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倾城(24)
作者:多几 阅读记录
易修竹背對著我和杜塵說:“這件事我會處理,不過不是為你,隻是在我的地盤上撒野的人本該得到教訓。”
我轉瞭頭看到不遠處先前打架的地方躺著三四個不知是昏迷還是已死去的人,沒有多說什麼,或許這就是江湖。能在明晃晃的大白天上演的黑色/情景劇。
“那個……我隻穿瞭一件襯衣,你可以把外套留下嗎?”
看著易修竹走瞭,杜塵大聲說。
“你不用擔心,他”停頓瞭瞭一下,易修竹轉過身來掃瞭我一眼繼續說:“他習慣瞭。”
他手抄在褲兜裡酷酷的走瞭,留下荒蕪的背影。我在想,認識瞭這麼多年,我還是不太瞭解他啊。
“那人是誰?怎麼這麼沒同情心。”杜塵不滿的抱怨。把我退到腳頸的褲子小心的拉到我的腰間。
那人不是沒同情心,隻是同情心被我耗光瞭吧,我在心裡說。我不想欠他什麼,一點也不想。我願意相信他是怕我污瞭他的地盤才救瞭我的小命的。
“狄與,能說話嗎?你到底怎麼瞭。”
杜塵抱著我邊走邊問。
“白癡。”我罵到。是人都看得出我現在的情況是怎麼瞭,稍微有點眼見的人都知道該沉默以對。
來到一棟陳舊的公寓樓下,杜塵放下我問:“我扶你上去好嗎,我手臂沒勁瞭。”
我不說話,直直的望著他,面無表情。終於,他心虛的說:“還是,還是我抱你上去吧,這會兒又恢複瞭些力。”
看他任勞任怨的表情,不得不說他是讓人欺負的料,不過我不是有意為難他,我下面現在還是撕裂般的痛,不可能走上去的。
他嘆瞭一口氣,重新把我抱進臂彎裡。
我沉默的把兩手勾住他的頸子,盡量讓他輕松一些。頭挨著他的胸,我第一次有瞭委屈的心情,人一放任自己松懈情感,脆弱就接踵而至。眼淚開瞭閘似的往外湧。
“你在哭?”
這就是杜塵,說話總是那麼沒分沒寸,這也是能問的嗎?
我使勁的在他胸前蹭瞭蹭眼睛。
“你別這樣在我胸前蹭,我怕癢,一癢我就沒力氣,沒力氣我就抱不住你……”
我一定要盡快離開這個白癡!我在心理暗暗發誓。
他把我放在椅子上,進衛生間開熱水。
我打量瞭一下他這地方,一室一廳,雖小,但幹凈整潔。
“那個……我這裡沒有浴缸和淋浴蓮蓬,那水龍頭裡放出來就是熱水。你就湊合著吧。接到桶裡就可以洗瞭,很方便的。”
我不想開口說話的其中一個原因是害怕我說出什麼打擊到他的話來,我是很看不慣他的說話做事方式,這世界怎麼瞭,什麼樣的人都包羅著。
我就隻盯著他看。
他被我盯得很無辜,疑惑的問:“你要我做什麼嗎?”
“幫我洗。”我說。
“這,好,好吧。”他的神情,讓我覺得自己在逼良為倡。
狹小的衛生間裡還擠瞭兩隻小塑料凳子,一隻是空的,一隻放著沐浴露和洗發露。這個衛生間也真先進,連個洗漱臺也沒有。
就這樣我看著他,他看著我,彼此深情對望,久久沒有下一步動作。“罷瞭,你出去,我自己來。”我說。
像這樣耗下去還不如我自己動手,早該想到的,像他這種人,根本不會做這些事的。我背過身去艱難的彎下腰,試瞭試水溫。
感覺他沒有動,我很不耐煩的側過臉,看見他面色唰白的瞅著我的□那處。
他沒有出去,反而坐上那隻空凳子。“還是我幫你吧。”他說。
說完就把我拉過去撲在他的雙腿上,我來不及反抗,他已經輕輕的用手分開我的臀瓣。是一個大人在給小孩換尿佈的姿勢。
“很痛吧,痛就喊出來。”
溫水澆在瞭受傷的入口處,讓我忍不住收縮。
“放松一些。不處理好傷口會感染。”他溫柔的說。
此時我覺得他一點都不白癡,能這樣冷靜的做這件事,臉也沒紅,貼著我側腰的心跳也沒加快。那個被我調戲幾句話就會臉紅的杜塵不見瞭。
彼此緘口不言時,隻聽見瀝瀝的水聲。
“老師。”
“蒽?”
我叫他老師時通常含著戲謔。可這次是虔誠的。
“我是一個出來賣的,妓,懂嗎?你不必憐憫我,你的善良留給別人吧。”
“小屁孩。”
他沒有停下手裡的工作,頭也沒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