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加一大于二(15)
邢昊宇不乐意地搡了他一把:“那你也别想象我主人,你好好体会你那位爷去。”
“我倒想了,也得见得着啊。”
孟裕叹了口气。
刚说完,桌上的手机响了,孟裕一看是宋佑程的消息,眼神立刻亮了。
昨天他就得知宋佑程这几天要参加一个新店的开业典礼,地点恰在邻市。
今天一早他就没话找话地跟宋佑程打探,想看看有没有机会见到主人。
宋佑程的航班是上午的,这会儿飞机刚落地,回复说晚上要谈事,明天开业肯定有应酬,后天一早要回去。
孟裕对这个回答十分失望,垮着脸发了个表情表示自己知道了。
宋佑程哪会猜不到他在想什么,说:【有话直说,不要跟我绕弯子。
】孟裕:【贱狗想见您。
】宋佑程:【我不确定有没有时间见你。
】孟裕:【您要是忙,贱狗去找您也行。
】宋佑程:【恐怕没有调教的时间。
】孟裕仍有些失落,带着点埋怨道:【寒假才刚开始。
】宋佑程:【学会忍耐,我不会故意不见你。
】只看文字,孟裕看不出主人的语气和情绪,不想惹他,老实回道:【贱狗知道了,主人。
】随后宋佑程去忙了,说晚些再联系。
邢昊宇和方墨一直盯着孟裕看,见他的表情一会儿一变,等他撂下手机,立马一脸八卦之色地凑上去。
孟裕倒是无所谓,大方地把聊天记录给他们看。
“好严肃。”
方墨叹道,一面跟邢昊宇对了对眼神。
邢昊宇说:“你主子够忙的。
不过忙点儿好,哪个奴喜欢自己主子整天无所事事。”
方墨点头:“是我的话,我宁愿他忙我上赶着他,也不想反过来,那可就不像主了。”
孟裕一想真是这个道理,宋佑程就是这点吸引他,总让他有种可望不可即的感觉,所以才比以往任何一段关系都珍惜见面的机会。
似乎主人见他真的是一种赏赐。
“其实我也就清闲这么几天,下礼拜要上课了,还有口语班。”
孟裕说,他一直在为今后可能出国的事做准备。
“你跟你主子提过么?”邢昊宇问。
“我提这个干吗,他又没问。”
方墨听见这话也有些搞不懂他的态度:“你不是对他挺满意的,都迷成这样了。”
“那也没必要现在提,再说我还没定下来到底想去哪儿呢。”
孟裕说,“没准儿就在国内呢,我老师还问我要不要继续跟着他做项目。”
邢昊宇一脸替他担忧的神色,道:“你说万一你跟他真能走得久,你会因为出国分开么?你一向不接受异地。”
“以后的事儿谁也不知道。”
孟裕说,“其实聊天时他倒问过我今后有什么打算,我说应该继续深造,他说挺好的。”
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可能他根本也不在意,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时邢昊宇的手机响了,唐谨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方墨彻底无奈了,捶桌道:“孟裕还说今儿是特意来安慰我的,我看你们俩是来气我的吧!”两人一听这话,纷纷把手机收起来了。
这晚孟裕到家以后给宋佑程发了消息汇报,又问能不能听听主人的声音。
宋佑程的音色算不上低沉,只是因为语气严肃,显得让人听不出情绪。
孟裕每次听都听不够,变着法儿地想让主人多说几句话,可惜宋佑程就是言辞简练,不爱闲扯。
不过假如孟裕主动找话题跟他聊天,他也不会不接茬儿,只不过大多时候依旧严肃,不太说笑。
然而这种成熟稳重的气质又十分吸引孟裕:年轻男人对成熟男人,尤其是相对成功的成熟男人,总免不了有几分向往。
再说孟裕本就喜欢男人,宋佑程这样一副或可称之为“自己的将来时”的模样,比任何荷尔蒙都来得强效。
在他面前,孟裕难免底气不足,而恰恰是这份底气不足,让孟裕对宋佑程的敬畏更加顺理成章,自然而然。
他怕宋佑程,相对的,也会想讨到宠爱。
孟裕的撒娇是不自觉也不显眼的,他自己都未必能觉察到那是撒娇。
譬如现在,他在回复消息时总要加个表情,平时他跟朋友是不用的,有话说话,多余的一概懒得添加。
但面对宋佑程,他总担心文字表达不到位,不由自主地想用各种萌图尽量形象地展示自己的语气。
说白了,他想让宋佑程觉得他乖,能夸他一句就更好了。
这个尽心又认真的讨好过程,对孟裕来说不知不觉也变成了调教的一部分。
这个过程中他会坐立不安,性器官通常都是不老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