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驿桥的脸一下子红了。席雨眠听到这句话,不由笑了,说:“他是为我好,我酒量差,怕我又出丑。”
一餐饭热热闹闹吃完了,姐姐让林驿桥别收拾东西,去陪同学玩一会儿。林驿桥带着席雨眠把行李放到自己房间里,才进房门,席雨眠把门关上,放下包,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林驿桥。
林驿桥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的手轻轻放在席雨眠的手上,席雨眠从侧面亲吻了他的脸,亲吻他的下巴,亲吻他的耳朵。
“席雨眠……”
“林驿桥……”
席雨眠粗重的呼吸在他耳边,他的腿忽然完全失去了力气。
“我…”林驿桥才说了一个字,嘴唇就被从侧面贴住了。
黑暗中,唇间传来的触感,新奇而陌生,从没有和谁有过这种亲密接触的二人,在嘴唇触碰以后,有些不知所措,很快就分开了。
想你。”席雨眠在他耳边说,“每天都想。”
“我也是。”林驿桥转过身,和他正面拥抱在一起。
二人静静地在黑暗中拥抱着。林驿桥听着席雨的心跳,它是那么的剧烈,从胸前传到颈脖,再进入他的耳中。
你心脏跳得好快。”林驿桥笑着说。
“还不是因为抱的是你。
“难不成你还抱别人?”
“那我不敢。”
林驿桥抬起头,席雨眠又把嘴唇落在了他的唇上,这一次他轻轻地含着,吸吮着,林驿桥忍不住圈紧他的脖子,索求更多。
席雨眠打开了他的嘴唇,把舌尖探往深处。林驿桥的舌头与他的交缠,二人笨拙地吻了一气。
“我房间装电灯了。”
林驿桥靠在席雨眠怀里,二人坐在床沿,两只手还握在一起。
“那开灯吧?”
“开灯了……就会被人看见。”
开灯了,就不能这样靠在一起,把手握在一起了。林驿桥的房间的窗户是空的,只有几根窗根,安了一层防蚊的纱网,虽然可以像关门一样把木板窗扇关上,但是那样屋子里的空气就不流通了。
可是太长时间在屋里不开灯,也不出去,也非常的可疑。尽管他们只想单独待在一起,可也不得不在一会儿之后就出到外面去。
“我哥今年回来,给家里修了个厕所,还有热水器呢。”林驿桥有些开心地说,“你可以到厕所里洗澡了。”
上次席雨眠来的时候,家里没浴室,只能委屈他在厨房后用脸盆装点水擦身体,还得担心弟弟妹妹会不会淘气开门出去偷看。至于上厕所,那就更为难了,必须去蹲粪坑。现在他家终于可以好像在学校里那样,有干净而私密的空间洗澡和上厕所了。
“那我要试试新厕所好不好用。”席雨眠搂住他的腰,“你陪我去?”
“你想得倒挺美的。”
“我上次脚伤的时候,是谁想帮我洗澡?”
“你现在伤着吗?”
席雨眠笑着挠林驿桥痒痒,林驿桥也挠他的,可挠不过席雨眠,就被他压在床上了。
席雨眠俯下身吻了他。
“席雨眠。”
“嗯? ”
“你什么时候要开学?”
“年初六。”
林驿桥抱着席雨眠的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说:
“对不起,席雨眠。”
席雨眠搂紧了他,说:“说什么傻话?”
“如果没有我的话……”
“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永远都不知道世界可以这么美好,有个人可以这么可爱。”
“你会遇到别的可爱的人。”
席雨眠在黑暗中摸着他的脸,说:“不会,相信我,不会的。以前没有,以后再也不会了。遇到你就是我天大的运气。”
少年们在黑暗里相拥,直到不得不出去了。
门的外边,他们要装作是久别重逢的好友,不能拉手,不能拥抱,不能说情话。
可天下之大,有这么一方净室,能让他们这样地互诉衷肠,也已足够了。
席雨眠在浴室里洗了澡,坦言感觉挺好的,但是以前幕天席地光溜溜地在厨房后的山脚下擦身子也别有一番滋味。林驿桥说假如他还想尝试这番滋味也不是不行,只是今天偷看的可能不止他弟弟妹妹两个了。
“还有你吗?那我求之不得。
林驿桥说:“我弟弟妹妹,会带着他们的小伙伴一起围观。”
席雨眠想到今晚在村子里乱跑的十几个小孩,不由胆寒。
因为村子里有些人家装了电视,孩子们睡觉的时间都晚了,在七点半之后就集中到有电视的孩子家去看电视了。席雨眠和林驿桥洗过澡,林驿桥说要带席雨眠去放一下鞭炮。
“鞭炮不就放了吧,我家年年都要我放过年鞭炮。”
“那你想干嘛?”
“想干嘛你不知道? ”席雨眠看了林驿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