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門框走瞭進去。

“你為什麼不幫我！”最後一聲，聲音啞瞭下去。

她為什麼要這樣說，曹斌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隻是向前伸出手，她發現瞭自己，也向著自己伸出瞭手，想要說什麼，可是一張口，一大口血湧瞭出來。

曹斌忙伸長手臂過去想要拉住她的手，可來不及，可趕不上，她的手在他眼前垂瞭下去，人沒有瞭動靜。

曹斌跪在地上，怔怔的看著血裡的人，突然間，他看瞭呂小英一眼，呂小英的哭聲頓住，他站起來轉頭跑瞭出去。

郭玉軍失血過多，正趴在樓梯扶手上，一級一級的往下攀，後面突然來瞭個人扶住瞭他，郭玉軍心中升起瞭希望，可緊接著，這個人拿著什麼東西往自己大腿上紮瞭進去，紮的很深。

抽出來時，郭玉軍轉頭才看清是個生鏽的釘子，抽出來一瞬間，血形成瞭一道血柱噴射瞭出來，樓梯上撒下瞭大塊的血跡。

曹斌扶起郭玉軍，一步一步慢慢往樓下走，走到最後一段樓梯時，人已經完全癱倒在瞭曹斌身上。

曹斌把人平放在地上，把釘子扔進瞭下水道，慢慢悠悠掏出電話報警。

“喂？徐傢頭小區死人瞭……”

王志平來到現場，看到曹斌滿眼驚訝，可曹斌看到他的第一眼，嘴裡隻顧喊著：“我看到呂小英殺瞭餘琪！”

王志平對比線索，曹斌有很大的嫌疑，對他和呂小英采取瞭強制傳喚。

審訊室內。

曹斌隻有這一套說辭，呂小英答不對題，兩邊全都僵在瞭那裡。

女警耐心等著呂小英講述，希望從她嘴裡套出有用線索。

女警：“當天他們怎麼打鬥的？”

呂小英：“啊~我不知道~不怪我，我也不知道郭玉軍會去拿刀，我隻是按住瞭琪琪，我沒想到郭玉軍撿起瞭刀~啊~他撿起來就殺瞭琪琪~啊~”

有瞭新的線索，那就說明餘琪是郭玉軍殺害的，郭玉軍是被餘琪刺傷失血過多而亡的。

女警急忙把審訊錄音拿給隔壁審訊室。

曹斌聽完後，悲痛欲絕，拼命掙紮，使勁想掙脫身上的束縛，拍的扶手啪啪響，把頭使勁往後面撞。

“原來是這樣，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都怪你！都怪你，是你的糊塗！你害瞭她……”

過瞭許久，他重新平靜瞭下來。

王志平重新審問。

“郭國沫死時你在哪？”

“濱江。”

“郭玉軍大腿上的傷是你造成的嗎？”

“不是。”

“你知道顧澤的線索嗎？”

“不知道。”

關掉一切設備，隻留師徒兩人，王志平把一張照片遞給他：“你被無罪釋放瞭！”

出瞭派出所，那張照片是樓梯口的血跡。

曹斌笑瞭，收好照片，對著派出所門口鞠瞭一躬。

從此，他再也沒回過徐傢店鎮，鎮上漸漸沒瞭餘琪一傢的傳聞，一切歸於平靜。

當然，顧澤永遠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