刺骨的寒风袭来,只穿了单衣的天天不由得直打哆嗦,拼命敲击着那扇玻璃门喊道。
而云翼根本熟视无睹,反而一拉窗帘,回屋睡午觉去也……
可怜的天天于是就这么被云翼扔在了院子里吹冷风。
正月的天气几乎是一年里最冷的日子了。
天天眼看求救无望,先是在花园里找了个靠墙角的地方避风,但没半个小时,他还是被冻得小脸通红,浑身发抖,为了不冻僵,天天不得不开始在院里跑动起来。
只可惜人要是倒霉起来,那根本是没个头的,天天才跑的刚觉得有点热气了,天上竟然开始下雨。
雨势倒也不打,可淅淅沥沥的竟还带着点雪点。
这又过了才半个小时,天天已经被冻得连跑圈都不会了,身体像是接了冰似得都没了知觉,僵硬的缩在靠近玻璃门口,那唯一能遮点雨的地方……
再说到屋内,云翼这一天的午觉其实也睡得很不爽。
一想到那画被天天就这么给糟蹋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请人给修补好,感觉那个肉疼啊!
只觉得将外面那个人用十大酷刑给轮番伺候一遍都不解气。
就这样再床上翻来覆去的,云翼是怎么也睡不着,到后来所幸也就不睡了。
正想起来再找点什么事做做好不要再惦记着那幅画的事情,忽地一瞥窗外竟然是下雨了。
那……外面那小子……
云翼就算是恶劣了点,可起码的良知和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本想就这么把他晾在外面个把小时,最多也就是着个凉,感个冒啥的,过几天就没事。
可这要是再淋了雨,一吹风——
那难保不会真的冻出啥事儿来。
异天天这个小子他的确是不喜欢,可是好歹是自己的年终奖换来的,要是就这么给折腾残了或者挂了,那他不是更赔大发了……
当云翼在玻璃门外找到天天的时候,天天已经被冻的有点神志不清了,只见他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小脸煞白,嘴唇也泛出了青紫色。
云翼见这情形当然是不敢再耽搁,忍着从身体里涌出的强烈的恶心感,硬是抱起了天天回了房。
扒掉了天天已经湿透的衣服,用厚厚的被子将他裹紧,云翼转身又去了浴室放了整浴缸的热水。
随后云翼将依旧迷糊着的天天放进浴缸中,一边用手托着天天的头靠在边上好让他不至于滑下去淹死,一边继续往浴缸里放着热水。
直到天天被这微热的洗澡水泡的浑身皮肤都开始泛红,脸上开始有了血色,云翼却也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此把天天抱回了卧室的床上,继续用被子裹紧,天天这时候已经从半昏迷转为了沉睡。
不过云翼却轻拍着天天的脸蛋,又把他给叫醒了。
“喂,小子醒醒!”
“嗯……主……主人?”
天天睁开眼看到的竟是云翼超大特写的脸,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明明记得自己是在花园里挨冻来着,怎么这会儿竟然又回房间了?是主人已经放过自己了?
“把这个吃了!”天天还在思考,眼前又出现了一杯水还,再仔细看去,云翼的另一只手里好像还拿着一粒白色的小药丸。
“哦……啊……呜……”
天天依然有些迷糊,只是下意识的要伸手去拿药丸。可这时候他才发现,他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了的似的,不仅使不出半点力气,微微一动便觉得浑身刺痛。
他这副模样,云翼也看不下去了,手里的药丸已经送到了天天嘴边,冷冷道:“张嘴!”
第七章:离家!or败家?
虽然是吃了药,可那日夜间天天还是发了高烧。
烧的稀里糊涂的,还哭喊着叫爸爸妈妈
云翼本来并不想把这事儿再让那帮无聊的人知道,前天来了那么一会儿就快把自己家里闹翻天了,这回要是再听说天天那小子被冻伤了,还指不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可眼下天天的情况也不容许他再顾忌这些,最终云翼还是把风珞给请了过来。
……
“我给他打了退烧针,最近主意保暖和休息就可以了。没什么其他事,我先走了。”
迅速的诊治完毕,天天终于安静的睡了过去,风珞起身就要离开。
“哎,这都快凌晨了,在这儿歇一会,等天亮再走吧!”
“不了,我一早的飞机飞香港。”
“怎么?帮里的事还是公司的?”
能劳烦这个冰块亲自出马的想来也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没事,就是雪那小子昨天一早被派去了台湾办事,明天香港那儿的分公司有个合约要签。”
“雪去了台湾?这么突然的事儿我怎么都不知道,老大最近在搞什么?”他一定是被天天这个臭小子给折腾的晕了,帮里公司里有事儿他竟然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