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他又大鹏展翅了(5)
余声酒量不怎么好,但胜在上头上得慢,别人已经东倒西歪的时候,他还能走直线。这就造成了一种他拥有海量的假象,因此很得老板器重。
第二场是在金碧辉煌,土豪气浓郁的KTV里。
桌面上码了三打啤的,还有几瓶洋酒。
余声盯着那堆玻璃瓶,眼睛都直了,有点怕自己酒精中毒,嗝屁着凉。
但该喝还是得喝,社畜就是这么苦逼。
老板给大客户叫了几个妹子,都是盘靓条顺的,大胸大臀,满眼白花花。
大客户伸手搂着一个,挤在余声旁边,一杯杯跟他喝。
两瓶啤的下肚,上一场的酒开始慢吞吞上头了,余声眼睛里的大客户出现了重影。
后来,他就感觉有一只手在掐他屁股。
妈的,好变态。
但手法很陌生,肯定不是霍兰川。
霍兰川在走廊上打了个喷嚏,偏头的一瞬间,从一个包间打开的门缝里看见了他养的小东西。
喝了酒,整个人都被酒精染红了,软绵绵的,仰在沙发上。
一只不怀好意的手,正在他腿上揉搓,眼见就要碰到禁区。
砰!
霍兰川一脚踹开了包间的门。
靡靡之音里,那奢华的门咣一声撞在了墙上。
包间里的男男女女霎时看了过来。
那只手,停在了余声的大腿根。
余声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笑了,笑得很漂亮,糯糯的声音喊:“霍兰川……”又一瘪嘴,“我头疼。”
第7章
这天晚上,霍兰川的心脏像被一双手用力揪住了,让他差点想吞速效救心丸。
余声从没那样笑过。
他也对着自己笑,矜持的、害羞的、放浪的。
但从没有这种,满心满眼都是霍兰川,充满依赖的,像个讨糖吃的孩子。
鲜少跟人动手的霍总,一个啤酒瓶,把余声的大客户给废了。余声老板吓得目瞪口呆,正要吆喝,被赶来的陈湾摁住了。
陈湾善后,霍兰川把余声扛回了老破小。
余声喝多了,不老实,拱霍兰川怀里又抓又闹,最后他忍无可忍,解了领带把余声捆床上了。
“难受,”余声哼哼唧唧,“我难受,霍兰川。”
喝多了当然难受,霍兰川生气,活该。
“我难受……”毫无预兆地,眼泪落下来,打湿了纯棉的枕套。
霍兰川在那一瞬有些慌,不知道如何安抚。他只俯下身,指腹在余声眼尾轻轻抹过去,沉着嗓音哄,“不哭了,乖,我在。”
泪痣嵌在红扑扑的皮肤上,让人心热。
霍兰川吻下去,舌尖尝到了苦涩滋味。
他伸手捋了捋余声汗湿的头发,侧躺下来,把人扯进了怀里。
余声小动物似的蹭了蹭,额头抵着他颈窝,睡熟了。
过了几天,陈湾找霍兰川道谢,又问起来打人的事儿,拿他“冲冠一怒为红颜”打趣。
“你小子眼光可以,小情儿真漂亮,我一直男都他妈动心。”陈湾翘着腿坐沙发上,扒蜜桔吃,半个半个往嘴里塞,“怎么回事啊到底,你不说他干的端茶倒水的碎催活么,碎催还出来公关客户?”
霍兰川答非所问,“我晾了他一个月,伤他心了。”嘴角小幅度地翘起,不足为外人道的得意藏在眼底。
“不是,你晾……卧槽!”陈湾觑着霍兰川,在他表情里察觉到点不同寻常的蛛丝马迹,“你丫是不是走心了?”
“你欠了他多少,我帮你还上,你这么不明不白地跟着他,你……”江延说不下去了,攥着拳,指节掐得泛白,“霍兰川不是什么好人。”
余声松开被他咬扁的吸管,“你叫我出来就说这个?又骗我啊。”
“不不,不是,”江延拿出一沓文件来推过去,“你看看。余叔的案子,可以申诉,有希望的。”
文件躺在桌面上,余声没动,他用吸管搅着饮料,一手托着下巴,神情很纯,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我不想让老余出来。”
江延好似受到了惊吓,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到现在,还有人在骚扰我、恐吓我,甚至有人跟踪我,”余声一双眼睛如琥珀,看过来时,却没有琥珀的温润感,反倒冷得像翠,“老余岁数大了,经不起折腾。”
“总能想到办法的。声声,别再这么生活了,哪怕你不跟我和好,你也不需要受制于人。”江延手指按在那文件夹上,迫切地想要更近一步。
余声拒绝,“不了,霍总对我很好,床上、床下,都照顾我。”
果然,江延脸色变得难看了,大概联想到了什么香艳场景。
余声又笑了,有种报复的快感。
手机在桌面上震了下,余声拿起来一看,是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