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一个副厅长已经沦落成了跑腿了吗?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老师,咱们学校的保安都是武警。”党内矛盾就不用武力镇压了吧。
陶老师脸色铁青:“叫你去你就去!”
胡述及时过来,向领导汇报:“老师,徐处长,他们好像是为了一个学术问题争执不下才打起来了的。
徐处长还在呵呵笑,就是有点冷:“学术问题啊,讨论的方式很特别嘛。”
胡述打蛇上棍,“徐处长也觉得应该叫保安?”
徐处长怡然自得:“当然,这里都是文明人,谁能去拉开他们。”
文明人?胡述看看场上:拉头发扯耳朵咬鼻子撩阴腿各色招式行云流水,别说文明人,就是野蛮人都不耻这几位的行径!
“那个,陶老师?”该你表态了吧。
陶教授果然不负所望,他刚才是被气狠了,一时忘了一边还有个跟着看万年热闹的徐处长了。抱着大落牙齿肚里吞的决心:“别去了,武警同志都很忙,我们自己解决。”
龚班长闻言松口气。
胡述向他挤眉弄眼。
李暮在后面看的清楚:革命的友谊就是这样建立的。
前面陶教授已经在喊关门了,估计再打下去该放狗了。
李暮站起来:这两个孙子也该停手了吧,不管是真打假打,谢泽国同志那一下接着一下的看着都疼!
场上的两位也想停手,问题是参与其中的不是俩而是仨!谢泽国不停手,他们单方面停战不仅突兀而且是亏啊!——太他娘的疼了:(林放快扛不住了,不管谢泽国会不会听见了,向邢东程建议:“要不咱改改计划吧,不对打了,你和我联手先打趴下他得了!”
第9章 学识
陶教授黑着脸,迅速思考该如何控制场面,既要妥善处理又要不落人口实。横一眼徐处长,徐胖子太会做人,正在魏老教授身边慰问老同志呢,对这边则是冷眼旁观,摆出了既不掺和也不帮忙的路人甲精神。
陶教授眉头皱的死紧。林放和邢东程这俩还好说,实在不行送给曹院长去圈养,但谢泽国怎么办?!这个人是自己力主收进来的,其他人对此采取不赞成也不反对的态度,谢泽国现在的状态校方是有点数的,但是怎么对这群学生说?
学生!现在一想起这个词陶老师都觉能反胃酸,有这样的学生吗?有吗!
有。
随着散打进入白热化阶段,围观的学生们早已化惊讶(如果有的话)为惊喜:我们枯燥而苍白的学生生涯里终于有了一抹亮色吗?谢泽国是把林放给揍出血了吗!
这会儿场上形势有变,一直和谢泽国联手的林放同志突然毫无预兆的一转身开始和邢东程一起揍谢泽国。愤怒的谢副主编硬生生挨了邢东程好几下腾出手脚,上面给林放腮帮子一手肘下面狠狠跺了林放一脚,顿时林同学一手捂着腮帮子一手捧着脚丫子在地上就蹦开了。
“呜呜呜呜呜。”林放蹦到李暮面前,两眼泪汪汪说不出话,摇头摆尾求安慰。围观的群众们都惊叹了:太不要脸了!临阵倒戈不算他还临阵脱逃!
场下观众都有点忿忿然,相比之下场上直接斥之武力的谢泽国倒成最淡定的那个了!
陶教授在短时间内作出了决断:“章正则,你去拉开他们。”
同学们向章御史行注目礼:就这弱柳扶风的身板去拉开那两个?陶教授不会是和章御史有仇吧。
反观章正则,从那三个掐到一起开始离他们最近的章正则同志就以流星般的速度远离了是非之地,其毅然决然的态度连李暮胡述都比不上,李暮不过是找个不会被波及的地方去自修,胡述也就是找视野开扩的地方好观战,章正则同志那完全是抱着趋利避害的精神站在了魏老头的身后,并肯定那三个掐货再怎么打也不可能打到老师身上来。
章正则接到命令思考了三秒钟,估计是觉得场上打的也差不多了,至少谢泽国的体力应该差不多了,朝陶老师慎重点了点头,一步一个脚印地朝被林放抛弃在场上的两个走过去。
同学们的心潮都奔腾了,继续保持两脚生根的姿势关注事态的进展,七嘴八舌的声音小了不少。
唯一鸡立鹤群一直在移行换位以期全方位观摩的胡述同学蹭到李暮身边,打听:“什么情况。”
“不知道。”诚恳补充:“真不知道。”不知道章正则和谢泽国还有陶海洋教授之间有什么内在的必然的联系。
“楸……球应该知道。”林放身残志坚,嘴角都瘀青红肿了也不忘八卦。京城官场就这么大,计裘既然知道章正则就没理由不知道谢泽国,那就有理由知道章正则和谢泽国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