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市长指着林放,“少废话,我的事说完了,可以说说我们的事情了。”
林放蹲下身,仔细观看胡述片刻,向小郭报喜:“他明白了。”
小郭附和,“明白了就好,明白了就好。”在党校的这段时期,是检验智商和人品的关键时期:(“林放。”胡述在下面挥拳头,虽然已经明白了林放跟自己说的是什么,但是打一拳也打了,第二拳也挥了,再来一拳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那个谢泽国,你不要站起来!
林放说他们的事儿:“胡述,球球,章正则是自愿打头阵的,这样的人我更要保。至于把宏哥抬出来,宏爷是不会有事,他是爷,那有事的就是我们了,但是,同学们,想一想我们现在身在何处,只要我们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不要像章同学那样荒废学业不务正业一个劲儿地往外冲,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应该都跟我们没关系。”
胡述和计裘同时一愣。
灯下黑!
怎么忘了我们是在学校里呢?我们现在是学生,只要血没像章正则那样烧成开水,我们就很安全,非常十分以及确定的安全!但是林放也太说的出口了,章正则荒废学业?那他们这些旷课二十一天的人是什么?辍学了?!
不能被绕进去,胡述逼问:“等我们毕业的时候怎么办?”
你想的真长远:(
林放透过薄薄的窗帘开外面灰蒙蒙的天,忧郁,“那个时候,应该已经变天了。”
……
胡述的脑子乱糟糟的,拉过计裘:“球球,我们去睡觉。”
计裘心事重重地被他拉进房间,连小郭“就要吃晚饭了”的小声的建议都没来得及听到。
林放从桌子上跳下来,“反正送来的饭菜越来越差,时间也越来越晚,少吃一顿饿不死。”
小郭百思不得其解地问:“林副市长,胡市长真的是个很激进的人?”看不出来啊。还有,傍晚五点多睡的是哪门子的觉?关键是还要拉个人一起睡?
林放自我感觉良好:“说激进那都是表扬他,他根本就是极端,手段太狠太辣,整个一只笑面虎。”
小郭说实话:“我觉得你跟他挺投脾气的。”
#_#!“所以我才浪费口水指点他。”
“指使!”谢泽国纠正林放,“我没有看错,你不具备舍己救人的品质。”
“不用这么直接吧。”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谢泽国指窗外,“章正则应该还在外面,你这次的所作所为,他肯定死心塌地跟着你了。”
林放压力很大,再次拨打手机,依旧是免提,“邢东程,拉他走。”
邢东程很郁闷:“拉不动。他一定要跟你说话。”是自己一力搭救的小章儿,为末子现在章正则的一腔感激之情都归林放了,天理何在啊!
林放眼角直跳,“邢东程,第一,我没话对他说,你们给我太太平平继续上学。第二,我没有舍己为人,我真的不是人民英雄我用不着他在这儿人瞻仰!第三,老邢,你再不拉他走他就要以身相报爱上我了!这样你还拉不动?!”
电话对面突然间豪情万丈,“拉的动!”
咔嚓,林放再次被人挂电话!
林放冲谢泽国晃手机。大哥,听清楚了吧。
谢泽国听清楚了,松开拳头,把挽起的袖子再挽下来,嘱咐室友:“我去睡一会儿,晚饭来了叫我。”他也回房了。
小郭思考:又有一个人在这个时候去睡觉了。
林放叫他,“郭儿,手机。”
小郭向后退,“你手里……不就有嘛。”干嘛又抢我的!
“我要打长途。”
又是打给局座滴!
乖乖交出手机。
林放接过来,吩咐:“你可以回房睡觉了。晚饭来了我会连你一块儿叫的。”
小郭同志承认:下午五时许是一个睡觉的好时段,美容又节食!
进屋。
林放一个人独霸多功能厅,瘫倒在椅子上。拨电话。
“李暮!”
那边李暮闻声一顿,“你很累?”林放的声音像是刚跑完五公里。
“我刚刚平息了一场潜在的内乱,稳定了人心,安抚了大家浮躁的情绪,将局面稳定在了可控范围内。大哥,你那儿处理的怎么样了,三天后回得来吗?”三天后隔离结束,要是李暮回不来,这几个人就得继续想办法憋着,忽悠学校还行,反正大家是心知肚明互相忽悠,但是对内,再不放这几个已经快憋出内伤的人出去放放风,潜在的内乱就有可能要变成明显的起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