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出现,让我改变。他在背后抱着我,温暖的气息流过来,微香软软。难道你不愿意看见我因为你而改变么?
那如果有一天,我忽然离开你,或者做了伤害你的事,你要怎么处理?
乔凌笑得有点捉摸不透,在我耳边喃喃低语。不会的,你不忍心那样对我。
再追问下去也是多余,乔凌的措辞太多,我无法辩驳。可我想你既然爱我,就应该要事实证明。所以不久我就突然中断了和他的一切往来。
我并不是一个特别聪明的女人,尤其对待男人,我说过,我已经被宠坏,自然只能拈来那些不太高明的伎俩,玩玩考验的把戏。
我暂时选择了蒋恩源,我想这对他不无欺骗。蒋恩源却不问情由地快乐着,像飞上天的小鸭子,在我身边,与我同说同笑。
我的愧疚更加。
F、当我的目的真的达到
乔凌不负众望地找来了我的家,凭着曾经接送我的经验,差点问遍了整个小区的住户。
蒋恩源在厨房里忙得上天入地的时候,乔凌看见了他的骄傲。
花疏,你这妖精,你要折磨我到几时?话语是愤慨,表情却不无可怜。乔凌,究竟是怎样的男人,我竟突然不敢断言。晓忆和他在一起数月,常说着已经看透他的狠话。
蒋恩源和乔凌,一个在我左边,拿着锅铲的手微微颤抖,一个在我右边,握着拳头,像迷失的孩子让人于心不忍。
我在想,自己究竟干了什么。不欢而散。
两天后我约了乔凌,在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酒吧。灯光迷离,正好可以模糊某些不愿流露的细微表情。
分手吧,我们分手。我对他说,决绝而不留情面。
为什么?乔凌伸手来抓我的手,掌心里似乎有绝望的哀伤。多么真实啊,我想,竟不似半点伪装。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也许我根本无法真正了解他。
你不适合我。我这样说着,把头转向一边。这是原因,但不全是。我明白我是决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晓忆的负心汉,我的仇人。
你不爱我?
我半晌无言。
是的,不爱。我很勇敢地迎上乔凌犀利的目光,我想我不能错过,一个在悲伤中无助的乔凌。他的悲伤是我一手造成,也是我一直等待的结果。可是当我的目的真的达到,生命里竟然不起丝毫得意。
这一切,太意外。
G、我觉得我会幸福
我酝酿了好久欢天喜地的心情,去找晓忆。我要告诉她,原来乔凌失望的样子,是那样让我快活。
可是我却哭了。看见晓忆我就哭,告诉她,乔凌被我成功算计,眼泪就止不住落下来。
早说了叫你别冒这个险,爱情是赌局,输了就很难翻身,你怎能把它当游戏惹祸上身!晓忆给我端很大一桶冰激凌上桌,告诉我吃甜食可以调节心情。
我信了,大口大口地吃。我想我如果早信她,也许就不会像今天这样自寻烦恼了。
吃完之后我立刻给蒋恩源打电话,我说我要回家,在晓忆这里,你来接我。
电话里他问我乔凌怎么样了。
怎么样,我说不出爱他。我轻描淡写地回答。
蒋恩源发出如释重负的声音,虽然在隐藏,但我能感知那就是松一口气的舒缓。原来我们都一样可怜,甚至可悲,宁愿满腹心事面对,也不去点破自己心理那一堵遮掩的墙。
花疏。我以为你应该很清楚这些,可你竟然比我还糊涂。晓忆又开始心疼地责备我。你应该想想,到底该怎样面对爱你的和你爱的人。不要继续幼稚的错误。
我爱的人?你指乔凌?
晓忆的头,点得有点沉重。
不,我不爱他。我会好起来的,晓忆。乔凌不可继续触摸。我拿了手袋,嫣然一笑,说,蒋恩源马上来接我了。
之后我就和蒋恩源从喧哗的大街一路走回家,仍然是如乔凌一般细心的男子,细心得叫我更放心,越发踏实。
我要和你在一起。临近家门的时候我忽然望着蒋恩源,想必那晶莹的眼,一定动人心魄。蒋恩源抱住了我,几乎是不留余地,抱得我的骨骼生疼。
我觉得我会幸福。
H、原来我们不过棋逢对手
可是,我错了。拿一个人去抵消另一个人,其实毫无胜算。
和蒋恩源在一起,他对我的好,越发让我觉得亏欠。他是那样心无旁骛地待我,我却始终在享受呵护之余,不忘另一个男人的影子。咖啡馆,电影院,西餐店,连一瓶82年的红酒也会让我忆起,他曾怎样给我倒了满满一杯子,在告戒我喝酒伤身的同时,又不忍心剥夺我享受自己所爱的权力。那举止,担心且纵容。
难道,他真如自己说的那样,因我而改变?他对我会是真心实意,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