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怎么样?”
权少皇眼眶一红,顿时炸毛了:“占小幺!”
心肝儿一颤,占色被他那阴冷的目光刺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别开脸,她不看他,声音冷冷地带着倔强,“权四爷,麻烦你让人停车,放我下去。”
“想去哪儿?找严战?脚受伤多不方便,要不要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先开好房等着?”权少皇脑子冲血,吃了炸药般爆发了,双手捧着她的脸,像只炸毛的野蛮般赤红着眸子盯着她,眼对眼,鼻对鼻地怒吼,仿佛要撕扯出伤口来不可。
占色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就是没有掉下来。
“权少皇,你无耻!”
“老子就无耻给你看——”
权少皇双眸像是染了火,一把拎着她的衣领提起来,再重重往后一推,‘嘭’的一声,她的脑袋就撞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姓权的,你要干什么?”
男人随即压了下来,语气极沉,“干什么,你不知道?你不是欠么?”
☆、090米爱之深,恨之切。
“权少皇……”
看着面前气势汹汹的男人,占色耳朵里‘嗡嗡’地响着,整个脑袋都处在一种发懵的状态,迷离又紧张。
“这不是你要的?”男人冷着脸,手掌缓缓上移,挪到了她的领口。盯着她时,眉头又是一拧,“难道说,占老师要的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占色抬起视线,咬了一下唇,脑子里晕乱得快成了纹香圈儿了。
刚才被他推撞在扶手上那一下,真是很痛,泪珠子都差点儿滚下来了。可她不想在他面前哭,咬着唇强忍着。然而,她此刻的狼狈,好像并没有缓解男人的怨意,更没有让他解恨,死死压着她,他的剑拔弩张抵在她的腿窝,进攻意味儿强烈得她心里直犯抽。
恍惚着……
她的脑袋,不停地突突着……
痛!痛!痛得不像自己的脑袋了。
狠狠掐了一下手心,她摇着痛得仿佛要裂开的脑袋,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小声儿冲他低吼。
“权少皇,你疯了?”
权少皇眼神一凛,钳在她肩膀上的手掌一紧,突地埋下头去,凉薄的唇精准地叼在她耳珠上,声音冷冷地。
“不要怪我,这是你自找的。”
想到前面还有铁手和司机,占色的脑子一片混乱。在他越来越放肆的举动下,她的心底又急又臊,顿时涨红了脸蛋儿。
可……挣扎,有用么?
男人的块头儿一个能抵她俩个,不管身高还是体重,那都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他铁了心要在这儿办了她,她就没有反抗的余地了。急急地喘一口气,身上沉沉,她心脏狂烈跳动着,脸蛋儿只剩一片苍白。
“权四爷,你难道忘了,你对我说过什么?”
男人冷下脸来,如炬的眸底划过一抹深邃的幽冷,唇挪到她嘴边儿,狠狠啄了一口,手指使劲儿捻在她的脸上,声音低哑。
“老子说过的话可多了,你指的哪句?”
“你说过……”占色咽了咽口水,“说过不会再强迫我……做那事。”
权少皇嘴唇翘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眸底的阴沉之气怎么都压不住。
“我说过?”
占色抿一下唇,点了点头,正想开口,却听他又说,“我也说过,让你离严战远点,你怎么没有记住,嗯?”
在铁钳似的虎口捏制下,占色呼吸越来越紧,心头越来越慌。
而此刻,两个人的面孔距离极近,近得占色可以借助车窗外微弱的光芒从他的瞳孔里看清自己的狼狈样子——怆然,失落,纠结,郁闷,可怜,无助……什么情绪都有。
可是他呢?
他居高临下,带在上位者的睥睨,噙着笑望着她。
他确实是在笑,可她却没法儿从他的眼睛里找出半点儿与笑有关的怜惜与温柔。
除了阴冷,还是阴冷。
同时,他的话也提醒了她,一件她差点儿忘了的事实。
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权四爷,他的性格也从来就是这样,并没有改变过。从来只有他自己的情绪,只有他自己的喜怒,只有他高兴或者不高兴。不会去管她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不会去管她的脚是不是还肿得像一个大馒头……
这,就是权少皇。
他对她好的时候,可以好得让她像一只小宠物。
可一旦他生气了,那么他的心,和石头的硬度也差不离儿了。
心凉了凉,她冷笑一下,挑了挑眉,眼睛一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