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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军行(21)

作者:风途石头 阅读记录


展老將軍年逾四十才得一麟子,當時正是暑熱之際,其子降生時,忽降暴雨,大解苦旱,西方天空雷雲滾滾,大雨足下瞭一時三刻,斥候來報,方才一道驚雷落於戎城之上,生生劈斷瞭城樓上的軍旗。

展老將軍大喜,為其子取名為戎,一意為戎馬從軍,希望他將來能在戰場上立下功勛;一意音通“斬戎”,希望他能滅掉戎人,借此表明自己捍衛魏朝的決心。

展戎天資過人,生來將才,自小長在軍營,十六歲時第一次上戰場就大破敵軍防線,年十八時,兩境交戰,展老將軍親自出征,展戎為副將,此戰率兵攻破平陽關,直打到當時荷茲的皇城腳下,荷茲皇室匆忙出逃,棄城一十三座,最中心的那一座,便是如今鎮西將軍府所坐落之掖城。

少年將軍一戰成名,親自帶起瞭讓戎人聞風喪膽的展傢軍,先帝對其嘉獎不已,慶功宴上親自提筆為其寫瞭一首詩——

“玄兔白駒照銀槍,吳鈎玉龍刺平陽,大將星搖何所似,當如展傢少年郎。” ①

次年,鎮西將軍府於掖城重建,展戎世襲展老將軍爵位,成為新任的鎮西大將軍,而後新帝登基,加封奉安侯。

西戎之地無風無雨,便是三年。

西北之地,鎮西將軍府旗下所有軍士,不論是展傢軍的親兵,還是後來的募兵,皆長著勝者的骨子,隻要同展戎站在戰場上,眼裡就沒一個怕字。

持久戰打起來,能耗掉的,隻有敵軍的銳氣。

大軍仍在戎人的邊境線上壓著,逼得最近的那座城池,已然有要棄城的架勢,想必是敵軍的朝廷與將領仍在琢磨戰略,此時進退兩難。

而這位目中無人的鎮西大將軍,觀望著敵軍和朝中未到來的監軍雙方,是起瞭一肚子的玩心。

他軍務上閑暇下來,同從君相處的時間便多瞭,房事上也享用瞭這小公子幾番,從君自是不似初夜那般青澀,也學會瞭些伺候人的手段,這些日子下來,倒也磨合一些。

帳中雜務需要從君做的也越發少瞭,展戎不在時,從君時常便在自己的小案前寫字看書,白日時人多眼雜,他不喜歡在外面走,待到日暮,便會在帳前看會兒夕陽與夜幕,仍是看不多時,便要回帳為將軍就寢做準備,他身體裡常塞著角先生,這些日子,亦是快要習慣瞭。

軍中皆是粗糧硬食,從君照舊是吃不慣,每日就著溫水強逼自己咽下去些,隻是為瞭活命。軍妓吃的跟將士們的都一樣,展戎體恤兵士,也同士兵吃一樣的夥食,隻有紅藥那裡有些軟糧。紅藥下午的時候送瞭些米糕來,一碟是送予將軍的,多給從君留出瞭一些。

這米糕是紅藥親手做的,味道還不錯,從君剛吃瞭一塊半,就聽得簾子的動靜,知道是將軍回來瞭,忙起身迎過去。

將軍近日來對從君並不如最初那般兇厲,呵責與恐嚇少得多瞭。展戎走進帳中,那小公子聽見動靜,果不其然立刻迎瞭出來,嘴邊還沾著顆米粒,自己是渾然不覺,殷切地接過他手中頭盔,伺候他坐下瞭,又馬上去煮茶。

展戎心裡頗覺好笑,擡手攥住從君手腕,從君一頓,看向將軍,不知他是想做什麼,旋即嘴邊便被展戎輕輕碰瞭一下,將軍問:“你在本將帳中偷吃些什麼呢?”

從君看向將軍指尖,一下是又羞又怯,他從睫毛下覷著將軍神色,探頭過去將將軍指尖上米粒舔瞭,小聲說:“紅藥姐姐親手做的米糕,專程為將軍送來,是從君貪嘴瞭。”

展戎感覺指尖一濕,好似被小貓舔瞭一下,入目正見小公子收回那一截粉紅舌尖,清俊寡淡的人,每每看向他時,明澈的眼眸都如小鹿一般含羞帶怯,話也說得惹人憐,展戎征服欲很受滿足,這小公子好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展戎很吃這一套,抱貍奴似的把小公子兜進瞭懷裡,從君乖乖由他抱著,臉頰靠在他胸前。

展戎在他臉頰上捏瞭捏,問:“喜歡吃?”

從君挑起眼簾看將軍側臉,輕輕點瞭點頭。將軍道:“那便全賞你。”

他肩寬臂長,小公子坐在他懷裡,被他摟瞭個徹底,展戎目視前方,說:“不辦宴席時軍中禁豪奢,少數的細糧都在紅藥那裡,你喜歡便同她要,叫她不必吝嗇,不夠瞭,就叫兵士回掖城取。”

展戎看向從君,嘴角微勾,語氣平淡卻有些揶揄意味:“養你倒是省瞭脂粉錢,吃得胖些也好,免得身上都沒有軟肉可捏。”

他說著在小公子屁股上揉捏兩把,臀肉仍還有些痛,小公子拱瞭下腰,輕呼瞭一聲,攥住將軍胸甲,眨瞭兩下眼睛看著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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