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讲慢一点+番外(159)
就单单这样一个附加的动作,都引起了台下的一小片骚动,后来的夏玛,用了所有的珠宝贿赂看管监牢的狱卒,带瓦季勒森逃了出去,夏玛低头为心爱的囚犯解开束缚手脚都镣铐,瓦季勒森哽咽着低声说:“你是谁?给我带来光明,正像黎明在噩梦谵语之夜过后带来晨星。你是谁?啊,你自由的化身,残酷的迦尸城中慈悲的女人!”
“慈悲的女人?”夏玛惊叫着发出一阵狂笑,阴森可怕的监牢里惊起了一阵新的恐怖与纷扰。他一再狂笑着又继以哭泣,伤心的泪珠跌落如一阵骤雨,呜咽着说道:“夏玛的心比迦尸街心的石头更加铁硬,比夏玛更无情的人再也没有。”
夏玛说着,紧紧握着男人的手臂,带着他从监牢里逃了出去,场景变换。
在这期间,善良而勇敢的妩媚女人用行动俘获了悲惨商人的芳心,在美丽而宁静的郊外,二人在船上对视彼此,舞台逐渐暗了下来的灯光渲染,月光在他们二人的身上静静地流淌,情景的设计令应颂回想起了改变他人生许多走向的那个夜晚,那个路边的凉亭,和亲吻自己手心,并问他对得起自己的心吗?
他一心扑在这样的剧情当中,却无可抑制地想起任岘,他也会偶尔装作不经意瞥一眼那个坐在第一排的男人,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但通常以这样的状态来面对自己时,一般都解释为吃醋或是生气。
他乐得观看这样的男人,即使常常都要付出较为‘沉重’的代价。
但应颂依旧没有忘了最后一排,站在角落里的身影,他能感到那种恶意的目光附着在他身上,而自己却叛逆地不去在意。
瓦季勒森心跳着,声音窒息地在她耳边说:“亲爱的,知道吗,就在你给我打开铁链的那一刻,又给我带上了永恒的爱的枷锁?你如何完成解救我的艰难工作,亲爱的,请告诉我其中的经过。你为我做了什么,我发誓要以生命来报答。”然而背对着观众的杜衍在应颂面前搭上了他的手,默不作声地在他的手心里捏了捏,瞬间拉回了应颂的心神。
没想到下一秒,连同杜衍在内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应颂解开面纱,双手捧着他的脸,两根拇指轻轻压着他的嘴唇,并借位他的拇指背上吻了吻。
“别作声,现在还不到说的时候。”
瞬间灯光消失,舞台陷入一片黑暗,唯留一堆又一堆在台下讨论着应颂刚刚惊世骇俗举动的声音。下一幕就是国王视角的抓捕行动了,杜衍和应颂走下台,舞台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都没怎么紧张,应颂这个举动一出现,他登时被吓到腿软。
应颂的动作完全依照了原著,本身改动的话,杜衍和袁臻只需要浅浅地拥抱一下的,但他没想到,应颂比夏玛大胆多了,杜衍现在感到周围有点梦幻,他是告诉过应颂可以添加点小动作,那也不能...也不能在任老师面前做这样的举动吧!杜衍觉得下一个被全校搜捕的人可能就是自己了。
只有在舞台上,应颂能稍微清醒些,一旦脑中拉紧的弦稍稍有放松,病痛就如潮水一般涌来几乎将他淹没,并且寒冬腊月天穿裙子,虽然场子里人多,还是会有刺骨的冷意钻了进来,头痛有点加重了,一会儿结束后他可能得去看看校医。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勇敢尝试果然吓到了杜衍,弄得少爷一愣一愣的,他安慰说:“没事,我亲的是手又不是你,你为什么一副被玷污了的表情,这让我很伤心。”
杜衍指着自己的脸问:“这是被玷污的表情吗?这是为我即将到来的穿小鞋式的刺激大学生活哀悼的表情。”
“这就是报应,就是你让我穿裙子上台表演的报应。”
“……”
以为应颂不在意这点牺牲的杜衍,现在才发现原来都是在这儿等着收拾他呢,应颂就站在他面前,而他颇有一种任老师已经降临到二人身边,而应颂眼含热泪地数落他犯下的罪行,并拉着任老师说:“老公你看看他,你快说句话呀!”的感觉。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骑虎难下。
后来再上台,应颂几乎是憋着一股劲演完了所有的剧情,瓦季勒森一次又一次的询问下,夏玛不得已说出了实情,是夏玛指使了爱慕她的另一位男子顶替了瓦季勒森的罪名,如今已然赴死,而得知真相的瓦季勒森方明白原来自己的自由是建立在另一位素不相识的年轻人身上的,顿感罪孽深重。
应颂的哭都是真哭,红了眼眶乞求瓦季勒森留下时,杜衍看了都于心不忍,没法戏还要接着演,瓦季勒森的铁石心肠和终场时那迷茫中短暂的心怀恻隐,都让观者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