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压低声音:“省里的情况发生了一些变化。”
“不是吧!”林放哀嚎,我不应该看走眼的啊,依李暮的能力二十一天还处理不好?!“发生大事了?”
“很大的事!所以现在,我已经在北京了。”
第19章 学分
黎明前的黑暗总是很黑。但是一旦黑暗过去了……“也许就更黑了!”
哐当,小郭从椅子上掉下去了,“林副市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谁也没规定黑夜过后就一定是黎明,这世界上还有一种现象叫极夜><!
小郭看其他领导。
其他领导表示情绪稳定。
三位领导和小郭一起围坐在大餐桌前,——林放蹲在椅子上,——各怀心事,对于林放的说辞都不表态。
小郭觉得,此时此刻,说这几位各有打算可能更加准确。
现在已经过了午夜了,严格说隔离已经结束了,这种关键时刻,顾不上巨大的阶级差别了,“各位,明天隔离期就结束了!我们现在怎么办?就这样一直坐在这里等天亮?”
胡述用一种诡异地眼光看着他。
小郭不服输的回瞪。别看你官比我大得多,可我不怵。——只要明天能顺利离开党校,我跟这几位大人物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我还怕个毛球啊!挠头,好吧,至少和其中四分之三应该毛关系也没有了!
胡述扭头把脑袋扎进计裘怀里,“球球,他们都欺负我。”连小郭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计裘略感别扭,这两天胡述突然间变得非常黏人,搞的计裘很有点不适应。但是转念一想也有情可原,被林放提及前事刺激到的,被关的太久郁闷到的,被这几天不断传进来的消息打击到的。
摸摸胡述的脑袋算是安慰,对着还在瞪胡述后脑勺的小郭语重心长地教育:“小郭同志,明天会怎么样,不取决于咱们这几个被隔离的!而是取决于你的主子李暮。”靠,李暮不回来,或者说不想个办法回到414,就算明天隔离结束,被隔离的人放出去也只能爱莫能助。
小郭选手无法反驳。就他那个理论水平、论理水准,这屋里任何一个人都能甩他一个光年有余。
但是他执着:“我就是在担心局座他要怎么进来!”虽然在党校待了二十一天了,但是郭同志对党校的唯一印象就是这间414以及该校严密的隔离措施和到位的人员封锁。——这里到底是培养党员的还是培养特工的?
胡述歪在计裘身上,事不关己一样:“隔离第一天你就应该想到这个问题了吧?”现在才担心,小郭同志属恐龙?
“我以为局座有办法。”小郭对自家局座的信任是盲目加无条件的。
林放在一边数星星:“那你就继续以为呗。”
胡述、计裘连谢泽国都一脸赞同。
小郭觉得局座大人是不是看走眼了,这几个人压根儿是管杀不管埋的主儿。
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林放身上:“林放,你真的不管局座?!”
林放很大度,对小郭的大不敬不当一回事,“管。”
小郭精神一振,聆听上训。
“明天隔离结束他要是还进不来,我就宣布计裘其实是一个整容医师,师从韩国棒子。由于李暮得了水痘面目全非接近毁容,计裘同志义务给他整了个容。”这得多想不开啊,把李暮给给整成小郭这样。“怎么样?”最后一句林放是在征求整容医师的意见。
计裘是真善良,回以林放一个友善的白眼,“你要是觉得能行,你说我是解剖医师我都认了。”
“哈哈!”胡述得意的笑。以为我们家球球好欺负?
林放无趣,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谢泽国,“小谢,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说辞了,要不你再润色一下?”李暮得水痘这种理由也没几个人真心相信吧,理由这种东西,在官场上的存在意义不是为了让别人相信,而是为了让双方都有个台阶下得去!不涉及原则问题,没有谁愿意去弄个水落石出,就算是涉及原则问题,也没有几个愿意去撞个头破血流。
谢泽国认真思考了一下林放的建议,给出自己的想法:“不用麻烦去整容,我可以打到他真的毁容。”
刚爬回椅子上的小郭同志抖三抖差点又掉下去。——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局座回归414,不只为了局座,更是为了自己,只要能离开党校,远离这群领导,他小郭还是一个社会主义大好青年。
“我现在就从厕所窗户爬出去,到我们营长那儿去。让营长帮忙,把局座弄进来,再从原路爬进来,你们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