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男人扒饭的动作不知不觉变慢了。
“喂,你叫什么?”
“拓。”因为心里在想事情,男人想也没想就答了骆以濡提出的问题。
“姓呢?”
“没姓,我只知道我叫拓。”
“这样啊。”骆以濡点点头,仰首吞掉酒壶里最后一口酒,而后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扔到拓的手里。“这是下朝后我同御医讨的,他说这见效比较快,用过膳你把它涂涂。”
“什么东西?”狐疑的看着手里的小瓶子,这里面是什么?又要涂什么东西?
“你那儿……不是伤到了吗,今儿早起来我看褥子上都是血。”
他理所当然的话换来的是拓将口里的汤全数喷了出来,瞪着眼睛他愤恨的擦着嘴边的汤汁咬牙切齿的说:“我不想也不会用这东西。”
他口里的‘不会’指的是不会去用,而听在骆以濡的耳中却又是另一番意思。
“涂到上面就可以啦,你不会,难不成你让将军我帮……”话说一半突然停住了,骆以濡别过头用袖子挡在自己的口鼻间,从侧面,他看到他的脸,通红。
而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他觉得,自己的脸要烧起来了。
带着青草味的风从窗口吹进屋中,两个男人的脸各转向一边,都不再开口……
微妙的,好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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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 章
“殇。”对着空气,骆以沫淡淡的唤了声。
他的话才落地,屋内暗处便闪出一个男人,来到他面前恭敬的双手抱拳道:“属下在。”
“听说……”摩挲着腰间的配饰,骆以沫的眉毛慢慢的皱了起来。“哥弄了个男人。”
“确有此事,属下也亲眼见过了,”停了停,暗殇小心的瞄了瞄面无表情的主子小心翼翼的说:“将军命羽留在那人身边。”
“胡闹!羽是哥的影卫,他该寸步不离的守着哥的,怎么可以去守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男人。”扯扯领口,骆以沫黑着脸站了起来,带着怒火的眼睛扫了一眼还垂着头在那待命的暗殇,冷冷的吩咐说:“走,我们去会会他。”
在手碰到门扉那一瞬间,骆以沫突然停住了步伐。“殇,那是个怎样的男人?”
“呃……”暗殇第一次觉得穷词,那个男人该如何形容才妥切?抓抓头发,他只得慢慢的说:“是个……很强壮的人……”
……
冷眼看着突然闯入的男人,拓没开口,而来人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他早知道这将军府里住着两个将军,而这两个将军是双生子,眼前出现的男人该是骆以濡的双生弟弟,骆以沫,那另一个将军。
“将军。”暗羽看看骆以沫喷火的眼睛,又看看站在后面不停打着眼色的暗殇,心中顿时一片了然,这骆以沫该是动了杀心。虽然棘手,但将军既然命自己保护那男人,他就一定不能失了职,虽然不想他还是伸出手挡在骆以沫面前。
“你想拦我?”挑高眉毛,骆以沫的目光转向面前的暗羽。
“属下不敢,只是将军突然造访……”暗羽识趣的向后退去,但他依然挡在拓面前。“怕是,我家将军会不高兴吧?”
这看似客套的话中带着不小的威胁,骆以沫眯着眼睛看了暗羽一眼。“我哥呢?”
“书房。”骆以沫刚刚的眼神让他毛骨悚然,唉倒霉的他怎么惹上了这火暴的将军,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了。
“带着你后面的人,随我去书房。”
……
“哥,你玩男的我不管,可你为什么要把暗羽留在他身边?你不要命了?!”
揉揉发疼的额头,他真是对这脾气暴躁的弟弟无话可说,放下手里的笔骆以濡指指椅子说:“坐吧,我说以沫啊,你来我这不敲门也就算了,但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突然,每次都吼这么大声。不对,是一次比一次大,你哥我迟早有一天会被你吓死。”
“少废话,你赶快把他送走,不然我不会让他看到明早太阳的。”愤怒的指头抖啊抖的指向随他而来的男人,骆以沫的声音不觉又高了几分。
歪歪头,他看到弟弟身后那一脸无所谓的男人,嘴角下意识的跟着扬了起来。
“该死的你能不能别笑的那么贱?!”他还在那等他回答,可骆以濡的目光却饶过自己飘到了那男人身上,这让骆以沫的气更不打一处来,不过,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哥哥这么笑,虽然他一直很喜欢笑,可不知为何,这个笑脸和以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