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宝荫转身望向了戴其乐,就见他肢体伸展,线条流畅,胸腹间隐隐现出肌肉形状,正是一具蕴藏着力量的修长身体。四脚着地的爬到戴其乐身边,他伸手抚摸对方那胸膛,忽然起了玩心,后退着抓住对方那绸裤裤腰,连裤衩带长裤,一下子全拉扯到了大腿处。
戴其乐眯着眼睛扫视了他,随即懒洋洋的翻身趴下去,口中轻声笑道:“嗳,宝贝儿。”
杜宝荫把手指插进戴其乐的短头发中,徒劳的想要撩起那不复存在的长发。
撩起长发,显露出对方那张英俊面庞,然后轻轻探头凑上去,用嘴唇去吮吸对方的耳根敏感处。杜宝荫在幻想中重复着这一套动作,脸上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了笑意。而戴其乐的情绪也渐渐陷入迷乱,忽然跪坐起来,膜拜一样从杜宝荫的锁骨开始亲吻,一路向下,直至腿间。舌尖如同小鱼一般游过那敏感之处,杜宝荫颤抖着呻吟一声,手指抓住戴其乐的短发,开始渐渐用力攥紧。
“傻子……”戴其乐叹息一般的自语。单手握在那东西的根部,他在红润前端上“啧”的咂了一口。杜宝荫的身体猛一抽搐,胯下之物也随之跳了两跳,鼓胀的几乎惊人。
杜宝荫很久没有做过这种事了。戴其乐一直是病,而且先前那房屋像只用木板拼凑出来的鸟笼,从床到地板一起摇晃,禁不住任何动作。
将戴其乐压在身下,他仿佛身在波浪,搂抱着戴其乐起起伏伏。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面孔,他看到戴其乐正随着自己的一次次冲击而紧蹙眉头,口中呼出紊乱而又温热的气息。
“我爱你。”他忽然轻声说道。
戴其乐神情痛苦的微笑了:“傻子,用力。”
于是杜宝荫就果然用足了力气。
他在肉欲的海中乘风破浪,把戴其乐一次又一次的顶上了高潮。戴其乐咬住了他的手臂,以此来堵住自己的呻吟叫喊。而他在疼痛中越战越勇,几近疯狂的攀上了顶峰。
事后,他还不肯抽身而出,恋恋不舍的趴在了戴其乐的胸前。
戴其乐闭目养神,片刻之后才回了魂。软绵绵的瘫在床上,他闭着眼睛笑问:“傻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杜宝荫还沉浸在方才的余韵中,轻飘飘的发出了声音:“我不知道……其实我早就想要你……”
戴其乐笑道:“你他妈快要干死我了。”
杜宝荫淘气起来,紧抱着戴其乐上下颠动:“干死你,干死你!”说完之后还从鼻子里“嗯、嗯”的发出了两声。
这样的举动落在戴其乐眼中,真是幼稚到家了。但是戴其乐抬手拍了拍杜宝荫的光洁后背,心里却是很愉快。
对于他来讲,杜宝荫实在是好,哪里都好,无能这一点也很好,否则一山不能容二虎,一定过不长久。
戴其乐在杜宝荫的左小臂上留下了一个牙印。
牙印整齐又深刻,不知道他当时怎么能下得了口;杜宝荫也讶异,又惊又笑:“唉,当时倒是没觉得很疼。”
戴其乐长久的揉搓着那个牙印,可是无效,过了两个小时,牙印越发清晰,色呈紫红。戴其乐有些心疼,又是笑:“幸好那一口没咬你脸上!”
杜宝荫不生气,也是笑:“下次堵上你的嘴!”
戴其乐在他脸上拧了一把:“今晚儿带你去吃点儿好的,想吃什么?”
杜宝荫笑眯眯的答道:“我想吃肉。”
傍晚时分,戴其乐和杜宝荫穿戴整齐了,一前一后的下楼上了大街。
他们这住处不算僻静,穿过两条马路就到了闹市区。这一阵子雨大雾大,日本飞机不大来,所以街上倒显出了些许和平的繁华景象。戴其乐找了一家天津馆子进去,就见里面地方不大,人却是不少,乱哄哄的十分热闹。同杜宝荫觅到一处靠窗的位子坐下,他拿起菜单看了看,抬头问伙计:“你这儿有活鱼没有?”
重庆这地方江水湍急,养不住鱼,所以那伙计现在就很自傲的点了头:“有哇,活蹦乱跳的大鲤鱼,今早儿刚运过来的!”
戴其乐不问杜宝荫,自作主张的就点了菜:“那来个挣蹦鲤鱼,炒生鸡片,坛子肉——”然后他仰起脸转向伙计,无声的做了个口型:“酒?”
国难期间,馆子里是禁酒的。那伙计暗暗一摆手,表明自己这里谨遵法令,真的没预备酒。
戴其乐略感扫兴,把菜单子递还给了伙计:“那再加两碗米饭。”
第27章 另辟蹊径
杜宝荫爱吃肉,可是当真见到肉了,吃的又有限。戴其乐用筷子在盘中翻翻捡捡,挑那好肉夹到杜宝荫的碗中,一边夹一边喃喃的低声笑道:“傻东西啊,别吃猫食儿,你看这鸡做得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