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加一大于二(14)
孟裕笑言他被主子扔了,他瞪着眼争辩明明是他把主子踹了。
邢昊宇最近工作忙,没怎么跟方墨联系,只知道他又没主了,具体情况不清楚,今天正好借机问问:“你怎么把主子踹了?之前不是一直说挺合拍。”
“他偷腥。”
方墨至今想到这事仍忍不住咬牙切齿。
“那不叫偷腥,多正常的事儿。”
孟裕说。
他是三人中这方面最大度的,既不在乎主人有对象,也不在乎主人还有别的奴,只要能接受不10就行。
邢昊宇则是不知道自己在乎不在乎,唐谨是他第一个主人,他没有对比,所以也没特意想过这个问题。
唐谨曾经只说过没兴趣谈恋爱,但关于多奴与否却没跟邢昊宇承诺过什么。
邢昊宇傻了吧唧的也没问过,反正唐谨从来没带人回过家,在外面有没有更不归他管。
而且在他的认知里,就算有,他也不可能管这叫偷腥。
“你俩又不是谈恋爱,说偷有点儿……”邢昊宇话没说完就被方墨打断了:“就是偷!他答应过我又不守信用。”
方墨是三人中最洁癖的,对主人的要求最高,既要单身也不能多奴,自然最不容易找到。
“这种话你也当真?”孟裕摇头笑道,一副什么都看得开的架势。
“当主的能随便承诺吗?!”方墨愤愤地戳了几下饮料杯里的吸管,不过很快又偃旗息鼓了,无精打采地叹气道:“做不到干吗承诺,我真没想到他会这样。”
“想开点儿吧。”
孟裕说,“承诺这玩意儿有时候就是信口开河。
说实在的,你俩不是谈恋爱,他再负责任对你也没有守贞的感情基础,何况就算恋爱,爬墙的也比比皆是。”
“别人我不管,我接受不了。”
方墨闷闷地喝了一口饮料。
邢昊宇在旁边听了一会儿,说:“你就这么把他踹了?一点儿不留恋?你们好歹也半年多了。”
他是个念旧的人,骨子里不如孟裕那么想得开。
方墨闻言不作声了,表情明显没有自己说的那么快刀斩乱麻。
孟裕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桌上的饮料杯,不屑地哼了一句:“当主的都这德行,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永远要新鲜感,真把自己当爷了。”
仿佛不记得自己对宋佑程也是一副小心翼翼服侍爷的态度。
邢昊宇不赞同地瞥他一眼:“你别把我主子搁进去。”
“唐爷在你眼里就是完美的化身。”
孟裕视线一斜,挑着嘴角打趣了他一句。
方墨也笑道:“你跟他一年多了吧?真羡慕。”
邢昊宇看看两人,神色知足又不好意思地点头道:“我反正就认他。”
“那他要是腻了呢?”孟裕非要泼他冷水,“这种事儿谁说的好,看看方墨。”
“那我就不玩了,”邢昊宇说,“我也不是不玩这个就活不下去。”
方墨:“你就跟过他一个主,就说这话?”孟裕:“别把话说这么满,计划赶不上变化。”
“你们俩干吗呀?盼我点儿好行么?”“盼得再好能一辈子么?”方墨惆怅地往桌上一趴,“想都这么想,现实又是另一回事儿。
人总有想要陪伴的时候,有时候我想只谈恋爱就好了,可又抛不开这个。
还是bf主最好。”
“真是对象还怎么玩啊。”
孟裕说,“天天见,早审美疲劳了。”
“你不想每天都见你主子?”邢昊宇对他的话感到讶异。
“就因为见不到才惦记,真能想见就见,就未必了。”
孟裕说这话的时候目光闪烁了一下,口吻似乎也不是特别确定。
不过这话一出,邢昊宇和方墨都好奇起他现在的主人。
“我都半个月没见过他了。”
提起这个孟裕很有些垂头丧气,“这还得熬一个寒假,简直太折磨人。”
“真好奇这位爷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让你说出这种话来。”
方墨看着他直咂舌。
邢昊宇点头赞同:“听说挺厉害的?多厉害?”孟裕一时找不到贴切的形容词,说:“反正我有点儿怕他。”
“有不怕主子的奴么?”邢昊宇觉得他说的完全是废话。
方墨倒是调转矛头调侃了邢昊宇一句:“我可听孟裕说唐爷脾气特好。”
“脾气再好也是主啊,”邢昊宇说,“平常怎么说笑抬杠都行,他真瞪眼训我,我也怕。”
“想象不出来。”
孟裕笑得十分不厚道。
每次他用这种调笑的神色看人,眼睛里总带着一股风流。
邢昊宇指指他:“冲你这眼神儿你主子就该抽你。”
“我又不在他面前这样。”
孟裕笑得更是不加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