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宥辰的眼睛一下子熱瞭起來，南楓抓住他的袖子。

“那天你說，我會遇見我的另一半，其實我沒告訴你，我也已經找到瞭，因為當你說起那些話時我的腦海裡都是你。”

“那你呢？你喜歡我嗎？”

“你願意和我互相理解，互相鼓勵，共同前進，不分彼此地愛著對方嗎？”

林宥辰看著南楓認真濕潤的眼睛，他覺得喉嚨很痛，很癢，周圍喧鬧的聲音變得模糊。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被眷顧，相比於這樣糟糕的自己所有人都會選擇溫柔耀眼的孟知遠。

他從沒想過存在著南楓也喜歡他的可能。

他愣瞭好久，才怔怔道：“你喜歡我？”

南楓堅定道：“我喜歡你。”

林宥辰感覺喉嚨有些緊：“我也喜歡你。”

南楓上前一步，抱住瞭他，林宥辰擡起手環住他的腰。

寒冷的冬天裡，兩人相擁在一起，兩顆心靠得很近，熱烈地跳動著。

“南楓，我喜歡你。”林宥辰的聲音低沉，帶著不易察覺的沙啞。

南楓貼著他的側臉，感覺到有水滴落在自己臉頰上，那是林宥辰的眼淚，他從未見過林宥辰哭泣過。

他用手指擦去林宥辰眼角的淚水，林宥辰也幫他擦拭著眼瞼，原來自己也在流淚。

他們不約而同笑瞭出來。

林宥辰握住他的手，有點緊張：“你……不是喜歡孟知遠嗎？”

南楓：“我隻是對他有好感，從來沒有說過我喜歡他，那是你自己一口咬定的。”

“好吧，是我的錯。”

南楓笑瞭，用手心擦去他臉頰上殘留的淚。

“對瞭，給你的生日禮物。”林宥辰這才想起來南楓的生日，立馬從兜裡掏出那個長條盒子，盒子上的花朵已經因為剛才匆忙逃跑時的剮蹭而耷拉下來，他有些懊惱，把花摘下來準備扔掉，卻被南楓制止住。

南楓從他手中拿過它們，看著躺在手心中粉嫩嫩的花朵，他笑起來：“我很喜歡。”然後將它們用紙巾包好，讓林宥辰將它們放進自己的帽子裡。

“兩朵花而已，焉瞭就扔瞭吧。”

“這是你給我的第一份禮物，我要把它們夾在書裡，做成標本，我們一人一朵。”

林宥辰的手指頓瞭頓，心裡蕩起一層暖意，他又抱住南楓，逼得南楓身子不住後仰。

南楓拍著他的肩膀：“怎麼瞭？”

林宥辰蹭瞭蹭他的頭發，笑道：“太喜歡你瞭。”

南楓的耳朵紅瞭，他把腦袋埋進林宥辰的圍巾裡，悶悶道：“我也是。”

林宥辰很舍不得地松手，道：“快打開看看。”

“嗯！”

南楓拆開包裝紙，是一個精致的禮盒，禮盒裡裝著一枚黑檀木書簽，上面刻著一支楓葉，楓葉錯落有致，像是在風中搖曳，書簽下面還墜著一顆紅色的珠子，簡約又精美。

“這是我自己刻的。”林宥辰緊張地看著南楓的臉，南楓擡起頭，驚訝道：“你刻的？”

“嗯。”

“好好看，你好厲害，我很喜歡！”他笑得很甜：“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謝謝你。”

他真的很高興，周圍像是開滿瞭花一般，捧著禮盒愛不釋手。

林宥辰松瞭口氣，笑著看他：“那……有謝禮嗎？”

南楓一愣，迷茫地看著他。

林宥辰歪著腦袋，好像有些害羞：“親我一下？”

南楓的臉刷一下紅瞭。

“開玩笑的，我們慢慢來……”

話還沒說完，唇角一涼，軟軟的，輕輕的，南楓的氣息縈繞在他的身邊，他的眼睛瞬間睜大，那一秒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長，他聽到瞭巨大的心跳聲。

南楓退瞭一步，不好意思看他的神情，又擡起眼睛瞅他：“喜歡嗎？”

林宥辰看著他的臉頰染上粉色，他憋瞭半天，道：“親歪瞭。”

南楓抿著唇垂下眼，覺得自己搞砸瞭。

林宥辰上前一步，低下頭，兩人的嘴唇再次貼在一起，煙火在他們的身後綻放，世界都安靜下來。

“南楓，生日快樂。”

在南楓十八歲的第一天，他們在一起瞭。

往後，他們還會有很多的擁抱，很多的親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