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炎将卓与尘直接丢上了对方的那张单人床,俯身压了过去。
卓与尘闭上眼,任由郑炎亲吻着他的唇,撬开他的牙关,掠夺他的一切。
他尽量放松自己,让自己不显得过于紧张,等郑炎把他的舌含入自己的口腔时,他才心里一横,回应了郑炎,和对方的舌纠缠起来。
郑炎只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他真的没有想到,卓与尘居然回应了他。
本来,郑炎还做好了和卓与尘打拉锯战和持久战的准备,现在居然直接取得胜利,让他激动得不能自已起来。
郑炎不是童子鸡,他为了发泄欲念,也曾无数次地侵犯他人,可从没有一次比现在更加让他神魂颠倒,单是卓与尘生涩的回吻,就足够令他激动得秒`射,如同一个新手上路的菜鸡。
他不知道卓与尘为什么就接受了他,但郑炎肯定不会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
粗暴地将身下之人的衣襟扯开,甚至因为力气过大,他崩掉了卓与尘穿着的衬衣上的两颗纽扣。
亲吻、抚摸、揉捏,他像是想把卓与尘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不与对方分离一样。
对方难耐的呻`吟和隐约的哭腔让他愈发地激动,恨不能提枪上阵,狠狠地贯穿他心爱的人。
但想着要珍惜卓与尘,郑炎还是咬了咬牙。
他把手伸到床边的书桌上,摸来了类似润手霜一类的东西,倒了一点在掌心里,这才将手伸向了自己的后方。
他舍不得再让卓与尘受到任何伤痛,不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
一夜春宵。
***
次日。
阳光倾泻。
郑昊燃一宿没睡,他靠在墙壁上,桌旁的烟灰缸里尽是未熄的烟头,甚至还有不少烟灰散落在了桌面上。
他抽了一晚上的烟。
郑昊燃其实并不喜欢香烟,他总觉得尼古丁都是慢性的百草枯,迟早得催人毙命。
但昨晚,他却任由烟雾浸染了自己的胸肺,似乎这样才能让他那疼得几近短路的神经麻痹一点。
“与尘……”他念着心上人的名字,只觉得心里难受得很。
军区公寓的隔音效果并不算好,他自是听了一晚上从隔壁传来的声响。心上人难耐的呻`吟让他激动得不能自持,但如影随形的低喘却又让他如坠冰窖。到最后,只能苦笑着点了一支香烟,静静地听着一切响动。
郑炎对卓与尘似乎真的是真心的,他苦笑,只觉得茫然得很。
祝福的话郑昊燃说不出来,他自私地想,如果郑炎只是玩玩卓与尘就好了,这样的话,也许他还有机会将心上人纳于羽下。
但他却又不想看到卓与尘绝望而悲伤的脸。
无数的情感涌上心头,到最后,他只能长叹一声,掐灭了最后一根香烟。
这时,郑昊燃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将电话接起:“喂,堂哥?你怎么不在公寓里,有什么事情吗?嗯……早饭是吗……送到隔壁去?你……你和与尘果然……嗯,我知道了,堂哥我明白自己算个什么东西。好的,马上就到。”
郑昊燃再次苦笑,整理了一下身上皱巴巴的衣服,走出了公寓。
他记得卓与尘喜欢吃甜的,就去买些南瓜粥回来吧,他还能做的,也就只有这点儿了。
忽然,又有电话响起。
“喂?堂哥,还有事吗?”郑昊燃一边穿鞋,一边夹着电话问。
可是打来电话的,并不是郑炎。
“什么?你说你叫刺刀?我跟你认识吗?”
“好吧……与尘把你拉黑了,你打不通他的电话,就跟房东打听了我的号码?可是,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与尘?”
“等等,你说什么……利剑快挂了!?”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卓与尘在见到利剑时,差点没认出对方来。
对方的面上戴着供氧的氧气罩,原本精气神十足的寸板也被剃成了个光头。只剩一茬青皮的头上,缠着层层的纱布。右手与右脚都打上了石膏吊着,整个人宛如一具刚出土的木乃伊,再不复往昔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见卓与尘来了,原本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的利剑顿时挣扎了起来,似乎是想把氧气罩摘下,好好看上卓与尘一眼。
刺刀眼疾手快,毫不留情地把利剑按了回去:“躺好了!你这家伙,还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听到刺刀的声音,利剑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房间里并不只有他和卓与尘两人,在卓与尘的身边,还站在刺刀,郑炎,以及一个他不认识,但是和郑炎长得有三分相似的年轻人。
卓与尘随手从病房里搬了根板凳过来,摆到了利剑的床前坐下,有些冷淡地看着他:“你没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