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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后,他照常在酒吧混。
这五年,他的日子过得挺精彩,一点也不乏味。
要调动气氛当然需要一些酒来助兴,现在的他,衬衣三颗纽扣解开,领带松垮地解开,性感的胸若隐若现。
“你们说男人和女人谁更喜欢欺骗和撒谎?”
他靠在沙发上,露出慵懒的笑容,看着小华在逗弄着年轻的女孩子们。
“我说男人,你们男人啊,最喜欢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有个女孩发出夸张的笑声,想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举了举杯子,逗弄,“那敢问这位小姐,您觉得自己适合当彩旗,还是向往做红旗?”
女孩很有自信的霸道推开一直围着他转的其他女人们,“我觉得,有魅力的女人,应该与男人旗鼓相当,既适合当彩旗,也适合当红旗!”
他挑了挑眉,不予置评。
“晚上你家还是我家?”女孩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不仅自信,还相当大胆。
他笑了,是真的失笑了,拍了拍裤子,他起身:“不好意思,你不是我好的那杯茶。”
“喂,你玩不起啊--”女孩被气得跺脚。
不是玩不起,是他近几年来对女人越来越倒胃口。
说完,他正想挥挥手,潇洒地告别。
“贺毅,你快跑,杜晓雯那疯子又上酒吧找你了!”正在舞池和新交的妞跳亲密慢舞的阿雷,挤了过来通风报信。
闻言,贺毅头皮一麻,“不会吧--”他已经换了一个酒吧,居然还被她找到!
“真是阴魂不散,肯定是小华受不了她的骚扰,透露了你的踪迹!”
“我说是阿豪去追宋予问,被阿毅打个半死,所以报复阿毅!”
“也有可能,我们所有人的电话号码,就是阿豪放出去的!”
狐群狗党们七嘴八舌,都在讨论这种神经质的女人千万不能惹。
贺毅没空听下去,马上遁走后门。
但是,这回,他的运气很不好。
“你淫乱、滥交!”他被杜晓雯堵个正着。
望着不怕危险,突然闯出来拦住他的车的杜晓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来不及了,这回,他cha翅也难飞。
骂他淫乱和滥交,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他的车门被拉开,杜晓雯坐了进来,她什么也不说,只是开始掉眼泪,哭得凄厉的样子,害得路过的行人都看过来,让他头痛不已。
“你为什么躲我?”
看,开始了开始了。
面对她的眼泪控诉,贺毅早就麻掉没任何感觉,“晓雯,我不是说过,我们分手了?”这句话,五年里,他不知道说过多少次,只是她不接受现实而已。
“你不断不断的玩女人,你让我很痛苦,象活在坟里一样,你是不是逼死我你才开心?”她声声质问。
他真想同,她是不是想逼死他才开心?
“我们分手了!”贺毅平静道。
她紧迫盯人的态度,让他快被烦疯了。
她心寒地看着他,“是不是我死了,你才开心?”说完的时候,她痛苦地扬起自己的腕。
五年了,那里深深浅浅,全部都是她对爱情的控诉。
这些腕伤,激不起他的心疼与愧疚,反而让他心烦不已。
“你别那么可怕,行不行?”他忍无可忍。
油门被贺毅踩得轰轰响,把她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家门口,贺毅打开车门,把她拉了下来。
“不许再跟踪我!”
现在的晓雯真的很可怕,她可以一连跟踪他几天几夜也不疲惫,她进不了他的家,就在他的家门口等,可以一站就是一夜。
“好,不跟踪你也行,你娶我,我们结婚!”晓雯极固执,“你不娶我,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我到警局告发你,说你买凶伤人!”
几个月前,那几个匪徒都枪决了,她还拿什么报警抓他?!拿她自己的想象吗?
贺毅受不了,他觉得自己和她完全鸡同鸭讲。
“我现在身上有癌,自己都没几年好活了,我娶你干嘛?!”拜托,让他再过几年开心的日子。
为了赶她走,他甚至不惜告诉她自己的病情。
但是。
“我爱你,我不介意当寡妇,就算你死了,我也会守着你的墓碑一辈子。”她甚至喃喃,“我们最好能抓紧时间再生一个孩子!”她想把他往屋子里拖。
完全不管什么他在接受治疗,不适宜再要孩子,也许这世界上有奇迹!
又来了又来了,贺毅直接逃了。
……
他不想见的人老来缠他,而他想见的人,总是避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