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了什么?
陆希说,蔡韵如回A市是被自己逼走的……
陆希说,丛淑病危是自己造成的……
空口无凭,她凭什么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安芮怔怔地扭头看向易司城,他眸子里的冰冷,已经说明了一切。
“司城,你都信了她的话对不对?”尽管安芮努力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还是不可抑制地泄露了此刻她的愤怒与恐惧。
男人盯着安芮的眸子看了片刻,终于缓缓地别过脸,看向窗外。
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如宣判了她的死刑。百口莫辩。
像是过了一世纪,安芮平复掉心里的悲怆与愤怒,对着陆希一字一顿道,“陆希,污蔑人讲究证据。”
“证据?你跟我要证据?”
安芮轻微颔首,虽然她心里明白,自己已经被易司城怀疑个透透,却依旧不减丝毫气势。
“好啊,安芮,你不是要证据吗?”说着陆希拿起丛淑的手机,“通话记录里显示,丛阿姨出事的时候你正在和她通话,若不是你说了让她气恼过头的话,她又怎么会遭遇不测?”
陆希顿了顿,“还有,那张你亲手签过的支票,应该不会忘吧。是谁拿着巨额支票逼着我妈还你一份清静的?你说啊!”
陆希的步步紧逼,一片一片击碎安芮的心理防线。郁结着苦笑,她安芮是自己画了个圈,乐颠颠地跳了进去。
安芮明白了一切,真相被误解,事实被扭曲,无奈现在一切都对自己不利,多说已是无意。
安芮定了定神色,不理会陆希正欲乘胜追击的丑恶嘴脸,转身对着易司城,“司城,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在你的心里,我竟敌不过几句歪曲事实的谎话……我……”
“够了!”没等安芮说完,易司城便一个转身,背对安芮。
女人竟扯着嘴角笑了笑。他,不愿意见她。
胜负已分,安芮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干脆离得远远的,离这对狗兄妹越远越好。
安芮恨。被陆希诬陷了她不惊讶,本来她陆希就是个努力往自己哥哥床上爬的变态妹妹;可她竟被易司城怀疑了,厌恶了。
那个不信任她的人是易司城,是她最爱的丈夫,是曾经口口声声说疼她爱她一辈子的男人。
安芮出了医院的门,冷风吹着,竟不觉得冷。路过停车场,瞥了眼静静停在那里的眨眼R8,嘲弄地笑了笑,便接着走。
安芮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想哭,却哭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可怜女人遭遇绝望之时,下一个邂逅,便是——艳遇。
PS:安小妞的彻底爆发指日可待,届时易大人党请勿心疼,安小妞党请勿偷着乐……
堂姐婚礼,大姨妈来袭的我忍着肚子疼笑到脸要僵,目前正苦逼窝在床里休养……恨我的姑娘们,把悲愤转化为爱我的动力吧,颤抖中……
50
50、第五十夜,嗨 ...
安芮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想哭,却哭不出来。
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响,世界却因此静了下来,什么也听不到。
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让她关掉耳朵,让她听不到那些伤心的冷言冷语,让她屏蔽掉易司城的那句“够了”,让一切都变得寂静,让她的世界里,从此只留自己一个人。
跌跌撞撞走在四下无人的大街上,上海的夜,头一次变得如此清冷。
闯入一片霓虹,安芮抬眼,看清牌子,咧着嘴角笑了笑。
坐上吧台,帅气的调酒师弯着眼睛,“美女,来点什么?”
安芮也跟着弯了弯眼睛,朝小伙子倾了倾身子,“最烈的。”
淡雅而又不失妩媚的长岛冰茶送到安芮眼前,仰脖一饮而尽,眼泪终于被辣了出来,一颗一颗的,最终连在一起串成了珠子。
暗骂了一句,安芮忙抽出面巾纸擦干眼泪,对着调酒师笑,“辣的,呵呵,我太笨了……帅哥,再来一杯。”
调酒师愣了愣,这女人,难道是不要命了……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做这笔生意,却见一个男人慢慢走近。
那人调酒师认得,常驻酒吧的混混,实则传说中的官二代。以调酒师的观察,这个人称高二少的男人,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身边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保鲜期绝不超过三天。倒是不远处好整以暇的那个高大少,一表人才不说,年纪轻轻已是海军中校,为高家争了不少的脸。
这一大一小,倒真是性格迥异,极其符合这种背景、这种家庭、这种权势地位的人应有的恶趣味。
听说高家老爷子是玩枪杆子出身,家有警卫员照顾起居,年纪大了本该颐享天年,却被这么个不着调的小儿子伤透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