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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地捡来的媳妇(69)


岑兒捂著耳朵聽外面的鞭炮聲,學他大喊:“新年快樂!”

沈夷光報以微笑,低聲道:“新年快樂。”

為瞭更好的取暖,他們擠在一張床上,裹著同一條被子,就像真正的一傢三口,誰也不敢信他們從認識到現在也不過兩個多月。

外面炮仗聲不斷,岑兒雖然興奮,可畢竟年紀小扛不住,很快沉沉睡去。沒多久,沈夷光也和衣躺下。

隻有喬溪盯著黑漆漆的屋頂還在發呆。

他在心裡默默的說:

新年快樂,爺爺。

這是他在古代過的第一個新年,也是沒有爺爺的第一個新年。

以以前在外讀書,就算不能回去還可以打電話發視頻,和爺爺一起守著時鐘跨年,可是今年以後,再不會有爺爺瞭。

也許隻有在這樣闔傢團圓的時刻,喬溪才能暫時停下腳步,空出時間思念自己唯一的親人,他寧願相信也許爺爺和他一樣,也在另一個世界活得很好。

————

深夜。

外面的炮仗已經停止,桃葉村的所有人紛紛沉入夢鄉,沈夷光卻偏偏不合時宜的醒來。

這次不是因為噩夢。

他悄悄坐起,猶豫半晌,一臉慷慨赴死的表情把手伸進被子,過瞭會兒又拿出來。一時說不出到底是噩夢可怕,還是春|夢更可怕。

二八少年哪有不懷|春|的,沈夷光對情愛一事不開竅,卻並非傻子。他對床笫之事所知不多,也沒什麼經驗。但常年身處軍營,一堆堆的糙漢子每晚聚在一起,聽他們葷話聊多瞭,沈夷光多少跟著瞭解一點,知道人有七情六欲。

按說春|夢瞭無痕,不可太過在意,本就是虛幻。

但……

他實在不能不在意。

夢中與他顛鸞倒鳳之人可是喬溪啊!

沈夷光不敢承認,也不敢想。

喬溪是他和岑兒的救命恩人,又心性堅韌,沈夷光敬佩欣賞他,也想過來日必定好好報答。

但不能是這種報答。

哪有人像他這樣,對自己的恩人連吃帶拿,都快鳩占鵲巢瞭。

更何況在夢裡,他對喬溪的種種惡行屬實不算報恩,他都哭成那樣瞭。

雖然喬溪哭起來比往常也更漂亮,他都移不開眼。

沈夷光因此更加覺得自己不要臉。

身上還殘留著陣陣燥熱的餘溫,他卻隻以為那是春|夢後的遺癥,不曾多想。

因為與其他天乾不同,這些年沈夷光從未經歷過真正的雨露期,自然也不知道身上種種微妙的變化意味著什麼。

————

翌日,大年初一。

喬溪已的身體已經形成瞭生物鐘,每天定時醒來。就算昨天守夜睡得晚,可時間一到他自動就睜眼。

古代農村夜生活匱乏,喬溪平時不缺覺,躺著也無聊,幹脆起身穿衣。

他最近養成瞭晨練的習慣,跟在沈夷光身邊學點簡單的拳腳功夫。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確實覺得身體有力不少。

岑兒小臉還藏在被子裡酣睡,喬溪不想驚動他,輕手輕腳穿好衣下地出門。

路過沈夷光的床鋪,發現他果然不在,猜到他一定是在外練功,怪不得人傢肌肉發達。

喬溪邊想邊打開房門,才走到院裡,恰好跟絕望的蹲在水盆前、一臉苦大仇深搓洗褲頭的沈三郎四目相接。

做賊心虛又被苦主當場逮到的沈夷光心裡緊張,手下不禁用力一扯,“嘩啦”一聲撕裂瞭他僅剩的唯一褲頭。

喬溪:“……”

雖然別人洗他自己的內|褲,其實跟他也沒什麼關系,但……

誰好人傢大年初一天不亮爬起來洗褲頭啊!?

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第34章

沈夷光自認此生光明磊落,從未有過這般尷尬難堪的時候,他幾乎不敢擡頭看喬溪的眼睛,生怕他用鄙夷嫌惡的表情看著自己。

喬溪看他這樣,反而安慰起他來:“這種事有什麼好羞恥的?隻是一個正常男人的生理反應,沒什麼不好意思。”

隻要初中好好上過生物課的人,都會瞭解男女性生理構造上的差異,喬溪覺得沈三郎一太肯定是要面子才這麼緊張。

“等褲子幹瞭,我教你縫好。”他自以為比人傢大瞭兩歲,便擺出一副好哥哥的姿態,打算給他好好補補生物課。

聽瞭他的話,沈夷光更覺羞愧。

喬溪待他如此坦蕩寬厚,他卻……

想到夢裡那些亂七八糟的場景,沈夷光愈發覺得自己不知好歹,更不敢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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