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珩看著寧默生頭頂上的那個小漩，開口：“默生。”

寧默生擡起頭，“恩？珩哥，怎麼瞭？”

陳雨珩搖瞭搖頭，沒什麼。

一頓飯吃的沒滋沒味的，飯後，寧默生起身想要收拾飯盒，陳雨珩擋瞭擋，擡頭對他笑瞭笑，“默生，你去洗澡吧，早點休息。”

陳雨珩摁著飯盒的手勁很大，寧默生沒有多餘的力氣，點瞭點頭。

陳雨珩把保溫盒和保溫壺收好後，站立著很久沒有動，盯著桌面發著呆。

病房內的白熾燈照的房間冰冷，陳雨珩的手指動瞭動，拿著東西出去瞭。

寧默生洗完澡出來後，看見陳雨珩在桌上對著電腦敲敲打打，見寧默生出來，陳雨珩合上電腦。

走過去看著寧默生還滴著水的頭發笑瞭笑，“不喜歡吹頭發？”話落陳雨珩拿來吹風機，帶著寧默生坐到床上，幫他吹頭發。

寧默生伸手想要拿過吹風機，陳雨珩舉高瞭點，對著寧默生挑瞭挑眉。

寧默生失笑，雙手撐在床上，一時之間隻有吹風機運作的簌簌聲。

陳雨珩的手穿梭在寧默生發間，黑發由濕變幹，摁下電源鍵，吹風機運作的聲音停下來瞭，陳雨珩再次摸瞭摸寧默生的頭。

寧默生仰撐在床上，陳雨珩收著吹風機的線，視線卻時不時在寧默生臉上徘徊。

兩人視線碰撞，又裝作別無它事地分開。

陳雨珩把吹風機收好，也起身去洗漱，寧默生盤腿坐在床上，回複手機裡的消息。

鄭浩東和其他同事關心的信息絡繹不絕，寧默生一一回複，婉拒瞭他們想來探望的請求。

回到聯系人列表，寧默生的指尖在李雁華上面滯留瞭很久，接著關上手機丟在一邊，重重躺回床上，寧默生深深吐出一口氣。

李雁華的話在耳邊回蕩：“放下工作，休息一陣子吧。”

“咔。”護士拿著藥品進來，寧默生伸出手，細端的銀針從手背上的血管插入，藥液緩緩流進體內。

寧默生躺回床上，打開瞭備忘錄。

手指在屏幕上打字：請假......

陳雨珩走瞭出來，寧默生摁滅手機，擡起頭，“珩哥，洗完瞭？”

“嗯。”陳雨珩應到，“還不休息？”手上拿著毛巾隨意的擦瞭擦頭發。

註意到寧默生手上的吊針，陳雨珩順勢在椅子上坐下，“又打針瞭？”

寧默生點瞭點頭，陳雨珩把毛巾打在椅背上，看著寧默生說：“我幫你看著，你睡吧。”

寧默生搖瞭搖頭，陳雨珩見他這樣笑出聲，問他：“睡不著？”

“睡不著。”

陳雨珩換瞭個姿勢，“那我們聊聊天？”

“好啊。”寧默生撐起身子，靠坐在床上。

陳雨珩雙手交握，眼球轉瞭轉，“嗯，我想想，從哪開始。”

寧默生笑笑說：“嗯，你想想。”

陳雨珩拍瞭下手，“OK。”接著看向寧默生說：“不談工作，談談自己好吧。”

“嗯哼。”寧默生故作誇張地點頭，“好極瞭，好主意。”

陳雨珩笑出聲，拍瞭拍床邊，“嘿，你別這樣。”

“OK，OK，那，開始？”

陳雨珩擺瞭擺手，“好，那前男友有幾個？”

寧默生對著陳雨珩“哇”瞭一聲，陳雨珩就看著他笑，寧默生攤開手，“Fine，一個。”

“懷疑你夾帶私貨。”

陳雨珩看著寧默生揚瞭揚眉，“真的假的？”

寧默生笑笑，“當然，我看著像什麼前任很多的人嗎？”

“像追求者很多。”陳雨珩回他。

寧默生聳瞭聳肩，“你呢？”

陳雨珩對著寧默生搖瞭搖頭，寧默生開口：“不想說，還是，沒有？”

“沒有，沒有前任。”陳雨珩道。

寧默生有些驚訝，“你在開玩笑？”陳雨珩笑瞭笑，“真不算有，最多隻能算曖昧對象。”

接著陳雨珩揚瞭揚頭，“默生，你想聊什麼？”

寧默生想瞭想，“唔......我想想。”兩人眼神對視，臉上都帶著笑。

“你來吧，我想不出來。”陳雨珩對著寧默生嗯瞭好幾聲，寧默生斂瞭些笑意，揉瞭揉臉，有些累。

“默生，你為什麼留在A國？”

寧默生摸瞭摸手腕處的骨節，“你想聽官方一點的還是沒那麼官方的？”

陳雨珩臉上一直帶著笑，“你想告訴我哪個？”視線卻一直盯著寧默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