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讲一个经典欢乐的笑话,可以一个人笑到流泪,哭泣不止。
幸而身边有陆满,张开双臂,提供温暖怀抱,细碎而温柔的吻落在眉间,一遍遍告诉她,“没关系,他们怎么样都是他们自己的错,你在我心里,永远不会变。”
她红着眼问他,带着前所未见的卑微与孱弱,“陆满,你爱我吗?”
陆满说:“我爱你,只爱你。宁微澜,不管过去将来,这一刻我心里装的满满都是你,坐个车,看个报纸,你都好像鬼影子一样,会突然间从眼前晃过。”
又开玩笑说:“你叫我一声爸爸,我就能背你上学给你做饭当你的二十四孝老爸,好不好?”
谁知她哭得更凶,“都是假的,统统都是假的,我不想做宁微澜,不想做宁江心和余敏柔的女儿……”
陆满只好哄她,“那你做陆满的老婆就好,以后你是陆宁微澜,听着还挺有诗意。”
有人宠,好好的脾气也要被娇惯坏,锤他推他,让他滚,再也不要出现在眼前。
陆满被逼得没有办法,一面扯了纸巾来给她擦眼泪鼻涕,一面费尽口舌讨好,最终豁出去,说:“要不我给你跳个舞?最近刚接手红帜,那个新进红牌,跳个舞一晚上赚四位数。”
宁微澜也不理他,只顾自己哭个痛快。
他叹气,算是败给她。下c黄站好,扭扭腰伸伸腿,开始摇摇摆摆拖外套。
舞蹈
他站在双边,击掌、后退,臀部似马达,高速旋转,一发不可收拾。
挥舞着双手给c黄上哭花了脸的宁微澜抛媚眼,“只为你跳的哦,Just for you!”好嘛,难为这位失学儿童为讨一口饭吃,能讲完整的英文句子,还能接连抛出,“Love you, onlyyou……”
他已经开始扭腰摆臀地要脱外套,可惜四周静谧无声,配着他热闹非凡的面部表情,让人啼笑皆非。左手一指,指向台下唯一观众,跟随着犀利又深情目光,浑然天成的九十年代过气偶像,“你!说的就是你,没有音乐怎么不来点掌声?不然人家不跳的哦!”
观众不买单,抓起枕头就往他头上砸,警告他,“少恶心人!”
他将动作都放慢,骨头拆开来换上柔软皮筋,手上动作不停,唯一不动的是一双深邃狭长的眼,牢牢将她锁住,仿佛在热闹人群中大声宣布,这一生只爱台下这位泪眼婆娑蓬头垢面毫无风姿可言的女士。
双手反折,外套终于脱落,再远远抛出,飞行弧线太短,正好落在宁微澜头上,这位女士显然脾气不好,不肯塞小费就算了,还把衣服又扔回去,满脸鄙夷。
但陆满是大好青年,不被一时挫折打败,还要再接再厉,嘴里唱着爱你爱你好爱你,又脱了白色T恤,露出线条分明的肌ròu,搪瓷色皮肤紧绷好似拉满的弓弦,随时随地一触即发。牛仔裤挂在腰间,露出紧窄结实的腰腹,随着他嘴里哼哼的“微澜微澜微澜,我的小心肝”不住地来回摆动。
她停滞的脑海忽然中竟冒出“妖娆”两个字,他这样一张出自古典雕塑家手下的脸,连带着几近完美的体格——这个疯子已经蹬掉牛仔裤,再扔掉他的蓝色格子四角裤,叉着腰,水壶一样站在眼前,哈哈哈仰天长笑,“怎么样?老子是不是很完美?”
还要恬不知耻地握住他胯*下那只不分场合发疯的小畜生,抬起来又放下,像是在朝她点头招呼,笑嘻嘻说:“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我说你,就要夫妻对拜了,你怎么都不配合一下?”
“拜你个大头鬼。”
陆满从门口裸奔而来,一下扑到c黄上,准确无误地压住她,亲了又亲,小狗似的糊她一脸口水,“这位小姐好厉害,居然知道它叫大头,你摸摸,好大的头啊。”
“你到底要不要脸啊!”宁微澜大窘,一团红云从耳根一路烧到两颊,转个身埋进枕头里,双肩却是止不住颤动。陆满只需稍稍用力,轻而易举将她制服,整个人翻过来,面朝上像一具挺尸,被人抓个现行,陆满小人得志,“你看你,刚跟大头打个招呼就笑成这样,等一下让大头亲亲你,搞不好要叫救护车。”
她尽力憋住笑,满脸通红,恼羞成怒,去揪他紧实胸膛上一朵粉嫩红豆,他喊疼,她更要咬牙切齿拧一个圈,拉长,再弹回去。陆满骂她,“宁微澜你就是个女变态,专门猥亵纯情少男。”
宁微澜翻白眼,“你既不纯情,也不是少男。你的第一次都不知道给的哪一位寂寞少妇,我才是吃了大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