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樣說，底下的人也還是歪七扭八的。

十九班班主任是語文老師，這裡面大部分都是他自己教的學生，他道：“就算不會也別給我空著，多答總會有點分，作文別要寫滿，這是態度問題，尤其是你，林宥辰，寫兩個字不會讓你的手脫臼。”

大傢竊笑著，以往林宥辰也是笑笑就過瞭，但南楓坐他旁邊，他莫名覺得有點沒面子。

南楓看他，林宥辰道：“幹嘛？”

南楓道：“加油。”然後接過前桌的卷子，埋頭寫名字。

他說得真摯，不像是玩笑，林宥辰看著他的側臉，不知道看瞭多久，趙陽拿著卷子不停搖晃，他才回神。

他看著卷子上的字，還有在旁邊奮筆疾書的南楓，再看看周圍抓耳撓腮的同學。

他有多久沒有認真做完一套卷子瞭？

母親去世之前，叫他要好好生活，但他賭氣，把自己搞得一團糟，於是現在的自己變成瞭這樣。

他翻開試卷，一道道題看下來，那些題型有些熟悉，有些陌生，有些古文見都沒見過，但是這一次，至少這一次……

他看瞭一眼身旁默默做題的南楓。

至少這一次，他想認真一些。

他再次拿起筆，寫下自己的名字。

25.出乎意料的成績

周三，期中考試在緊鑼密鼓中結束，一連考瞭三天，學生們還沒來得及放松，又開始接下來的學習。

這次的考試題目難度較大，把學生們考得叫苦不疊，老師也深表無奈。

“這次的題確實難瞭些，數學及格已經算不錯瞭。”數學老師號著卷子，邊改邊嘆氣。

“你看看，這個字，一看就是唐予希，以往都一百二往上，這次才一百零三。”

“這次好像就生物簡單些？”

“生物也不簡單，誤導性的題多，也慘得很。”

“物理這邊簡直是災難，哎呦這卷子我改得可輕松瞭，攏共沒幾分。”

“我這疊卷子一看就是最後那幾個考場的，答案真是五花八門。”化學老師看得氣笑瞭：“竟然在答題卡上畫漫畫，真是……”

他翻到下一頁，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這張卷子竟然寫瞭一些答案，一路改下去，對得還不少，最後統計一下有四十多分，簡直是出乎意料。

他欣慰地點頭，認為那兩個問題班還是有想要好好學習的同學在的，這次的題那麼難，能考四十幾已經是中等以上的分瞭。

而後他翻到下一頁，他一時有點懵，這一張答題卡寫得滿滿當當，字跡工整好看，更讓他驚訝的是……他一路改下來，竟然隻錯瞭一道多選題！

他難以置信，反反複複地看，確定沒有別的錯誤瞭，他不禁撓起頭來，震驚地擡頭，問：“我這裡有個98分，這是洩題瞭？”

“98？我改的前面幾個考場的卷子，最高的才92！”

“你改到瞭孟知遠的卷子？”

“不是，這應該是最後幾個考場的卷子！”

“怎麼可能？”

老師們紛紛圍過去。

“不會是偷瞭題吧！”

“這得給主任上報！”

數學老師改著手上的題，筆尖一頓，錯愕地翻前翻後，她眉頭一皺，在其他老師的爭論之下反複訂正。

她幾乎有些難以置信道：“我這一疊卷子改著像是最後幾個考場的……但有一份卷子接近滿分……”

她把卷子拿到那幾位老師面前：“你們看。”

大傢將化學和數學兩份試卷做瞭對比，兩張卷子的字跡一模一樣。

“絕對是作弊瞭！”

“太不像話瞭！是哪個班？抄也不會抄！”

“但你看他數學最後一道大題倒數第二小問，雖然答案和參考答案一樣，但用的是另一個方法！”

“……兩張都是最後一張卷子？”

孫磊仔細一琢磨，有些不確定道：“我記得，排最後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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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物理課結束，物理老師將期中試卷評講完，南楓將最後一道大題的解題思路又理瞭一遍，丁強在一旁變成瞭灰白色。

“我完瞭……選擇題就對瞭兩道，大題就對一道，我完瞭……”

南楓對他表示同情。

有同學從辦公室跑進教室裡驚呼道：“聽說咱們年級有人考瞭七百分！”

“真的假的？咱學校什麼時候出過七百分啊？”

“不會是孟知遠吧？這麼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