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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军行(111)
作者:风途石头 阅读记录
裙擺大敞著蓋在他身上,黑色的頭發四散在小公子的臉旁,原來在如此昏黃的燈光下小公子看起來是這樣的淫豔,像是春宮圖上的一副畫。
外面煙花的聲音逐漸稀疏而安靜,這一場偷來的情事也將要偃旗息鼓瞭,奉江一身緊致的肌肉結實而富有活力,像蜜蠟一般,上面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汗珠。
奉江喘息極重,額前散落的碎發隨著動作飄忽著,男人滿是欲望的眸光緊盯著小公子,肌肉驟然繃緊。奉江把東西抽出來,幾股白漿射在小公子的腿間,他手指扣緊從君的腿,柔軟而彈性十足的肉體上被按壓出來幾個小坑,奉江咕咚咽瞭口唾沫,仰頭大口喘息瞭一下,半硬的物事還在從君會陰處戳弄著,熟李色的陰頭吐著殘精。
從君那物事也是半硬的狀態,抖瞭一抖,大腿根抽動瞭兩下。
奉江片刻才回神過來,小公子偏著頭吐息,看著倒似意猶未盡的模樣。奉江扯過佈料簡單為從君擦瞭擦,俯身下去吻他,二人交換瞭一個黏膩的吻,奉江在小公子臉側磨蹭著,啞聲問:“給你弄出來?”
從君搖瞭搖頭,雙手摟住奉江的肩背,用性事過後顯得有些軟糯慵懶的聲音說:“躺一會兒。”
像撒嬌一樣。
奉江自然不會有異議,又在小公子的鼻尖上吻瞭一下,直起身來為他把衣裳脫瞭下去,小公子自然地任他擺弄伺候,奉江把衣物扔到一邊,扯過被子把二人蓋在被子裡,展臂摟著小公子。
小公子躺在他臂彎裡,微微蹭瞭蹭,輕輕閉上瞭眼睛,小憩一會兒。奉江撫摸著他的頭發,在他發頂輕吻。
“我之前從未如此度過上元節。”從君輕輕說,動瞭動腦袋,不叫頭發被壓得疼,“我七歲時入宮,與太子同吃同住,很少能歸傢。上元節皇上大宴群臣,我常伴在太子身側,慶典乏味無聊,伴君如虎,需得時時謹慎,處處憂心。”
奉江深沉愛惜地看著他,聽他言說。
“若皇上為太子出考題,我更得揪心,需得為太子分憂。不可呆怔,更不得逾矩。便是喝掉一杯賞酒,也要費盡心機,何時喝,怎麼喝,樣樣錯不得。
小公子的目光分散地看著奉江的胸膛,似是追憶。
他頓瞭一會兒,更輕聲地說:“我阿哥自那時,便不喜歡太子。”
奉江心頭微微一跳,眉頭稍沉,仍是沒有言語,隻是更緊地抱住小公子,似是給他力量。
小公子抿瞭下唇,又道:“七歲之前的事情,並不是那樣記得清,父親忙於政事,見面也隻是教導我,考察功課,阿哥之於我,就如父親一般。他最疼我,我玩過的所有稀奇玩意,都是他帶來的,小時候出去逛燈會,也都是阿哥領著我。”
“我入宮之後,再也沒在宮外度過上元節,印象裡的這一天,盡是皇宮金碧輝煌的大殿,抑或耗巨資搭建的燈樓上。待到外面煙花遍天,便與群臣跪下高呼,吾皇萬歲。”
那時,年未束發的太子,亦是當今聖上,也曾對他說過,宮中節慶,甚是無趣,隻是不知他現在是否還會這樣想瞭。此時此刻的程允,是不是也立於他曾經覺得無趣的皇位上,受著群臣的叩拜高呼。
從君思及於此,那一汪水似的眸子也變得幽深。他沒有說出來這些,隻是調整瞭一下思緒,接著道:“最有趣一事,乃是十四歲那年,我在更衣室門前,碰到瞭一個跟我同齡的少年人,那是靳尚書傢的小公子,應當是第一次進宮赴宴,頗覺無趣,趁著聖上應允我們休息片刻,跑到這處來討清閑。”
奉江想瞭想,那應當是當時的靳尚書的嫡子靳長芳,未曾入仕。
“他性子甚是活潑,與我同齡,又少見宮闈,不知我是何人,還當我同他一樣,因此便拉著我說起話來,小聲道,宮宴無趣,不若集市有趣,我問他怎樣有趣,他便給我一一講來,他說得生動,加之我又有些小時候的朦朧記憶,好似當真看見瞭,十分神往。”小公子微頓,擡起眼簾看向奉江,說,“今日終於見著瞭,果然熱鬧。”
奉江一時又是心疼又是熨帖,揉瞭揉小公子的頭發。從君眸光追憶,輕輕道:“隻是不知他如今如何瞭。”
靳長芳的性情,乃是閑雲野鶴之人,性情赤誠熱烈,在朝廷中必是討不到好處。之後太子建立東閣,宴從君有意的讓靳長芳避開瞭朝堂。
奉江凝視著小公子,片刻後開口道:“靳傢受瞭牽連,連降三品,雖是沒有傷及性命,但再難得重用。我出京時,靳長芳沒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