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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刺(13)

阮肆和他击掌,接道:“上阵父子兵。”

父子俩相视一笑。

晚上在被窝里,阮肆打着手电筒翻书。秦纵一直趴边上,有点可怜。

“这位小胖友。”阮肆说:“敢哭湿枕头我就收拾你。”说完又问秦纵:“你真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啊?”

秦纵点头,眼看泪珠子要往下掉,阮肆抬手给抹了。

“今天,”阮肆想了想,说:“你也做得很好。但你为什么不把老爸的电话号码也背下来?以后认不清路就跟着孔家钰。”最后他严肃道:“我今天是不是很酷?”

“超酷!”秦纵说:“无敌酷!”

阮肆满意地拍拍秦纵脑袋,觉得不枉费他这一路蹭得泥。结果第二天一起来,阮肆就发烧了。

秦纵含泪握着他的手,说:“我会给孔家宝说的,你放心吧,我们……”

“听着我像是要嗝屁了。”阮肆抽回手,“快走吧你,再不走要迟到。”

秦纵扑他胸口哽咽道:“我下次好好认路。”

“……你……”阮肆觉得床垫都被这一扑给扑晃了,他推着秦纵的脑袋,烦道:“撞死我了。快走,我要睡觉,我需要静养。”

秦纵被李沁阳牵出去,临出门还依依不舍地回头望。阮肆忽然垂死病中惊坐起,操心道:“下午跟孔家宝走!让他载着你!”

说完又倒回去,摊着手臂说:“我就这么阵亡了……”

家里一没人,阮肆就躺不住了。他裹着被子跑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又觉得没意思。下午李沁阳回来的时候,他正倒在沙发上恹恹的打盹。

“还难受啊?”李沁阳给他又测了下体温,发现降了些,忧心道:“我给你煲汤吧,你奶奶前两天才教我做莲藕排骨汤。”

阮肆迅速地抓住他妈的手臂,动作快得简直不像生病,他欲哭无泪道:“……放我一条生路不好吗妈。”

“你爸爸想喝还没有呢。”李沁阳扯了小毯子过来,和阮肆挤一块,换着电视频道,说:“我陪你看这个。”

无敌倒霉熊。

“还是看你爱看的吧。”阮肆嫌弃:“这个适合给秦纵看。”

“你不是爱看动画片吗。”李沁阳说:“你书柜上还留着漫画书呢。”

她换了台,阮肆听着电视声音,渐渐睡着了。等他再醒的时候,边上的人已经换成秦纵了。

“不烫了。”秦纵摸摸阮肆额头,又贴脸过来。

阮肆迷糊地推他脸,说:“干嘛。”

“我妈妈说要这么感觉。”秦纵和他脸贴脸。

阮肆这会儿口干舌燥,嘴里发苦。他懵着神任由秦纵贴完脸再用小毯子把他裹成球,有气无力道:“……别整我,我要喝水。”

秦纵跑去给他接水,阮肆伸不出手,凑在杯沿抿了几口,嗓子烧得不舒服。阮城和李沁阳在厨房里做饭,外边雨停了,开了窗,能听见别人家也在做饭的声音。

虽然不太舒服,但阮肆却觉得很喜欢这会儿的气氛。他懒洋洋地靠沙发背上,问秦纵:“孔家宝载你没有?”

“他答应了,但是叔叔去接我了。”秦纵小声说:“他今天的车胎又爆了。”

阮肆:“……”

“他说等你回去一起揍人。”秦纵说:“还说给老师讲太丢脸了。”

“给老师讲也不管用,赵云林爆了这么多次早都有经验了,不好抓。”阮肆说:“你把毯子松一松行不行,我要热死了。”

“还有一件事情。”秦纵给他拉毯子,说:“你的足球也被扎坏了。”

“扶朕起来。”阮肆立刻道:“现在就去揍赵云林!”

李沁阳正端菜出来,闻言兴致勃勃地说:“快别,先来尝尝我做的粥!”

阮肆闭眼躺回去,“我觉得我还需要再躺一下。”

阮肆请了两天假,又赶着周末,在家里一连休息了四天。没事的时候就看看书,秦纵偶然发现他不仅在看书,他还在秘密地写些东西。

“不许偷看。”阮肆说:“你怎么还看。”

秦纵闭上眼,说:“大王,我什么也不知道。”

自从看了西游记,他时不时就叫阮肆一声大王。

“这么可疑。”阮肆狐疑地把本子翻了几下,“真的没偷看?”

“真的没有。”秦纵背起手。

阮肆合上本子,装作不在意道,“反正都是些废话。”

秦纵端庄坐,阮肆和他大眼瞪小眼,他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主人公为什么要叫琴·飞畅沙白田·宗?”他说:“多奇怪的名字。”

阮肆大怒:“你果然偷看了!”

秦纵被按在被子上,挣扎着说:“大王饶命!”

“做你的白日梦!”阮肆骑他背上,按着他的脑袋,审问他:“你什么时候偷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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