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蒙蒙的蒸气让他看不见天空的颜色,稍稍给了他一点安全感。这般不堪入目的情景,连星子看了都要闭上眼睛——
「啊……住……住手……别这样…………」
怎样的残酷对待他都能忍受,唯独这种行为,他光想像就头晕目眩,何况是赤裸裸发生在他身上……
方柏樵掩著脸无助仰躺在平石上,被强行打开的双腿无法自抑的颤抖著,其间伏著一头野兽正发狂妄为。敏感之极的弱点被噬入温热的包覆中,接受灵活熟稔的恶意挑逗,舔弄,吸吮,双唇间来回的摩擦……每一下残忍的动作,都教他不由自主弹跳而起抽声高吟,浑身痉挛的几要死去。他涨红了脸拼命推挤那颗埋在他腿间的头颅,却惹来更猛烈的攻击,终於他忍耐不住,最後的堤防瓦解了,低泣著解放在男人口中。
「太过分了……」他虚脱的喃喃道,巨大的羞耻感盘据在心头,无论被男人做过几次这种事,都无法将之挥去。
「过分?明明就很舒服,为什麽不老实承认呢?」
意犹未尽的,裴程双唇一路滑下,游戏般啃啮著大腿内侧的脆弱肌肤,烙下斑斑印记。
「你明明答应过……绝对不再对我做这种……这种……」难以啓口之事!
「我答应过你什麽?嗯?」裴程完全不认帐,一把拉起他,扳住他下颚凑近自己下身,要他彻底看清楚那昂然的欲望。
「换你了。」
「什……」方柏樵脸色刷白,难以置信的睁大眼。「你……你别开玩笑了!」
要他……?这种事……他如何做得来!?
「别老是只有你一个人在享受,我伺候你这麽多回,你总该回报我一次吧?舔一舔,吸一吸,这种连小婴孩都会的动作,你敢说你不行?我都示范过好几次了,你……」
「裴程!」
男人露骨之极的言辞让方柏樵羞窘欲死,他咬著唇极力调开视线,不去看那近在眼前巨大得惊人的刃器。
方才不是才在他体内逞凶了好一会……怎麽又……
「不肯?只是动动嘴、动动舌头罢了,比做爱轻松很多——」裴程故意将手指伸入他的嘴内掏弄著。
「你也知道嘛,上面的口比下面的大,怎样搞都不会痛,你根本不用怕……」
「不!不要!」方柏樵用力摇著头,苍白的脸色在热气蒸腾中,染上一层微红的浅泽。「你……你不要再说了!」
这口无遮拦的混蛋……到底还有什麽话是他说不出来的!
「这样就受不了,你还是在室的啊?」裴程凝视著他难得的窘迫神情一会,伸手将他揽入怀中。「……好吧,放过你。」
没料到会如此轻易的听见这种回答,方柏樵惊讶的抬眼看他,随即倒抽口气,下身已遭长指侵入。
「那你这里……就要有心理准备了。」
胀痛的欲望蠢蠢欲动著,随时就要再度大举挺进,在那窄道里恣意戳戮。
想到接下来马上就要承受的狂风暴雨,方柏樵全身不由得漫过一阵战栗。彷佛永远都要不够似的,一次又一次疯狂激烈的肉体撞击……
「……为什麽……」他抓住男人的肩,咬牙任他熟练的撑开自己的秘口,喃喃道:「你的性欲会如此强烈……简直不正常…….刚才你明明已经要了那麽多……」
他觉得自己快吃不消了,面对越来越需索无度的他。
「我的需求本来就很大。」裴程抽出手指,淡淡说道:「以前,我会和很多人上床。不过现在……就只有你而已。以後也会是这样。」
他顿了下,一瞬也不瞬的深深看著他。「你懂我的意思?」
像是有人拿电流朝他心脏重重击了下,拳头大的脆弱在胸口剧烈的皱缩起来。许久的怀疑终於成真,弦断了,那扇门已经被打开了,他知道眼前这男人正毫不迟疑的朝前走去。
拖著他一起。
他寸寸进逼,他节节败退。直到退无可退。
「不……不可能!」无法承受裴程的直视,方柏樵垂下眼掩住双耳不停的摇著头,喃喃不断的重覆道:「不可能,不可能……」
向来不把与人发生关系当一回事的裴,「专一」这个名词对他而言是绝缘体,是永不相交的两道平行线。他绝不可能对谁承诺忠诚,这种天方夜谭,连想像都觉荒谬……
但他知道他从不说谎。此时这话既从他口里说出来,其中蕴含什麽意义,难道……他还能装作不明白吗?
「为什麽『不可能』?你敢质疑我?」裴程面露不悦,忽地扶住他的腰用力朝上一顶,满意的听见骇然的惊喘声。
「你把我想成什麽了?难道你希望我除了和你之外,还和一堆人上床?你在想什麽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