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痛得蜷起身子，浑身发着颤。

他想求顾霖笙轻些，可抬头看见他血红的双眼，所有的话语便全数困在了舌尖。

顾霖笙给他洗了很久很久，久到林凡的皮肤都被水泡得发皱，他才将他抱起来擦干，替他穿上一套衣服。

他在做这些的时候一直沉默着，可他的动作却越来越暴躁，等到最后，他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要掐死身前的人。

他用力攥住林凡的下巴抬起，语气凶狠地道：“你他妈就这么欠操吗？”

林凡同他对视着，漂亮的桃花眼里不停流出泪水，一言不发。

“我他妈的问你话呢！”顾霖笙得不到林凡的回答，愈加暴躁，“你说话啊，我问你，你是不是缺了男人就一天也活不下去了！”

林凡哭着摇头，凑上前想抱着顾霖笙，顾霖笙却一把将他推开。

他到处乱走着，盛怒将他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他看着床上美得不似凡人的青年，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逐渐清晰起来。

——这是他一个人的。

他要将他关起来，藏起来，只给自己一个人看。

林凡被顾霖笙带到了西城的一栋别墅，这是顾霖笙上个月刚买的房子，没几个人知道。

他将林凡扔进卧室，关上门便开始打电话——

他要做一个笼子，把林凡关在里面。

这个人，只能是他的。

等安排好一切，顾霖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他一开门，林凡便紧紧抱着他，不愿松开。

他很害怕，怕顾霖笙不要他，甚至厌恶他。

可是顾霖笙却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他笑着拉开林凡，替他拭去脸上的泪水，垂头亲了亲他的嘴唇，和声道，“宝贝，刚刚吓到你了对不对？”

林凡呆了呆，似是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一般，哭得红肿的眼睁得大大的，看起来十足可爱。

顾霖笙笑了笑，亲昵地刮了刮他的鼻子，搂着他往床边走，“哭了这么久，你肯定累了，现在来睡觉，好不好？”

林凡牵线木偶般被他安置在床上，一双眼却不敢闭上，直直地望着顾霖笙，怕他走掉。

顾霖笙贴心为他掖上被角，又低头吻了吻他的眉心，才进了浴室洗澡。

等他出来，林凡还努力睁着眼看他，他无奈地笑了笑，躺上床把人搂在怀里，低声说了句“晚安”，林凡才终于放心一般，闭上了眼。

A大，傅砚心如死灰地趴在桌子上，牛油果玩偶睁着一双绿豆眼笑眯眯地坐在一边，傅砚见了，一把将他摁倒按在桌上，只露出毛绒绒的背部。

他目光茫然地盯着前方，过了好久，他才拿起手机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过了许久，家里给他发来了林凡的资料。他一页一页翻看着，等看到最后，手快要颤到拿不住东西了。

——林凡跟他第一次见面时，还没有和今天出现的那个男人谈恋爱，甚至他第一次跟自己上床的时候，他也没有跟别人在一起。

他是在跟自己上床以后才跟别人在一起的。

那自己算什么？

一个炮友？还是一个解闷的工具？

傅砚按住微微颤抖的手，头脑无比清晰地开始分析着一切。

不对……既然是他先来的，那哥就应该是他的。

他不会放弃的，就算是抢，他也会把哥抢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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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油果玩偶：我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你看我的颜色，我不是早就在提醒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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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霖笙&傅砚&粟绮南：凡凡只能是我的。

秀色集：说什么屁话呢诸位，这是np文。

第39章 修罗场其二

林凡已经一周没来公司了。

陶漾看着粟绮南冷若冰霜的面容，有些不安地将咖啡放在桌上。

粟绮南抬头看了眼陶漾，黝黑的瞳孔泛着冷光，他问，“还没有他的消息吗？”

陶漾摇了摇头。

粟绮南只好把心思放回工作，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却又很快放下。

他思索片刻，还是给粟柏打了个电话。

“你知道顾霖笙最近在做什么吗？”

粟柏顿了顿，有点惊讶，“哥，你问他干嘛？”

“回答我的问题就是。”

粟柏撇了撇嘴，诚实道：“我也不知道。”

“真的？”

粟柏就差对天发誓了：“哥，你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骗你啊。”

粟绮南默然，粟柏被穿过电话钻出来的寒意给冻得打了个颤，正想抖个机灵，无情的“嘟嘟”声就传了出来。

看着被他哥挂断的电话，粟柏想死的心都有了。

顾霖笙莫名其妙不见了一周，他哥又不给他生活费，他都快去天桥底下乞讨了。

西城别墅。

顾霖笙心情很好地在厨房做菜，等饭菜都好了，他才端着食物进了卧室，打开屋中摆放的巨大鸟笼，把正在睡觉的林凡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