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没搭理你。”牧岩看都没看他一眼直言打击。要是米鱼理他,他也不会甘愿去相亲了,谭子越想说什么,他明白了。他从姐告回来那天谭子越就乐颠颠地向他报喜,说是拿下米鱼了,他随口问他怎么拿下的,那人一脸得意的说:“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我借了一个结实的肩膀给她依靠,然后她就以身相许了。”牧岩被他沾沾自喜的表情逗乐了,忍不住踢了他一脚:“死性不改。”
然后,谭子越就把如何死缠烂打追米鱼的光辉事迹向队长同志如实汇报了一番,事情是这样的:他先是到秀场围追赌劫,结果被米鱼轻易逃脱,就是安以若搬回家的前一晚,他打电话过去还被挂断,他气不过,凌晨五点爬起c黄开车来到她公寓楼下,电话一通,他命令:“下楼,我有话和你说。”
睡得迷迷糊糊的米鱼听出他的声音,张口骂道:“不想死的马上挂电话。”睡觉第一,打扰者死。
“五分钟之后我要是见不到你,你就会听见有人拿着喇叭在楼下喊你的名字,打扰邻居休息我可不管,你自己看着办。”他□裸地放话威胁,没他摆不平的女人,这个例不能被米鱼破了。
“MD,怕了你了。”米鱼咒骂,她这人要面子得很,不敢和他玩,于是她起c黄下楼。因此,早起收拾行李的安以若在搬走那天清晨没有见到米鱼。
那天的情况可想而知,两个人都睡眠不足,火气自然大了些,谭子越霸道的告白遭米鱼无情拒绝,他怒火中烧,受不了她不屑的表情,像强盗一样光天化日之下将米鱼拖进车里强吻一通,结果被米鱼咬破了嘴唇。因此,就有了挫败的男人躲去医院以探望牧岩为由躺在病房沙发上睡觉降火的一幕发生。
事情当然不会就这么完了,安以若失踪以后,米鱼停了工作天天去安家陪伴安妈妈,在牧岩离开那天,谭子越去了安家,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他看见米鱼倚着门坐在门口抽烟,他蹲下去摸摸她的头发,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别憋着了,想哭就哭出来,没人笑话你。”
“谁说我要哭了……”米鱼死倔着逞强,烟雾缭绕中眼晴不受控制地红了,把手中未熄的烟狠狠扔了出去,将脸埋在双膝间低低哭了起来。在老人家面前她不敢露出半点脆弱,这才趁着安妈妈睡着的时候跑出来透气。
谭子越叹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大木已经赶过去了,他一定可以救出安以若,别担心,嗯?”像哄小孩子一样摸着她的头发,他的声音温柔又不失坚定,“很快就会有消息的,要相信你的朋友一定可以坚持到大木赶到,要相信她一定能平安脱险。”
米鱼的眼泪一发不可收拾,转身投进他怀里,压抑的泪水瞬间决堤。她天天要笑着安慰安妈妈,可谁知道她已经吓得连电话都不敢接了,无论是自己的手机,还是安家的座机,只要电话铃一响,她就下意识畏缩,深怕是什么不好的消息。心弦绷了几日,恐惧与不安在那一刻,在谭子越怀里终于松懈下来。她避如蛇蝎的男人在那时适时给了她一个依靠的肩膀,让她可以躲在他怀里哭泣。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她哭着哭着竟然在他怀里睡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公寓里,而谭子越歪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从那天开始她不再那么抗拒他,而他,也将分寸拿捏得很好,不再刻意靠近,没有给她丝毫压力,像朋友一样承担起接送她的工作,每日往返于公寓与安家之间,只是每晚送她回去时不经意展露出的体贴令米鱼的心急速融化。她看似强悍,其实心底深处一直渴望有人真心呵护,只是从前遇到的男人没有几个肯花心思,他们以为她和别人的模特一样,有钱哄着就行,实不知,米鱼最不缺的就是钱,她从事这个行业仅仅是兴趣而已,谭子越很聪明,轻而易举就打动了她。短短几天,她的心就被俘虏了。在获知安以若脱险消息时,她哭着给他打电话,含糊不清地说:“她没事了,他们脱险了……”谭子越接到她的电话自然是高兴的,安慰了几句,等她情绪稳定了些,他抓住机会直接进攻,“晚上一起吃饭吧,我来接你?”
就这样,谭子越成了米鱼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从这两个人的闪电式恋爱中可以总结出一条:爱情,有时只是需要一个契机。很幸运地,这个契机适时出现在谭子越面前。相比之下,牧岩的爱情之路显得格外艰难。在他心里,或许已经认定安以若是他此生的伴侣,他不是一个轻易承诺的人,一旦付出,就会倾其所有。可安以若毕竟与米鱼的情况不同,她被六年的感情困住,很难挣脱那个枷锁,所以,他不能轻举妄动,怕令她为难。而牧岩也不是谭子越,尽管明白兄弟是在鼓励自己喜欢的就该牢牢抓住不放手,可是,在对待感情上,他极为慎重,只是他这次的慎重,却险些让他永远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