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当天被渣前任带走(10)
一个怅然若失的无动于衷,一个成竹在胸的踌躇满志。
气氛再次微妙起来。
各怀心思的一顿饭吃完,霍顷独自开车回住处。
到家不久,有人上门。
霍顷刚洗完澡,擦着头发,问:“回来多久了?”
“下午刚到家。”来的是他的发小唐升年,熟稔的换鞋,到冰箱取饮料,显然是常客,“喏,你让我买的东西。”
“谢了。”
聊了几句,喝了点饮料,唐升年就告辞了。
霍顷蹲在玄关整理东西。
霍峰挚爱的茶叶,陈素热衷收藏的工艺品,还有阿姨爱吃的特产。
不年不节的,买东西,是“别有用心”。
上个月,他不顾家人反对,跟一个组织到某洪涝严重的地方参与救援,又捐了一笔钱,原本是好事,可救援过程中受了点伤,虽然早就痊愈,却让爸妈发了好大一通火。
他是霍家的独生子,在父母的万般宠爱中长大,他自己也争气,读书时成绩优异,为人磊落大方,全无不少同辈伙伴的骄横和傲慢,也从不参与乱七八糟的活动,几乎就是长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父母为他骄傲的同时,难免又更加放纵他几分。
也因此,随着年龄增长,自己给自己做主的事越多,霍顷骨子里一意孤行,一条路走到底的执拗,越发凸显。
平日无伤大雅的事,包括大学毕业后不愿出国读书,不想那么早进自家集团履职,资助有困难的人上学,霍峰和陈素都包容着。
可这次,涉及生命安全,哪个父母会不生气?
与其说生气,不如说是后怕。
霍顷自知理亏,从不狡辩,好说歹说哄了又哄,总算把他妈和刘阿姨哄好。
唯有坚持原则的霍峰,一张脸,从六月份黑到七月份,眼看就要入秋。
他决定趁父亲生日,再接再厉一把,无论如何,要把这事了结在夏季。
门铃再次响起。
目光落到门口的监控屏上,又下意识看了眼挂钟,嘴角微动。
这么晚了,舒亦诚又过来做什么?
开门后便直截了当的问了。
舒亦诚还穿着晚上吃饭时的衣服,如同刚从马拉松赛道下来,哼哧哼哧的扶着门框喘气,说话也是断断续续:“我,我,我晚上没跟你说实话。”
“??”
舒亦诚换了口足够支撑好几分钟的气,忽然朝他扑了过来:“没有人喜欢我,也没人缠着我,让你跟我演戏是假的,我故意试探你也是假的!全是假的!”
霍顷被吓得懵逼几秒,伸手推他,可舒亦诚力气极大,愣是没能推动分毫。
如此的热情,在霍顷看来不合时宜,刚要出口,舒亦诚已经快手快脚的缩回去,结束了这个拥抱,尔后眼巴巴的看着霍顷,说:“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霍顷天生畏热,在门口站一会儿都觉得双眼冒热气,实在受不住,便说:“进来说吧。”
独居的屋子,装修简洁,收拾的干干净净,阳台正对着某商场外立面LED屏,不间断播送广告,光亮穿透玻璃投进,五彩斑驳。
霍顷示意舒亦诚到客厅坐下,又去冰箱取了两罐饮料。
冰凉的液体入喉,和冷气一道催化,连带心情都放松下来:“怎么?”
舒亦诚抿了一小口果汁:“我认真想过了,不该用那种法子来劝退别人”
霍顷笑:“刚才不是说全是假的?”
舒亦诚一下坐立不安:“我怕你觉得我喜欢撒谎——事情是真的,我想请你帮忙也是真的。”
第5章 005[回忆]
霍顷一口口吞着果汁,不置一词。
“你说得对,这是我自己的事,应该由我自己解决,不该把你牵涉进来。”
“所以你是来反思的?”
“不全是。”舒亦诚掀开睫毛,认真看过来,“还有一件事。”
霍顷晃了晃易拉罐,还留着不少果汁,凑到嘴边,准备一气儿喝完,边拨出注意力听舒亦诚说话。
“如果我正式追求你,当你的男朋友,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在一起了。”舒亦诚郑重其事的扔下一个炸|弹,“不是演戏,不是假装,是真的。”
“噗”,霍顷成功被果汁呛到,眼前一黑,剧烈的咳嗽起来。
舒亦诚试图靠过来帮忙,被他摆手制止,随即冲进洗手间,漱口洗脸。
回到座位,他已经恢复正常,只是人有点脱力,声音泛哑:“没事就回去吧。”
“你是不是以为我在撒谎骗人?”
霍顷无奈的看他。
舒亦诚眉间拢出一块明显的褶皱,像是难过,又有些不满。
霍顷:“别的事我可以帮忙,这种事,恕我真的无能为力。”
“我知道你不相信。”舒亦诚意外的没有纠缠,嗖的从沙发站起,“我会让你相信的,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