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以后,公司也成了一个让我想逃避的地方,我开始在报纸招聘的那栏勾勾圈圈想找一个新工作,毕竟我欠吕望狩的钱还是要还的。
我以为自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是件很了不起的本事,其实这个本事吕望狩也有,我出院后三天他竟然打来电话找我,“陆小鸡,你似乎忘了你的第二个职业。”
“恩?”我迟疑了一下。
吕望狩提醒我,“似乎你出院上班后没有来我家工作。”
“……”你大爷的还真是记性好啊,“我不就是打扫你的房间吗?你还在医院我忙个什么劲啊。”
“我出院了,在家休养。”吕望狩的声音依旧是带着笑意的柔声,似乎那天病房里冷冷的语调是另一个人的声音。
“那我下班以后来吧。”我没有像以前一样再去同他争执什么,我现在就想把钱还清,赶紧走人,在换一个地方重新安家落窝。
下班之前吕望月来找了我,“小鸡,我哥说你要去我家帮忙,让我载你去。”
我苦笑,还怕我不去吗?不过这样也好,还省了我的车费,我屁颠屁颠上了吕望月的小车,“吕经理怎么也出院了?”
“我哥闲得无聊呗。”吕望月边开车边说,“你走了以后那房里就剩下那一神经病,我哥天天与他斗嘴,别说我哥了,就我去看我哥几次都受不了了。反正都是修养不如在家里咯。”
我想到黄鼠狼独自一人睡在病床上无人理睬,心里愧疚了起来,毕竟是我不让他通知家里人的。
“没想到他竟然是黄波波的哥哥!”吕望月继续说,“我那天去看我哥正撞见黄波波去见他。”
“是……”我尴尬地笑,别说小月吃惊了,就我认识他们这么多年我也很难相信他们是兄妹。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吕望月自个在那里说着,我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脸去面对吕望狩,想着我就扑哧笑了起来,丫的又不是我红杏出墙没脸见人,我担心什么啊!
“小鸡,你笑什么?”吕望月问道,我摇摇头说,“没什么……”
“我和你说个事啊……”吕望月开了口,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为她要提以前的那档子破事,“什、什么事啊?”
吕望月直直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小鸡我还就怕这样的眼神,幸好我不是什么罪犯,要真是犯了什么事,警察叔叔就这么瞅我一看我就都招了,“不就是小……”
“我哥他是个腹黑,你多小心点。”小月打断我的话。
“啊?”我一愣,小月继续说,“他这个人阴险狡猾卑鄙无耻下……下流倒没有。”
原来不是说那破事啊,看来吕望狩本事是挺大的,连小月这种鸡婆的嘴能堵得上,真是功力深厚啊。
“恩,是有点……”我赞同吕望月给他下的定义,就目前看来确实还不下流。
有钱男人勾搭女人那叫风流,没钱的男人勾搭女人那叫下流。
不管吕望狩的定义究竟是什么,他终究一个有钱人,在那么多妹妹堆里嬉笑玩乐也只是风流。
“所以……”趁着等红灯的时候,吕望月扶住我的肩膀,“好姐妹,前途艰难啊!”
“还好还好……”我尴尬地抽着嘴角,不就是打扫卫生么,小鸡我可是专业人士,别说他那屋子了,就是让我去扫中南海也能弄得一尘不染,前提是我能进得了中南海。
红灯转绿,吕望月的话也停止了,车里向我略微有点印象的路上开过去,停在那独立的别院前。
我才进门,之前见过一次的林阿姨就走了过来,“哎,这不是上次的那个小姐吗?”
我一把握住她的手,眼泛泪光,“林阿姨,一会我和你一起坐公车!”先找个车友再说。
“没事,大不了我送你呗。”小月随意地说。
“别别……”我赶紧摆手,公车还是几分钟一班,等你们的便车那可没有时刻表的。
上了二楼我敲了下门,唤了一声,“吕经理,是我,陆小鸡。”
里面的人应了一声,我推门进去,外间的书房没人,估计躺在卧室,我走了进去,他依靠上床上,手边放着一本半开的书,“来了?”
“扫哪里?”我原本酝酿了很久要摆出一个自然的表情,可是见了他就是一张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