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霖笙回神，还要上前揍人，林凡却拦在他面前，用手紧紧搂住他，口中急切地解释着，哀求着。

“霖笙，不要——”他嗓音嘶哑地哭喊着，漂亮潋滟的桃花眼里在此刻笼上了一层雾气，止不住的泪水从他眼眶滑落，模样楚楚。

顾霖笙却冷笑一声，看着林凡的双眼危险骇人，像是被惹怒的雄狮。

“哥，他是谁？”

傅砚看着林凡急切解释的模样，心头酸涩骤然盈满，他浑身都在泛着剧烈的疼痛，却还是支撑着身体问他。

“我是谁？”顾霖笙笑着重复了一句，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将这三个字从齿关中吐出，语气冷冽得如同淬了寒冰。

他拽开抱着自己的林凡，攫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向傅砚，随后低头在他耳畔温柔道：“凡凡，你告诉他，我是谁——”

林凡开始剧烈颤抖着，甚至连牙齿都在打颤，泪水如同开闸了一般从他眼里落下，止也止不住。

他难堪地偏过头去，光裸的下半身让他此刻如被处刑一样。他紧紧揪住顾霖笙的衣角，声线颤抖：“霖笙……别这样——”

他低低地哀求着，丝毫分不出心神顾及傅砚。

顾霖笙面色阴沉得吓人，他虚扶着往自己怀里钻的林凡，抬头直视着傅砚，宣示主权一般问，“看清楚了吗？”

傅砚却不在乎他，他直直地看着林凡，声音带着惶惑与无助：“哥，你看看我啊……”

一听见他的声音，林凡就如受惊的兔子一般瑟缩着，他牢牢抱住顾霖笙不愿松手，把头埋在顾霖笙怀里，小声呜咽着。

“哥——”

傅砚刹那间绝望，他看着在自己面前紧紧依偎着的两人，只觉得自己这么久以来的真心喂了狗。

人生中第一次不管不顾地爱人，最后却被告知自己不过第三者。

第三者。

傅砚猝然疯魔一般低笑起来，往日俊朗的面容此刻如同罩上暮气似的，失却了所有的朝气与蓬勃。

顾霖笙冷冷看着他。

傅砚笑够了，才再次将目光落在林凡身上，声音绝望，“哥——”

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你为什么不转过头来看看我？

无数的问题在舌尖转了一圈又一圈，他最终还是选择咽下所有的苦涩，将泪意全数压了下去。

他最后看了眼林凡，见他始终缩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只能心如死灰地转身，跌跌撞撞离开了这里。

————————

顾霖笙：这他妈的什么人间惨绿。

·

默认小傅萎了，裤子穿好了x

第38章 修罗场其一

傅砚的身影刚一离开，顾霖笙便用力推开了林凡，林凡一时不备，被他推得摔倒在地，细腰被凸出的壁橱手把撞到，他忍不住发出一阵痛哼。

顾霖笙却只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眼神怒极，呼吸沉重，像一只被人逼入绝境的野兽。

“霖笙——”林凡根本没空去看腰上的伤，一个劲跪着向前揪住顾霖笙的裤腿，不愿放开。

顾霖笙顺着他的力道蹲下/身。他看着面前这个流泪的人，恍惚间觉得自己的心正在滴血，四肢百骸如同被人插入千万把刀子似的泛疼。

“凡凡……”他轻轻喊道，抚上林凡的脸颊，动作又轻又柔，“为什么呢？”

林凡流着泪去抓顾霖笙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不是……霖笙，你听我说，是——”

他在一瞬间停下。

咽喉被一股无名的力量扼住，使他说不出话来。

他本想将《秀色集》告诉顾霖笙，然而任他如何努力，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是什么？”

顾霖笙用力抽出手，冷冷地看着林凡。他只略略低头，便看见林凡身上被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与精/液。

林凡害怕地握紧了顾霖笙的手臂，他轻轻颤栗着，“霖笙，你相信我，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你闭嘴！”顾霖笙陡然间暴怒起来，他狠狠甩开林凡，用手掐着他的脖子，“你他妈还敢跟我说这种话？”

呼吸全被阻塞在外，林凡忍不住挣扎，破碎的声音从他喉腔涌出，此刻他整张脸都因窒息而发红，他用手推拒着顾霖笙，濒死的体验令他控制不住地落下泪来。

大滴大滴热泪滚落在顾霖笙手背上，他骤然间如被惊到一般放开了林凡。

他就静静站着，看着面前的人呛咳呼吸着，看他露出狼藉的下/身，脑袋如被针扎一般泛着疼。

他突然拽起林凡，往厨房外走。

林凡被他拽得跌跌撞撞，等停下来，他才发现顾霖笙将他拉进了浴室。

顾霖笙几近粗鲁地将他推进浴缸，再打开淋浴头给他冲澡。他不由分说地把水流对着林凡的下/身，强横地往里塞进两根手指，重重地捣弄，想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