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是跟你生的宝宝,他一定会喜欢的,”可仪信誓旦旦,“朱南虽然看起来像个浪子,但我觉得他很可靠、很有责任心,是吗?”
“我……不知道,”简宁郁闷地抓脑袋。
可仪嘲笑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可是他最亲密的人。”
简宁:“……”
“能给我讲讲你们的恋爱史吗?”可仪双手握拳微笑,像个等着吃糖的孩子。
简宁大窘,突然发觉女人是种难缠的生物,“这个……我不知道怎么讲,没什么好讲的吧。”
“别再说不知道了好吗?”可仪站起来弯腰看着他,竟让简宁感觉到些许压迫,“我们不是说了做朋友吗?既然是朋友,难道不能一起分享快乐?更何况,”她垂丧下脸,“我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有爱情,医生还建议我不要生小孩,你就可怜可怜我,说说你们的事,让我解解馋好吗?”
“可仪你……”
可仪举起右手,“我保证不说出去!”
简宁低下头,他跟朱南的恋爱史……那不是恋爱史,是血泪史。
可仪还等着,简宁心慌了。他以为那些事这辈子都不会对第三个人讲,可正如可仪刚才说的,话不能憋在心里,一定要说出来才能解脱。那么,他是不是也该放纵一次?
不把握住这个机会,即使以后他想说,也没有这样合适的场景,和这个合适的人了。
他深吸口气,好吧,就这一次,不考虑任何后果,直话直说。
“其实我和朱南不是你想的那样……”
简宁将往事一一道出,可仪震惊极了,她听到的不仅不是甜蜜与默契,反而是逼迫与强制!
“……怎么会这样?这、这是真的吗?”
简宁苦笑,“我有必要用这种事骗你吗?”
“这……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可仪又后悔又泄气,“对不起简宁……”
“没关系,你说得对,我说出来了,真的蛮舒服。”
“简宁,”她突然有种跟他抱在一起哭的冲动,“原来我们真的很像……但我觉得,”她皱着眉,不知是想劝服自己还是劝服对方,“虽然朱南的做法很差劲,可他既然那么做,还和你结婚,就证明他是爱你的。但问题是,你呢?你爱他吗?”
简宁一愣,摇摇头道:“对不起,我还是得说不知道。”
可仪一脸难过与惊愕,坐回简宁身边,沉默一阵后,突然握住简宁的手。
简宁浑身一震,“你……”
“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很孤独……是你第一次让体会到了有个哥哥的感觉,简宁,”可仪干脆抓住他两只手,“你愿意做我的哥哥吗?”
“我……”
“不要因为我是家主就拒绝。我只想做个有朋友有亲人的普通人。”
简宁讶然,他的愿望又何尝不是如此?为什么一定要考虑那么多有的没的?
于是他豁出去了,反握住可仪的手,“好,我有弟弟,现在又有了你这样优秀的妹妹,我很高兴。”
两人本就相见恨晚,如今关系更进一步,说起话来更是毫无遮拦。
临走前可仪还特意对他说:“作为家主我虽然不称职,但至少拥有旁人没有的权力。去工作,诸如此类的要求,只要你提,我都能为你办到。甚至……就算你不想继续这段婚姻,我也能为你出头。我这辈子注定逃不开,所以我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你身上,我想看到你获得真正的快乐,那就好像我自己也得到了一样。”
简宁深深震动,他发觉无论自己怎样道谢,都抵不过可仪这段话的分量。
于是他答应她,不逃避、不放弃,更要好好想一想,未来应该怎样。
胡搅蛮缠
简宁还在回家的路上,朱南就接到一份报告,上面详细记录简宁下午在宗家的一举一动,还附有照片:或者是他闭着眼睛听可仪弹琴,或者是他们二人在花园散步,几次情绪起伏也被准确地拍了下来,最后那张两人干脆十指相扣眉目传情,尤其震撼。
朱南的眉头深深皱起。
“他们说的什么?”
手下道:“条件限制,暂时没办法捕捉声音。”
“这都做不到,以后怎么办?”
手下低头,“南少放心,我会尽快扩大对宗家的监控范围。”
朱南摇摇头,“重要的是深度。”
“是,我们已经对宗家的几位主要家臣做了全面分析,准备各个击破。”
“这事急不得,要谨慎,慢慢做。”朱南点了根烟,“朱林呢?你是不是也跟他说过同样的话?”
朱南红眸眯起,手下吓出了一身冷汗。
“南少,我对您绝对忠诚!”
“忠不忠诚,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