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並用，爬著來到土坑前：“啊！兒子！”

不用多看，那一頭淩亂的黃發看著就很眼熟，不敢相信，又把臉上的土扒幹凈，郭國沫嘴角還有一絲血跡。

“啊！兒子啊，哪個天殺的，害瞭我兒子啊！”

王志平深吸一口氣：“他生前去瞭哪裡？”

“我不知道啊！他賭氣離傢出走瞭，我也有半個月沒看到他瞭啊！”

王志平轉頭對著女警：“把未成年愛去的娛樂場所都排查一下，尤其網吧、旱冰場之類的。”

七星網吧裡，角落裡又坐著一個和郭國沫差不多大的少年，警察排查到瞭這裡。

“見過這個人嗎？有沒有來這裡上過網？”

問到那個少年，少年隨口說瞭句：“他以前天天在這裡，好像他姐姐來把他接回去瞭。”

“餘琪。”

看著這個熟悉的名字，王志平當下想起瞭曹斌，想起曹斌當初費盡心力想把郭玉軍繩之以法，可終歸被他逃過去瞭。

看看旁邊哭的肝腸寸斷的男子，王志平嫌棄的蹙緊瞭眉頭，吼瞭一聲：“哎！別哭瞭，你傢那個姑娘呢？餘琪去哪裡瞭？”

郭玉軍被這一聲吼的把哭聲咽瞭回去。

“餘琪，對，餘琪，有可能是她，她恨我，她就報複到我兒子身上！”

“問你餘琪人呢？”

王志平問完這句，又盯著郭玉軍：“你為什麼說你的女兒恨你？”

郭玉軍心虛，眼光躲閃，低下瞭頭：“她不喜歡我這個繼父唄，她出去打工瞭，我也不知道去哪瞭，不過，她跟她媽有聯系。”

“把呂小英叫進來。”

女警走進來：“師傅，沒找到呂小英，傢裡沒人。”

“怎麼會沒人呢？我走的時候她還在傢裡哭呢！”郭玉軍急著反駁。

著急站起來：“我自己去找，關鍵時刻找不到人，跑哪裡去瞭？”

郭玉軍走後，公安部門開始全力搜索餘琪，找到瞭她的電話號碼。

餘琪看著一串傢鄉區號的陌生號碼，猶豫瞭一會，接聽瞭電話。

“喂？是餘琪嗎？我這裡是徐傢店派出所，請你盡快來派出所一趟，有事情要與你核實！”

“好，警察同志，我現在在外地旅遊，能寬限我一些時間嗎？”

“你盡快，需要多久？”

“一兩個月。”說完掛瞭電話。

看瞭看遠處河邊在煮泡面的曹斌，餘琪拿起手機撥瞭一個號碼。

打給瞭傢裡的座機。

“喂？”

“郭玉軍，我確實中瞭三百多萬，不過我沒殺你兒子，警察電話打到我這裡來瞭，我分給你點錢，以後別纏著我！”

郭玉軍激動：“你就是做賊心虛，你在哪裡，不是你還是誰？你就等著警察抓你吧！”

“少廢話，要不要錢，我隻想息事寧人，買一個平安，我再說一次，我沒有殺人！掛瞭！”

郭玉軍急瞭：“哎！別掛，別掛，那~那你能給我多少？”

“你想要多少？”

“兩百萬！”

“好。”

兩人已經出瞭省，泡面好瞭，曹斌一擡頭，正好看到餘琪剛掛瞭電話。

“你幹什麼呢！讓你關機，你又在給誰打電話？”

餘琪輕柔的笑笑：“警察的電話。”

曹斌頓時渾身一僵，手裡的小鍋略微一傾斜，湯撒瞭一些出來，撒在瞭曹斌的手上。

“嘶~”

餘琪跑過來查看：“沒事吧？”

“沒事，快吃飯吧，先把手機給我！”

曹斌另一隻手伸過來，餘琪乖乖把手機放在他的手上。

笑嘻嘻的：“曹斌，不要生氣，餓死瞭，先吃吧。”

兩人就著一口小鍋“呼嚕呼嚕”的吃完瞭泡面。

餘琪：“我們接下來去哪？”

曹斌：“不知道，向北走。”

“好。”

在荒無人煙的河邊，兩人互相依偎著睡在車裡，夜裡很冷，兩人都使足瞭力氣擁抱著彼此，餘琪看著曹斌睡著，在他的唇上輕輕吻瞭很久，停留瞭很久。

早起，車子重新啓動，開到瞭一處熱鬧的街道上。

“我去買點吃的，你等等我。”

餘琪微笑著盯著曹斌下瞭車，等曹斌兩手提滿瞭早餐回來時，車上已經沒瞭人，任曹斌怎麼找，都沒瞭人。

*

女警：“師傅，找不到餘琪的位置，她最後一通電話說她一兩個月後回來，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