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做这么多,必然有他的理由。
和他不可告人的企图。
黎慕的手指原本在我胸前画着圈,当我问起这个问题,他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他看向我:“你觉得理由是什么?”
“你要跟我交换什么?”我思虑再三,很确定自己没有任何可以给他的。
黎慕盯着我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眼睛变得通红。
“不知道。”他开了口,“我他妈怎么知道理由是什么。”
他收回手,坐起来,突然之间变得狂躁,光着脚在客厅来来回回地走。
他不停地走动,嘴里念念有词:“我他妈怎么知道。”
我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看着他像是突然之间被狂风骤雨碾碎的花,花瓣七零八落,无所适从。
他转过来指着我骂:“你他妈有什么毛病?”
“有毛病的是你。”我很平静地回应他。
黎慕确实不对劲,他比我想得还危险。
那危险不是对我的,而是对他自己的。
或许,我们都是病入膏肓的人,但我至少还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他却已经几乎被那黑色藤蔓裹紧,忘了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了。
我说:“黎慕,你坐下,我们好好聊聊。”
他转过来,气势汹汹地走向我,二话不说开始解我的腰带。
黎慕像是个发了狂的饥渴症患者,根本不给我任何反对的余地。
我们在沙发上做 a,他主动到像是恨不得直接把生命耗尽。
这一次我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快感,只是始终冷眼旁观他的所作所为,等到结束,他失魂落魄地趴在我身上用了很久才回过神来。
他说:“你问那么多干嘛呢?问来问去,我想要的不就是这个。”
他笑得勉强,手指沾着晶耶在我身上涂抹。
“我很单纯的,所有的理由都是这个。”他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笑着说,“迷恋你的身体,这理由足够正当吧?”
他在说谎,我看得出来。
对于黎慕,我老早就知道应该闪避,然而在风吹进来,吹得他在我怀里打颤的时候,我还是抱住他说:“我们交换条件吧。”
“什么?”
“你对我随便提一个要求,我尽可能满足你。”我很认真地对他说,“然后,你让我看看真正的你。”
“如果我说不呢?”
“你不会说不,”我轻轻咬住他的耳朵说,“其实你很想告诉我。”
☆、20
20 黎慕
我这种人从来都不需要伙伴、队友,我独来独往,自己做所有的决策。
任何关系只会拖累我,只会绊住我往前走的脚步。
我不需要倾诉,也懒得倾听。
我很讨厌自作聪明的人,讨厌那些自以为懂我的人。
所以,我理应开始讨厌靳盛阳,把他踢得远远的,无情地嘲讽他,对他表达无限的厌恶和不屑。
然而,我颠覆了自己本该有的反应。
靳盛阳的话让我突然之间出了一身的冷汗,我很怕这种被人识破的感觉。
“怎么了?”
他贴着我的耳朵,他发觉了我的异常。
我试图推开他,但他把我箍得很紧,我根本没办法挣脱。
“想跑了吗?”靳盛阳带着戏谑的笑,“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
是,我原本也这么以为。
我惊恐地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失了神,趴在他怀里短暂地大脑空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抽出了茶几上的纸巾,擦拭了一下我们黏糊糊的身体,然后说:“走吧,洗澡。”
他没有继续拉着我,自顾自地朝着浴室走。
我躺在沙发上看他,总觉得连喘气的力气都没了。
我一直没动,听着浴室传来水声。
靳盛阳倒也不管我,自己洗澡,洗完了瞥了我一眼,转身进了卧室。
我一直在他家客厅的沙发上躺着,一开始放空,之后回忆我们发生的种种,试图从这些回忆里摸索到蛛丝马迹——我是什么时候被他看透的?
也或许,他并没有看懂我什么,只是自以为是的男人在自说自话。
就这样躺了很久,天的边缘都开始泛出光来。
我听见卧室有声音传出,很快,靳盛阳走了过来。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看着我说:“还以为你死了。”
我故作轻松地笑:“真以为你性能力好到能□□我?”
他也笑了,那样子,是真的轻松。
“你打算就这么一直躺下去?”他弯腰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烟吗?”
我费劲地起身,随手拿起被丢在一边的衬衫穿上,四处看了看,去到了一扇窗户边。
靠近餐厅的窗户不是落地窗,我打开,趴在窗台对着外面抽烟。
靳盛阳跟过来,直接趴在我背上,他笑我:“我的衬衫好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