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晝學得繪聲繪色，和平日夏宣懷見到的阿婆的說話語氣一般無二。

“他不讓葉原來找我，那我就去找葉原。我每次去，他那個臉拉得特長，和爹爹養的馬一樣，一臉的不耐煩。他每次看著我，我都有種我不是來和葉原玩的，我是來刺殺葉原的錯覺。我都不知道我怎麼他瞭，次次都那麼個樣，每次去我都可難受瞭。久而久之，我也不想去瞭。我被葉原他哥哥特殊對待那麼久，葉原也不知道替我說話。”程晝憤憤地在紙上畫瞭個狗，在狗頭旁寫瞭“葉毅”和“葉原”四字，猶豫片刻後，他提筆劃掉瞭“葉原”。

夏宣懷以前也被這麼對待過，他自然是能體會到程晝的難過。他抓住程晝的手，溫柔的安慰他：“小晝這麼可愛，怎麼會有人不喜歡你呢。別難過瞭，葉毅對你的態度並不重要，他又不瞭解你，對不對？”

“真的嗎？”程晝眼中閃著淚花。

到底還是個孩子啊。

“千真萬確。”夏宣懷摟住他，拍拍他的後背。

程晝：“那師父你討厭我嗎？”

夏宣懷看著他，他記得他沒做什麼壞事啊，程晝怎麼會懷疑他討厭他？

“不討厭，師父很喜歡你。”

“那師父你能不能給我做桃花酥啊？”程晝一改之前的傷心模樣。

其實有些時候夏宣懷會覺得程晝是精神分裂。

“行啊。”他廚藝不錯，但是對做飯興致不大。

“謝謝師……”

“有條件。”

“啊。”程晝哭喪著臉。

“別啊，再啊不做瞭。條件就是把上次我教你的劍式學會。”夏宣懷起身，不理程晝的哀嚎。

看著夏宣懷離去的背影，程晝輕哼一聲。他把已經沒什麼墨的毛筆拿起來，在紙上畫瞭個烏龜，又在龜殼的最中間寫上“師父”。程晝將紙拿起來，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沒過一會，他就做賊心虛地把龜殼塗滿瞭黑色。

這些事情，夏宣懷自然是不知道的。此刻的他正在準備程晝的生辰禮物。

“你們說我送給他這個行嗎？”夏宣懷是不大相信自己的審美的，他身邊唯二有些審美的便是小六和曲晴，所以他特地請他們兩個來為他出招。

小□□處亂飛，曲晴則坐在地上認真打量著他的禮物——一塊白色的玉玦。

“我覺得還挺不錯的。”

“我覺得還差一點，要是綠色就好看瞭。”

小六飛到他面前，“宿主，不是我說，你這是要送禮物還是給皇帝上貢啊？”

“這完全不一樣，送給自己徒弟的禮物還不用心那幹什麼用心？”

“送禮物就要用心。”曲晴點頭贊同。

夏宣懷隨意往地上一躺，認真考量道：“程晝這個年紀戴就得戴活潑一點，幹凈一點的。太豔麗，他喜歡嗎？不行，回頭問問他。”

“對呀，你問他不就好瞭，至於這麼糾結嗎？”

曲晴朝他翻瞭個白眼，“驚喜感！懂不懂。”

“對對對，是我不懂。”小六心虛道。

夏宣懷覺得他這幅樣子有些好笑，忍不住問他，“小六，要是我這麼對你你會怎麼樣啊？”

小六嘻嘻笑瞭兩聲，“滾，神經病。”

夏宣懷尷尬地摸瞭摸鼻子，並附贈瞭一個中指。

“像你這種沒收到也沒送過禮物的人，的統是不會懂的。”

小六飛到夏宣懷肩膀上，很神氣地叉著腰，“誰說我沒送過禮物！”

“我給阿晴送的哦！”

“而且——”它湊到瞭夏宣懷耳邊，“阿晴也送過我禮物。”

說罷，小六飛快地回到瞭曲晴身邊。

“你們贏瞭，甘拜下風。”夏宣懷站起身，頭也不回、異常決絕地走瞭。

兩個系統對視一眼，笑著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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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賽選在瞭城外的一處樹林舉辦。通知的信封早早被送到瞭參賽者的傢裡。

舉辦賽事的一方為他們提供瞭住所，吃食，甚至還準備瞭換洗的衣物。一切都不需要他們費心，參賽者們隻需要參加一場沒有任何危險、輸贏都可以獲得獎勵的比賽。這種行為無異於在做慈善。

“歡迎各位朋友來到我們的比賽場地。”臺上站著的依舊是那個人。他旁邊擺瞭二十個大木筐，裡面滿滿當當，全是螃蟹。那人指著這些螃蟹，“這，就是今天的獎品。即使輸瞭也沒有關系，依舊可以帶走三百兩螃蟹。”

臺下衆人一陣歡呼，掌聲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