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今天又在追美强惨受(36)
赵栩一如往常无视他,季肖白反而流露出一种令人心痛的温柔来。
他摇摇地站在门口,对着沙发上看书的赵栩道,声线比雪花还要轻柔:“我太久没看到你了,过来看一眼就走。”
赵栩心底有些发憷,生怕他又在搞些什么猫腻。
但实际上,从季肖白进门的那一刻起他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季肖白深深地凝视了他一会儿,随后转身打算离开。但下一秒,他整个人都砸在了地上——季肖白晕了过去。
赵栩连忙过去一看,他俯下身去看,季肖白的背部已经被血浸透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朝楼下的守卫大喊道:“叫医生来!”
扎克利很快就来了,李也一起来了。看到季肖白倒在地上的第一眼,他们都以为是赵栩下的手。
但是扎克利诊断后,表明那是枪伤,而且赵栩行动受限,也没有足够力气伤害季肖白。
在简单地处理了季肖白的伤势后,赵栩问他们俩:“为什么?以他的身手为什么会受伤?”
扎克利摇摇头。
他讶异地看了一眼赵栩,似乎是在惊讶他居然会关心季肖白。
李则微微抬了眉,解释道:“少爷最近并没有要我跟着,他说有些事情他要独自处理,我也不知道。”
然后,在赵栩沉思的瞬间,扎克利和李飞快地交换了眼色。
很显然,他们其实是知道一些内幕的,但是未必全部知情。
李关遣开了门口的守卫,关上了门。
李看着赵栩,表情异常严肃。
“赵先生,您可能不知道,少爷他其实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赵栩像听了笑话一样,但是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淡淡问:“呵,是吗?怎么说?”
“我想先问一个问题,您对少爷真得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李徐徐问道,恭谨谦和,可是细听的话会感到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您不用回答我,您自己心里有一个答案就够了。”
李接着道:
“有些话少爷不允许我说,但是少爷一直将您视为他的另一半。在某种程度上,如果是您主动问我一些问题的话,那我就不算违背少爷的命令了。”
赵栩微微愕然,他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了一眼昏睡状态的季肖白,问:“什么意思?”
李很有耐心:“比方说,您一定好奇少爷的过去,好奇为什么他会那样喜欢您对不对。”
赵栩迟疑地“嗯”了一声。
李继续道:“少爷从小就在极其压抑的环境下长大,董事长夫人在世的时候一直对少爷的教育格外严厉。少爷曾经有一个非常优秀的哥哥,在十岁那年夭折。此后,董事长夫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她把曾经放在大少爷身上的所有情感倾注到年幼的少爷身上,少爷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逼迫着学习各种知识技能,但心灵却一天比一天压抑。那时董事长忙于工作,并不知道少爷的境遇,也并不知道夫人她其实患有严重的躁郁症。每当董事长和少爷谈话时,夫人都要求少爷伪装得很开心,长久下来,这就成为了少爷性格多变的根本原因。”
“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少爷九岁那年曾经离家出走,那一年,他遇见了您。”李的嗓音很干脆,夹带了他毫不拖泥带水的性格,这种声音讲起故事来有一种刺骨的理智和冷冽。
说到这里时,李顿了顿。
窗外忽然下起了大雨,与一贯的绵绵秋雨不同,噼噼啪啪地砸在窗户上,夹杂着冷风呼啸着吹了进来。
一直环抱双手的扎克利走了过去,关上窗户,顺道把窗帘也拉上了。
房间里,李不大不小的声音混杂穿插在雨声中,不如原先听得分明,可在赵栩听来却犹如震耳欲聋。
李清冽的声音如雷声一般。
——“也就是说,您和少爷已经认识十几年了。”
赵栩感觉脑海里的混沌瞬间清晰起来。
他寻找了许久的答案,只是差一个求证而已。
但是他怎么会轻易承认,他紧握拳头,笑着质问:“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怎么不知道?我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号人物。”
李看了一眼扎克利,扎克利朝他点了点头,于是李继续道:“因为您出了车祸。”
“噗——”
赵栩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个理由太老了,小说里才会有的狗血桥段好吗?已经用烂了。
何况,他出没出过车祸他自己会不知道?
“那是因为……”李看到赵栩的反应,知道他肯定不相信,还想再解释。
但是扎克利却抬手打断他:“够了,他还不会相信的。”
扎克利道:“泥现在还不相信也没有关系,我们也不知道泥为什么会把这段记忆忘掉,我们有尝试过唤醒泥深处的记忆,但是泥表现出了超乎想象的抵抗。泥表现得极其痛苦,痛苦到我们谁都不知道泥到底遭受过什么。但是,如果弄清楚了那段故事,所有的事情就可以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