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在不能醒(192)
让她把门锁上,她最终没有这样做。
他开心也苦笑。于是,终于管不住自己,每一晚,在她入睡以后,到她房间去看她,凝着她的睡颜。
她做梦,他守。
他做饭,她打下手,他弹琴,她在一边闭眼闲听。
七八月阳光暖好,一张小桌,两张藤椅,小壶薰衣糙茶,在屋子外面各自看书,晾晒午后时间,偶尔交谈,指尖一起轻触茶壶,温度浅薄,心里却迭荡灼热。
他们同室而处,她的呼息,她的一颦一笑,从头至尾,没有一处不诱~惑着他。
哪一次,不想把她拥进怀里。
只是,不敢。
怕撕破了这层伪装的平静。
说过不勉强她。
可是看到她那剔透的笑,这一次,他再也抑压不住。
她身~上的幽香混着薰衣糙田的辛甘气息,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在她低呼出声来的时候,他已把她抵在一支柏树上。
他把她困锁在他的手臂里,扯开了她的领子,吻来到她的锁骨。
这算什么。
他在强迫她。
心里突然生出几分绝望。
这次,她必定恨极了他。
只是越绝望,反而越无法止住那掠夺。
她最初是无措,后来是推拒,当他的手滑到她腰间的肌肤上,一些液体滚落在他的脸颊。
温热的。
想把它当做雨水,却到底不能。
“苏晨,对不起。”
没有看她,怕看到她眼里的厌恶,只是快步往前走。
她半眯了眸,靠在树干上没有动,凝向他挺拔却略显狼狈的背影。
和纪叙梵不同,如果那个男人想要,他有时不会顾虑她,但凌未行不会,永远也不会。
在和他度过一段这么平静的日子以后,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她的心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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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半眯了眸,靠在树干上没有动,凝向他挺拔却略显狼狈的背影。
和纪叙梵不同,如果那个男人想要,他有时不会顾虑她,但凌未行不会,永远也不会。
在和他度过一段这么平静的日子以后,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她的心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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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了是怎么回到家的,她蜷在沙发下,头发仍然滴着水滴,却不想动,心里纠结成一团。这段日子很平淡,对她来说却珍贵。
简单,却隐隐有种幸福。
是的,除非死去,否则,伤总会痊愈,不过是永远留下疤痕。
和纪叙梵一起所经历的太累了。
现在她只想要平简单平淡的生活。
和行一起,似乎这种奢求变成了容易的事情。
他深爱着她,记得他曾说过,她是可以给他幸福的人。
她想安静的好好的再活一次,她心疼着这个叫凌未行的男人,她想他幸福。
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
她抱着脑袋,很乱很疼。
门口,传来丝声音。
她心头一跳,差点便要跑过去,想起在柏林的迷乱,却不敢动。
凌未行走了进来。
她感觉到他的目光在她头上扫过,也许不过是她的错觉,因为他没有吭声。
他径直上了楼。
从没想到有一天,她和他也会陷进这样的僵局。
她苦笑,埋头在膝上,头上却突然有东西罩落。
她一愣,伸手一扯,是条毛巾。
然后,她看到他的鞋子。
她不敢抬头看他,便怔怔盯着他的脚下。
“赶快擦干,别冷着。我买了点东西,今晚不做饭了,你洗个澡趁热吃。”
他的语气很淡,有几分沙哑。
说完话,他又转~身往楼上走去。
她眼眶微热,这个人无论在什么时候总是记挂着她的。
“行!”她用力站了起来,唤住他,声音颤抖失了控制。
楼梯上他的身~影似乎微微一僵。
“什么事?”他轻声问。
“你也赶快擦干,别冷着了。”她冲口道,话却又说得有点呐。
“嗯,谢谢。”
他跟她说谢谢,她心里一疼,怔了。还想说点什么,望着他却说不出口,他的眼睛被湿发覆住,表情她看不真切,他的想法她更加摸不透。
他没有停下动作。
她便有点手足无措地看着他快步走上楼。
就在他的身~影快要给楼道吞没的时候,他却突然返过身说:“二楼的杂物间,有我帮你准备的东西,你去拿吧。”
她擦了头发,又去洗了个热水澡,在自己房间里不知道呆坐了多久,似乎一直在想他话里的意思,反而忘记了去杂物间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也似乎有种不想去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