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班长杵在门口不动了,明目张胆的阳奉阴违,还不时拿眼光扫胡述。胡厅长,胡市长,胡书记,出来说句话啊。
胡述边热情关注场上情况,边和龚班长眼神交流:说什么?
说什么都行!
跟谁说?
— —,魏老头儿,林放,邢东程,谢泽国,谁都行!
我不干!
为什么?!
怕挨揍!
龚班长杯具地看着胡述。——这就是全班最高领导,太他妈没有担当了,难怪本班的情况江河日下啊。
魏教授又喊上了,“你怎么还不去!”
被老师发现了!@_@
龚班长一时间进退两难。
胡述总算还没有丧尽天良,对着龚班长指后门。
老龚不明所以,越过仨打架斗殴的人看向后门。
一眼千年,龚班长也想吐血!——李暮同学搬张桌椅坐到后面角落里自修呢!
“我这就去。”龚班长应答,从前门奔后门,一把拉住李暮:“想个办法,别闹大了。”胡述虽然不靠谱,但也不会瞎指路,全班二十几头,他就指李暮,绝对有他的道理,对此老龚深信不疑。
李暮无奈的放下课本,——自古班长和支部书记都是有交情(奸情?)的!
随手写下两个电话号码递给龚班长:“陶老师和徐处长的电话。就徐处长一个人来代表一下校领导吧。”
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手机的?龚班长没有问出口,捏着纸条出教室。——这里是党校,不是自己那一亩三分的,在自己地里处级局长那就跟大白菜似的都能贱卖了,但是在这里,别说处级的,就是没级的和极品的龚副厅长也不会造次。
打发走了班长,李暮纵观全局,告诉缩在一边的计裘:“球同学。”
泪啊,“我姓计。”
“抱歉,球同学。魏老师年纪大了,你过去看看。”在场和医学搭的上边的只有计裘,兽医也是医。
“好。”计裘心善,魏老先生脸都气黑了,靠在讲台上直哆嗦。老头教了一辈子书估计从没遇见在课堂上打架的,这会儿绝对是受刺激了。
计裘摸上讲台给老师顺气当孝子闲孙去了。
胡述看看形势,也过去。
老头气糊涂了,他可没糊涂。问:“球球,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计裘给老头拍背:“林放和邢东程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
呼~!呼~!魏老师闻言喘的更厉害了。
呼呼呼!胡述憋笑。真以为这里是学校啊,俩同学因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三四十遍的主儿,浑身上下不说金刚不坏那也是遍体鳞伤了的,都主修过一句话不在舌头上过三遍一个动作不在脑子里转仨弯就不言不动的高深学问,会因为一言不合就在党校里打起来?
好吧,只要魏老师信,他就没有什么不信的。接着询问:“那谢泽国又是怎么回事?”谢副主编天天一副世外高人的茫然样,已经到了随时随地可以神游的境界,竟然会跟那俩个扭打在一处,且身手利落不亚于邢东程,不亏为隐世高人啊!
这个计裘也不能肯定:“好像是因为林放去打邢东程的时候不小心波及到了他,所以他就出手了。”
好样的,又是一个火爆脾气的。“那为什么是他和林放一起揍邢东程?”
对啊,为什么泥?计裘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难道是因为如果他和邢东程一起揍林放林放早就躺下了打的不够过瘾?”胡述不负责任的推测。
其实胡述的推测也不是没有道理,至少现在场上林放谢泽国二对一也只是堪堪扛下邢东程的攻击。
邢东程进攻的这叫一个痛苦!——谢泽国你一个文人你跟着添什么乱啊,你打的这么浑然忘我你让老子是真打还是真不打。而且,为什么一个文人打起架来会这么凶悍?虽然还没到拼命的架势,但是谢副主编这拳脚功夫明显甩街头流氓好几跳街了!
这边跟谢副主编并肩战斗的林放更痛苦。
他和邢东程刚掐在一起看似打架实为把手言欢谢泽国就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真打凸︶︿︶凸!大哥,你看清情况再动手好不好,就算是掀翻课桌的时候倒在你那边砸到你大脚趾了你也不用狂怒吧,兄弟我这不是不敢往章御史那边掀嘛,咱就不能理解万岁吗?!
好吧,继续打。
这边仨人战事正酣,旁边围观的看性正浓,那边门开了:陶海洋教授徐泾处长隆重登场。
陶教授的脸色不比魏老师好看多少,但因为不是发生在他的课上他没有亲临现场亲身感受,所以比魏教授清醒不少,喊了一声住手后,一把拽过老龚班长:“去把保安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