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你少管。”推开碍事的弟弟,骆以濡拍拍衣服站了起来。“既然让羽留在他身边,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
“就是明白我才反对,他,他有什么资本让你这么做?!”他真的不理解也不明白,影卫自小便守在他们身边,守的是他们的命,而骆以濡让暗羽去守这男人,那他把他看的……比命重?这是胡闹!胡闹!
“以沫,有的决定,只在那一瞬间,我的决定不会改,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我还是希望有一天你能了解哥现在的感觉。”拍拍弟弟的肩,骆以濡重新坐了回去,双手交握。“你需要时间想,但你要记得,除了我,没人可以动他,除非你不要我这个哥哥了。”
“哥……”
“将军,回去吧。”拉住还要争辩骆以沫,暗殇摇了摇头。“回去吧。”
“可……”
骆以沫还想说什么,暗殇再次摇头,骆以濡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们现在要做的只能是接受。看着暗殇的眼睛,骆以沫终是垂下了双手,老实的被拉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人,拓此时却觉得十分非常以及特别的不自在,冷漠的心在人潮散去后莫明的躁动起来,这感觉不止一次出现了,每每都是在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或许是在他身边久了,他每个动作,每个眼神,每个笑脸都会让他手忙脚乱,心口,不知不觉的擂起鼓……
该死的他被他下了蛊吗?他是男人,明明那么讨厌被男人碰,可为什么在一次次他的强迫下,最初的厌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象有什么堵在胸口,让他无法呼吸……
“既然来了,就帮我研磨吧。”眼角的余光看到那男人手足无措的杵在屋中,骆以濡头也没抬的说,他知道此时他若抬头,那男人定会落荒而逃。
手在重复着研磨的动作,拓低头看着男人没有束起的长发,除了上朝他的发都是这样散披着,而衣服也穿的相当随便,宽松舒适便好,尽管看起来是那样邋遢,可这男人却散发着一种庸懒美。
“看什么?!”骆以濡抬头看看发呆的男人,然后拎起酒壶灌了一大口。
偷窥被发现是很丢脸的事,他差点一掌按到砚台上,抿着嘴唇他装做若无其事的看向骆以濡正批阅的公文上……
“你……为什么都不防备我?”当他看到骆以濡正批阅的东西是军事机密后,男人的手猛然抖了起来,为什么,他从曾防备他?
“为什么要防备你?我相信你。”又是那个笑脸,又是那个信任的表情,他的心,好疼,撕裂般的痛,要命的痛……
“为什么要这么看我?”骆以濡站起来,抚-摸着他略显苍白的脸。“拓,你愿意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一直是多久?”
“一辈子。”
“将军在开玩笑吧。”男人垂下眼睑,一辈子怎么那么轻易约定,还是跟一个男人。
“拓,你若肯陪在我身边,那我一辈子都不娶妻,不要子嗣,只要你肯陪着我,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一瞬间,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眼睛,我便决定再也不让你走,我要栓住你,在我身边,一辈子。”
“你都不问我从哪来,你都不问我是……”
“无所谓,我不在乎。”摇头,他阻止他要继续说的话。“你的过去和我无关,而你的未来,却是在我手里,所以我不想知道你的过去,我只要你的以后。”
“你是将军,你……”
“喂,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真让人忍不住一口吃掉啊……”
“啊!该死的你干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该……呜呜……”
“一会在说,现在喂饱将军我吧……”
……
“嗯嗯……啊……别碰那……啊啊……别碰……呜……不是告诉你别碰吗……啊啊……”
“将军,偷听是很不好的行为。”干咳两声,暗羽适时的提醒着还没离开的主仆二人,接下来是他家主子私人时间了。
抬起通红的脸,骆以沫佯装无事的一甩衣袖,声音略抖的说了句:“莫名其妙……”
“唉……总觉得我家将军像小孩子。”暗殇拍拍暗羽的肩,摇着头追上那个脸红的一塌糊涂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