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觅看向程锦,发现他还在看对方,便再次看向对方,这次他发现对方手上也戴着玉饰,那是一串青白色的玉石手串。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程锦和杨思觅的目光,便也都看向那人的背影。
男人拐弯,走进电梯厅。
程锦收回目光。
小安:“老大,那人怎么了?”
程锦:“一会儿问问阎舒成父母,那人是不是来看他们的。”
“你是说那人是他家亲戚?怎么看出来的?”
“只是猜测。那人喜欢佩戴玉饰。”
“哦哦。”
来到阎舒成父母病房中,阎母躺在病床上,正在打吊针,阎父坐在旁边守着她,两人看起来比昨天更显老态。
看到程锦他们,阎父站起来,床上的阎母也坐起来。
叶莱赶紧道:“不用管我们,你们好好歇着吧。”
这个病房总共有三个床位,另两个床位上也是有病人在的。
程锦他们便没有太直接地说案子怎样,而是问起了阎舒成朋友的情况。
阎父阎母知道得不多,只说他们和阎舒成关系不错,经常一起吃饭一起玩,至于他们谁碰过阎舒成的珊瑚树,两人不清楚。
“你知道那棵珊瑚树是怎么做出来的吗?”程锦问阎父。
阎父:“知道。”
“制作上有什么难点吗?”
阎父奇怪为什么好奇这个,不过还是回答了:“最大的难点是拼珊瑚树,那棵珊瑚树不是完整的一株,而是经过了拼接。”
“把鸟儿和珊瑚枝结合到一起反而不难?”
“那不难,雕好鸟儿后给它打孔,串到珊瑚枝上就行。”
“不,阎舒成不是这么做的,鸟儿其实起到了连接珊瑚枝的作用。”
“哦?”阎父想了想,道,“这个做法好,更不留痕迹。不过我记得他是尝试过拼接枝条的,大概是后来发现用鸟儿连接断枝更好,就采取了这种方式。”
他叹气:“他脑子比我灵活。”
程锦看看他,道:“听说当时你们店里做过折纸系列的银饰?”
“是的,也是舒成想出来的,不过那种小玩意,只能流行一阵子,很快便过时了。”
“当时你们店里做过银制的蝴蝶结?”
“做过的。”
“你亲手做过吗?”
“做过。”阎父不满自己被看轻,皱眉解释,“那种小银饰不难做,虽然我的专长是玉雕,但银饰我也会做一些。”
也就是说阎父也会打端正的蝴蝶结,不过珊瑚树中的玉珠应该不是他放的,佟月等人应该也不是他杀的。
“当年,阎舒成出事前后,你家亲戚有没有谁经常去你们店里?”
阎父摇头:“没有。”
“在我们过来之前,是不是有亲戚来看过你们?”程锦看向床头边的矮柜,上面放着一袋水果。
阎母:“是,听说我住院了,过来看下我。”
“一个脖子上挂着玉牌,手上戴着玉石手串的男人?”
阎父:“是,他是我师弟的儿子,代我师弟过来的。”
他是拜师学艺的,所以有师兄弟,他和他师弟的关系很好,所以两家人一直有来往。
“他看起来和阎舒成年纪差不多?”
“是的,他们是同年生的。”
“哦。请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们。”
阎父不解:“……为什么?”
“找他了解一下阎舒成的情况。”
“他不了解舒成的情况,他们关系一般。”
“哦?”
“他们合不来,玩不到一块。”
“哦,这样。他家也是做玉雕的吗?”
“不是,他爸,也就是我师弟很早就改行了,他家现在在做盆栽生意。”
“盆栽?”穆英有点激动,“老花鸟市场吗?”
“他家是在那边开过店,怎么了?”
“他家在那边开店开了多久?”
“挺久的,一直开到新花鸟市场建成,才搬去了那边。”
“哦哦。”穆英更加激动了。
程锦:“他家是做盆栽生意的,所以你师弟的儿子不懂玉雕?”
“……”穆英被泼了盆凉水。
阎父:“和普通人相比,算是懂一点,毕竟周围有很多做玉雕这一行的人,但和懂行的相比,肯定就不算懂了。”
“他能雕东西吗?”程锦直接问。
“可以雕点简单的东西。”
穆英一听,又燃起了希望。
“嗯。”程锦道,“他经常去你们店里吗?”
阎父:“我开店时,他确实经常去。”
程锦再问:“阎舒成出事前后,他去过吗?”
“出事前有去过的,出事后——可能去过吧?不记得了,当时太忙太乱了。”
“那请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们吧,你不记得他可能记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