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刺(19)
霍狄操人的时候几乎像是在折磨人,动作如狂风骤雨一般强硬。
他撞进去,深得快要戳到岑越的胸口。
弄得又快又狠,几轮下来,肉穴都要微微肿起。
他揉捏岑越的乳尖,在他苍白的腰和臀上留下泛红的指印。
岑越从来没说过一次不。
他明明是痛的,脊背上凝着细小的汗珠,下唇被咬出了牙印。
他吮着霍狄的唇,报复似的吮出铁锈味。
可是当霍狄用指尖抚摸着后颈和肩胛时,岑越又服服帖帖地乖起来,随着一下一下的操弄,发出很轻的,黏糊的哼鸣。
假若被霍狄操就意味着疼痛,那他也必然甘之如饴。
只是后来身体实在受不了,后穴被霍狄一碰就疼。
霍狄皱起眉,仿佛是有几分懊恼的意思。
岑越抬起眼,哑声说:“还想要。”
霍狄捋了下他汗涔涔的额发,说:“换种方式。”
岑越瞪圆眼睛,看霍狄低着头,沉下去。
他的腿根被掰开,性器纳入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
霍狄生涩缓慢地,用唇舌挑起他最敏感的情欲。
向来严峻冷淡的男人,竟然在为他做这种事。
岑越忍不住啜泣一声,向后仰着,用手背蒙住自己的眼眸。
高潮来临的时候,他爽得像是死过一次一样。
四月底,霍狄接到了提前归队的通知。
那时是清晨,岑越还没完全睡醒。
他被折腾了一整夜,浑身都不对劲,把自己埋在被窝里,迷迷糊糊间,听到霍狄在厅里说:“我把早餐放在桌上了。”
然后是钥匙碰撞的声音。
静下来之后,又半梦半醒地眯了一会儿,才猛然惊醒。
岑越咬着唇,走下床,赤着脚走去厅里。
桌上的豆浆早就凉了。
霍狄也无影无踪。
他常用的钥匙放在门边,豆浆下压着一张纸条:“走了。”
字体龙飞凤舞,岑越看了一眼,就觉得眼眶发烫。
他低着头,在心里骂了一声操。
明白自己又要开始数着日子等待,直到霍狄回来。
……霍狄的遗书早就提前准备完毕,一共好几份。
致霍芩,致同僚,致领导,甚至致国家和人民。
只有给霍芩那份是他亲自写的,别的都是打印好了,直接签字。
他性情冷淡,看也不看,就随手签了。
因为有回不来的可能性,程立雪提醒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要交代的人。
那时,霍狄说:“没有。”
遗嘱倒用不着写,他的法定继承人,只有霍芩一个。
只是有一天,听到陆行舟旁敲侧击地问,以后医院旁的那件房子该怎么安排?这个一百零八线开外的小明星会一直住下去吗?房子本该是芩芩的。
话到嘴边,霍狄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岑越白纸一样惨淡的侧脸。
他说,别再把我用完就丢。
于是换了一句:“你帮我直接过户给岑越吧,他救了芩芩的命。”
“明白。”
陆行舟说。
“帮我照看芩芩。”
“没问题。”
霍狄直觉应该再多说两句,关于岑越的,却还是哑然。
岑越毕竟跟霍芩不一样,一个非亲非故的成年人,有什么照顾不好自己的。
“多谢。”
他最终说道。
接着,霍狄就上交手机,进了全封闭营地,进行最后的准备工作。
因为这次任务很是严肃,霍狄就连宣誓,也宣誓了好几遍。
并且在高度保密的情况下,过了所有能过的流程。
到五月中旬,终于可以出发了。
程立雪在屏幕上打字问他:“怕吗?”霍狄想了想,说:“还行。”
他天生感觉钝,不怕死也不怕疼。
有次出完任务,在医院里躺了两三个月。
霍芩哭得死去活来,只差没求哥哥以后再也别这样。
霍狄倒觉得还好,没死,就不算大事。
身体上如此,感情上亦如是。
事情明明已经过去好久,霍狄坐在机器前,忽然意识到,岑越那一句“你要回来”,究竟有多亲密。
这些年来,除了霍芩和岑越,再没有别人这样认认真真地,把他的来与去放在心上。
第14章 十年前
深秋,北境小镇。
岑越靠在一片水泥墙边,不出声地等待。
那年他十六岁,在十月末的黄昏里,只穿了几件单薄的旧衣服,袖口领口露出来的皮肤呈现出不健康的白。
指尖挟着烟,他低头吸了最后一口,扔在地上,慢慢地用鞋跟碾灭。
直到太阳下山,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等不到,该离开了。
可还是心有不甘,所以磨磨蹭蹭地走,一步三回头。
出了那片水泥地,依然没有看到半点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