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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亲嘴降服死对头+番外(2)

作者:寒雨秋风 阅读记录

“言言呢?”奶奶放下肩上的担子,进屋问。

肖辞没敢说实话,只说哥哥出去玩了,自己去叫他回家吃饭,说完就跑了出去。

肖辞沿着盘旋曲折的山路往山下走,草虫轻鸣,路边的狗尾巴长得很高,他折了一根叼在嘴里,心想等找到哥哥,一定要用这根草挠他小脚脚心。

一边又忍不住想着,该不会是哥哥自己一个人把冰棍儿吃光了,不好意思回家见他了吧……

就这么想着,肖辞走到了山下的小卖部,屋子里面光线很暗,不少货物上都覆着一层灰尘,闻着呛人。

老板娘站在柜台后,踮起脚尖,拧亮了吊在房梁上的灯泡,问他,“买什么?”

肖辞盯着冰棍里的雪糕和冰棍儿,馋得直流口水,可惜他没有钱……

找到肖言那家伙,一定要揍他一顿。

“我哥哥呢?”肖辞问。

“哎?他没回去吗?”老板娘听着收音机,刺啦刺啦地响,“下午两点多,他买完东西就走啦。”

“他没回去,我找不着他……”肖辞说。

“找人玩去了吧,你再去河边看看?”

肖辞又走到河边,走得脚都累了,河畔溪草青青,一头老黄牛低着头喝水,哞哞叫唤,尾巴来来回回甩着蚊子。大树底下,一个戴草帽的老头抽着旱烟。

太阳眼瞅着就要落到山的那一头了,晚霞被熏红了一大片,鸟儿也开始还巢了,肖辞还是没有找到他哥。

也许哥哥已经回家了?肖辞开始往回走,山路爬到一半,他小腿疼得不行,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晃悠小腿。

看着天那边的太阳,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没入群山之中。

天色暗了下来。

正要起身,低头看见石头缝儿里一大群蚂蚁,爬来爬去。

鼻尖闻到一股甜丝丝的味道,肖辞翻过那块大石头,在石头的背面,看到了一包开心果冰棍。

包装上有一个鞋印,被人踩崩了,冰棍儿化了之后的甜水流了一小片,一堆蚂蚁围在彩色甜水的外沿,密密麻麻。

肖辞看了一会儿,觉得挺可惜的。

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喊“哥哥”,老旧的瓦房飘着炊烟,奶奶做好了饭,撩起门帘看着他,“没找到吗?”

肖辞一愣,“哥哥没回家?”

两人都有点儿傻了,奶奶拉着他,给他用香皂洗了手,让他坐在小木桌前先吃饭。自己用沾满油污的旧围裙擦了把脸上的汗,干了一天的活也顾不上休息,弯腰出去找肖言了。

“天黑了,不要乱跑,在家里等着,外面有大灰狼。”奶奶临走时叮嘱。

肖辞捧着大碗喝粥,看到奶奶额头上深深的皱纹,点了点头。

奶奶也没找到哥哥。

奶奶一走就走了好久,到了该睡觉的时候,肖辞连大门都没插,听着猫头鹰的叫声睁着两只眼睛瑟瑟发抖。

山上有狼,等下会不会有狼跑进家里来咬他?

要不还是把院门插上吧?

但那样万一自己睡着了,奶奶和哥哥就进不了门了。

肖辞就这么又惊又怕地睡着了。

第二天,天开始下大雨,肖辞发了烧,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奶奶戴了个草帽,冒着大雨出去找哥哥。

第三天、第四天……雨一天比一天大,天仿佛漏了个口子,狂风肆虐,电闪雷鸣,院子里的树被连根刮倒了一棵,砸下来的时候跟炸雷一样轰响。密集的雨珠砸在屋顶上,朽木发霉的味道在屋里弥漫。肖辞又惊又怕,黑暗中总觉得屋顶会掉下来,砸死他。他浑身上下像火烤一样,喉咙一阵阵地刺痛。他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实在饿到不行了,才会小手支撑着身子颤悠悠地爬起来,摸到床头柜的大碗,就着床畔喝口水,咬嘴发硬的馒头,填饱咕咕直叫的小肚子。

除此之外,他几乎睡得黑白颠倒。

到了不知道第几天的时候,他隐隐约约在暴雨声中听到有人谈话,那声音前所未有的苍老、喑哑,带着丝压抑的哭腔,仿佛即将腐朽的木:“村东的二傻说,他放羊的时候,看见有人拉着一个小孩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咱家言言。那人身上穿的衣服不像咱们村儿的,山底下、山底下还停着一辆汽车……”

“你去把他叫出来,我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男人的声音。

汽车?肖辞烧得发昏,心想等他以后有了钱,也要给哥哥买一辆汽车,再不让哥哥走路脚疼了。让哥哥开着大汽车去山脚下的小卖部给他买冰棍儿吃,让全村的小孩都眼馋……

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不像奶奶的手那样,粗粝,满是老茧,抚摸得他生疼。那双手很软,带着香皂的味道,很好闻,抚摸他的时候,让他觉得很舒服,也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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