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老攻总以为自己是玛丽苏霸总+番外(73)
许斟脸很红,嘴唇更是能滴出血来,那双惯来含笑生动的眸子茫然然没有聚焦,几分水意氤在眼角,说不出来的好看。
“还不错,甜度刚刚好。”商祈随手抽了两张纸巾,顺着许斟嘴角帮他擦干净,纸巾收进手心。
录音笔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按到,播放中断了,许斟软绵绵将身躯缩起来,双手护着录音笔在怀中。
呜呜呜太可怕了。
果然吃醋的男人不能惹,许斟被亲得半张脸都麻了,好怀念失忆的商祈呀,失忆的时候多听话,让他轻就轻,让他重就重。
“你在想谁?”
商祈再了解他不过,掰着他的脸将他捞起来,眼神危险:“这种时候,你在想‘他’?”
虽然他俩是实打实的一个人,但许斟在商祈掷地有声地质问下居然诡异地产生了一种羞耻感,好像自己真的出去偷汉子了似的。
近距离脸对脸,许斟眼中的闪躲没有逃出商祈的眼睛,这无声的承认就像一把火,顷刻间令商祈脆弱的神经全线崩塌。
没有男人可以坦然接受自己一觉醒来恋人跟别人缠缠|绵绵去了的事实,占有欲强如商祈,更是无法忍受。
哪怕这个人是失忆的自己。
自己也不行!谁都不行!
许斟好怂了,不敢正面跟他刚,弱弱回答:“……我没。”
——靠,嘴好麻。
自诩能屈能伸的许斟暂时不跟他计较,因为……因为方才的吻太凶残,他……他居然……很丢人地有感觉了。
他真的没有受虐倾向,只是商祈太过强势,再加上刚刚恢复记忆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人设偏差。
那个吻带着浓烈到不容忽视的、名叫“商祈”的感觉,逼迫许斟仰起头,露出内里最脆弱的皮,将这份感觉钉进骨子里。
就……就、没把持住。
“很不幸,”商祈附身,再度逼近,声音清冷,极度符合他以前衣冠禽|兽的外在作风:“你们的事,我全都记得。”
“你是怎么哄他、护他的,你们又是怎么互诉衷肠倾诉心意的,你带他翻窗逛街吃夜宵,你怕他半夜失眠睡不着,这些我全都记得一清二楚!”
“还有你是怎么在悬崖上跟他承诺、跟他保证、跟他告白的!”商祈越说越狂躁,抑制不住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他急切地上前抓住许斟,像抓住自己情绪的抑制剂。
“你说你只喜欢‘他’不喜欢我!我都记得!我都记得!”
我还记得你答应他结婚!结婚!
结果换了自己一醒,许斟对这件事就闭口不提了。
这让商祈怎么不发疯!
许斟鹌鹑似的瑟瑟发抖,没见过吃自己醋吃成这个样子的,关键他还理直气壮。
没办法,许斟只能继续哄:“我那是骗‘他’的!”
“‘他’用着你的身体要跳崖,我只能那样骗‘他’的,我真的只喜欢你,我跟你都多少年了呀,‘他’比不过你的。”
商祈不知道信没信,沉重的眸子盯着许斟看了一会儿,突然低下头来要吻他。
许斟吓怕了,就刚才那个劲头,再来一遍他绝对挺不住两秒钟。
“不……”
商祈本就是试探,许斟一躲他就停住了,但许斟不知道,力道一下没了限制,手肘撞到了桌子上的东西。
相册掉下去,沾上了水,塑料封皮被碎玻璃片划破,照片上鲜艳晃眼的笑容一下被生生破坏。
这是商祈昏迷期间许斟带来的,商祈很宝贝这个相册,出国也带上了。尼古拉斯说可以带一点他钟情的东西,如果一醒来记忆没有立刻恢复,可以靠外界稍稍刺激提醒。
许斟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相册。
商祈愣愣看着相册,弯下腰去捡的那一刻,许斟感觉他那从来笔挺的肩仿佛也被压弯了。
巨大的难过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阿祈。”
许斟突然觉得他很脆弱,跟刚刚那个强悍到让自己无处躲藏的男人仿佛不是一个。
商祈用手指将相册擦拭干净,水污沾到他干净的腕部和衣袖,向来洁癖爱干净的他浑然不觉,执拗地想要将划破的开口抚平。
碎玻璃擦过他的手指,细细几道红痕立刻浮现,他之前硬拽下来的针管处破了个口,一大片血迹从手背流下来,干涸的黏住变暗。
“阿祈,相册擦擦就干净了,破了可以再粘起来,或者我们换新的。”
商祈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头,用一种似乎埋怨的眼神看着许斟:“……你终于愿意也这样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