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今天又在追美强惨受(37)
赵栩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目光冰冷地看着地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为什么一直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又为什么对我动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真是让人承受不起。”
“额……鸡小白为什么装不认识泥是他自己的决定,这个泥得自己去问他,不过我觉得按照泥们中国人的传统尿性,多半是有什么误会,而且他知道了以后肯定还不会告诉泥。”扎克利摸了一把下巴的小胡渣,沉思着语速飞快道。
随后扎克利又尬笑了两声,“至于为什么对你动刑,啊哈哈哈哈对不起,大概是因为我事先和他说过,如果要对泥进行记忆唤醒的话,需要泥处在一个极度虚弱疲惫、身心都处于没有防备能力的阶段,所以才不得以这样做。”
“啊!还有!”扎克利右手握成拳头敲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如果我的催眠有效果的话,泥应该会在那几天里反复梦见一些画面,那些东西是泥埋藏在记忆深处最恐惧的东西。但是效果好像不太好,我当时趁机问你问题你什么也没说。啧,如果你想起来有什么的话,我希望泥一定要告诉我。”
赵栩僵硬地动了动,感到背部全是冷汗。
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的话,那么当时他以为是梦境的那个男人其实是真实存在的?!那些事情是曾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他瞬间恶心得想吐。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他握紧自己的双手,指节握得发白,强自镇定道:“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扎克利看着赵栩,沉默了很久之后,他才缓缓道:
“泥还不够信任我。没关系,从鸡小白的伤势来看肯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我相信泥很快就会有机会接受事实的,只是——希望等泥愿意接受的时候,一切都还来得及。”
“什么意思?”
“对不起,现在的泥并不相信我们,我们也不必再多言了。”扎克利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起身准备离开,“我想再强调一下,我们只是尝试着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泥,是否选择相信是泥自己的事。”
李也跟着起身:“少爷一直都是一个精打细算的人,他做的每一步都是绝对理智的,除了和您有关的事情。少爷会受伤,我想是因为有危机靠近,而这极有……”
李忽然顿了一下,然后换了一种更深的语气继续道:
“您尽可以否认这一切,但终有一天您会失去少爷——失去这位您曾经深爱、如今深恶痛绝的昔日情人。”
很快,扎克利和李离开了房间,只剩下季肖白和赵栩。
房间顿时安静了很多,可是赵栩的脑子里却喧闹无比。
方才的刺痛开始膨胀起来,头撕裂般的疼痛。他站起身来,用双拳猛然敲击自己的头部。因为闭上了眼睛,疼痛和脚环传来的酥麻让他失去了平衡。
他没站稳,往前倒了下去。
然而他这一倒,不是别处,正好是在季肖白昏睡的床上。
他支撑着双肘,就靠在离季肖白仅一寸的地方,而他的脸却贴得离他更近了。赵栩额前的碎发垂落,刚好落在季肖白的额头上方。
他将目光落在季肖白苍白虚弱的容颜上,模样清减了几分,再没有了平日里的强横霸道,也不能继续卖弄他的演技了。
这个人他确实从第一眼就觉得自己看不透,从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藏得好深好深。
但是,他从来没有觉得季肖白是熟悉的。
——您曾经深爱入骨、如今深恶痛绝的昔日情人。
脑海中又浮现了那句话。
可是,如果是深爱的人,又怎么能轻易忘却呢?
再见的时候,为什么彼此都那么淡然,一点熟悉或是惊讶都没有呢?
宿命这种东西,缘分这种东西,爱情这种东西……全都太过幻灭。
他看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只想去相信自己所认为的东西。
痴也好,执拗也罢,正如季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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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都公安基地。
“下班啦,走了。”旁边的小哥拍了拍眼镜男的肩,指了指自己的表。
眼镜儿从自己的电脑前抬起头来,用食指往上掂了掂眼镜,看清是自己旁边的小哥朝他打招呼后,立即赔笑着点点头,然后继续整理起自己屏幕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来。
手机屏幕亮了,是微信消息。
来自“姐”。
只有两条消息。他点了进去,瞬间变了脸色。
[阿镜,什么时候见个面]
[我怀疑我被人跟踪了]
楼镜吓了一大跳,手机差点没拿稳。
他立刻跑到外面的走廊,拨通了楼心的电话,可是没有人接。他又接着打了好几个,照样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