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祝青臣擡手一掌,把他們嚇得一激靈。
祝青臣從軟墊上跳起來,趁機偷走一塊香酥鴨鴨腿,舉起來,對著好友們。
“‘哇呀呀呀!你這個滿心滿眼都是李鉞的小壞蛋!你根本不適合得道成仙!你給我滾出去!砰——啪——咔咔咔——’”
祝青臣一人分飾兩角。
“仙翁”揚手一掌,祝青臣便捂著心口,軟軟地倒瞭下去。
倒下去的時候,他還不忘啃一口鴨腿。
——“反正事情就是這樣,我被打飛出來瞭。”
好友們看著他的表演,沒忍住笑出聲。
就連坐在小榻上的李鉞,也不由地勾瞭勾唇角。
好友們拍拍他的肩膀、胡亂揉揉他的腦袋,都好笑地看著他。
“你這小傻蛋,都去瞭一趟神仙洞府,還是這麼傻乎乎的。”
“當年陛下讓我們帶人搜山,我分明記得山上有個道觀,結果搜瞭幾十遍,愣是沒找到那個道觀。”
“現在想起來,原來冥冥之中,早有預示。”
祝青臣啃著鴨腿,問:“你們找瞭我幾十遍啊?”
衛平道:“何止幾十遍?幾百遍、幾千遍都有。”
“不光是我們帶兵去找,鳳翔城的百姓,上到八十歲,下到八歲,全都去瞭。”
“這樣啊。”祝青臣忽然不好意思起來。
沈竹用手肘碰瞭一下衛平,補充道:“你放心,沒人在找你的時候出事,所有人都好好的。就連當年陪你上山的侍衛,陛下也沒有要瞭他們的命。”
祝青臣這才放下心來,松瞭口氣:“那就好。”
否則他就罪孽深重瞭。
祝青臣擡起頭,又問:“那你們呢?你們這十年過得好嗎?”
“好,我們過得可好瞭。”
“你走之後,陛下帶著我們,一路南下,勢如破竹,不到半年就收複瞭南邊所有地界,後來陛下登基,又開始攻打東南西北各個部族,反正是所向披靡、橫掃千軍……”
祝青臣聽見這話,下意識回過頭,看向李鉞。
李鉞同樣看向他,神色冷靜,似乎這些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衛平繼續道:“你可不知道,你走之後,陛下打起仗來,跟不要命似的……”
話沒說完,又是沈竹碰瞭他一下。
衛平自覺不妥,忙改瞭口:“反正陛下比我們苦多瞭。”
祝青臣轉過頭,探究的目光落在沈竹身上。
沈竹和他一樣,都是讀書人,也是他很好的朋友。
他今日怎麼總是碰衛平?
沈竹迎上他的目光,朝他笑瞭一下,輕聲解釋道:“陛下做瞭十年的皇帝,平日裡雷厲風行、說一不二,我們說話不能再像小時候一樣無所顧忌瞭。”
祝青臣點點頭:“也是,但……”
沈竹壓低聲音,又問:“昨夜回去,陛下可惱瞭?你可被我們連累瞭?”
“沒有。”祝青臣連連搖頭,“李鉞不會欺負我的,一般都是我欺負他。”
沈竹放下心來,欣慰地看著他:“陛下待你,始終不同。雖然這十年來,天下大勢更替,朝堂時局有變,但隻要有陛下護著你,我們也就放心瞭。”
祝青臣回頭看瞭一眼李鉞,小聲問:“他這些年過得好嗎?我看見他身上好多傷疤。”
“自然是好也不好。”
沈竹嘆瞭口氣。
“做瞭皇帝,錦衣玉食,如何不好?”
“但你不在,陛下總是鬱鬱寡歡。”
“早些年四處征戰,草原東海幾乎被夷平。後來天下太平,無仗可打,陛下閑下來,不是批奏章習武,就是策馬出城去尋你,我和衛平、牧英日日都勸陛下保重身體,隻是陛下從來不聽……”
忽然,身後一聲輕咳,打斷瞭祝青臣和沈竹的對話。
祝青臣回過頭。
隻見李鉞單手握拳,抵在面前。
很明顯,李鉞不想讓沈竹再說下去。
沈竹也很是識趣,閉上嘴,不再多說。
他最後對祝青臣道:“總之,你回來瞭,就最好瞭。”
正巧這時,門外宮人通報。
“啓稟陛下、太子太傅,啓稟各位大人,幾位鳳翔老人聽聞祝大人回來瞭,喜不自勝,特意獻上自傢釀造的米酒,求見祝大人一面。”
“是嗎?”祝青臣眼睛一亮,“是我認識的幾位老人傢嗎?”
“幾位老人說,從前一同耕種、齊心禦敵,小祝大人一定認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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