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林亦辰身體上的疼痛似乎愈發清晰，李塵望沒有任何技術，就連準備過程也是草草瞭事，更別說對他有什麼照拂瞭，這是他第一次作為被壓的一方，初次的感覺讓他生不如死。

突然，李璟的手解開瞭他身上的睡袍，讓他打瞭個激靈，他防備地縮瞭縮身體，瞳孔近乎呆滯，“你要幹什麼？！”

他看著李璟手上捧著一盒膏體，自己身下被他一覽無餘，緊接著身下便傳來一股冰涼的觸感。

李璟在給他上藥。

“滾開，別碰我！”盡管這是李璟的善意，但對於林亦辰而言，這無異於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他還沒有這麼重的受虐傾向。

可是，自己的四肢被縛於四個床腳，掙紮的動作看起來沒有任何力量。

李璟越是觸碰，林亦辰就感覺到越惡心，嘴裡的髒話不停往外出，但李璟就像是活死人，什麼話都進不瞭他耳朵。

李璟的動作持續瞭有三五分鐘，最終終於停瞭手，重新幫林亦辰把睡袍穿好，還慢斯條理地系上瞭帶子。

“惡心。”這兩個字林亦辰幾乎是咬著後槽牙往外出的，沒錯，就是惡心，不管是李璟還是李塵望，他都覺得惡心。

李璟的眼神突然陰鬱瞭下來，他的手垂瞭下來，藥膏從他手上滾落到地上，下一秒，他便直接捏著林亦辰的雙頰，吻瞭上去。

伴隨著重重地急喘聲，林亦辰被他死死地壓制著，李璟的舌尖兇狠撬開他的牙關，探入他的口腔，像是發洩般在裡遊離。

林亦辰萌生瞭要把眼前這個人的舌頭咬斷的想法，但下一秒，李璟似乎看出瞭他內心的想法般，捏著他雙頰的手猛地用力，讓他根本沒法合上牙關，甚至快要沒法呼吸。

李璟放開瞭他，他的拇指輕輕拂過林亦辰的嘴角，看起來意猶未盡。

這種眼神，又是李塵望。

“李塵望！你究竟想幹什麼？！”林亦辰不明白，且不說之前他的恩怨情仇與自己無關，在之前的三個月，他日日夜夜無微不至地照顧他，一心想要醫治好他，這種種，難道他就沒有絲絲的感恩嗎？

不過反過來想瞭想，他原本就是個瘋子，冷血無情的人，又怎麼會懂得感恩，終究是奢求罷瞭。

“就在這裡，不好嗎？”

李塵望的發聲讓林亦辰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瞭，這句話沒頭沒尾，他聽不懂，“我為什麼要在這裡？”

“我想讓你在這裡。”

“真是有病！”

……

李璟又出去瞭，最近他出去得愈加頻繁，甚至每次的時間越來越長，林亦辰不知道他究竟在幹什麼。

其實，他還是很恐慌的，如果李璟某天出去瞭不再回來，那自己可能就會死在這個地下室。

他隻能用睡眠來麻痹自己不去想這些事，眼睛一閉，時間很快就過去瞭，在他睜眼醒來時，李璟已經回來瞭。

林亦辰看瞭眼墻上的時鐘，六點三十七分，還是和之前差不多的晚餐時間。

還是和之前一樣，李璟打開餐盒端到他面前，在他身旁坐下，準備給他喂飯。

可是，林亦辰卻一點也不想吃，盡管他很餓，但就像是被麻痹瞭味覺神經般，聞到那股食物的味道就想吐。

興許是心理作用，他自己是醫生，對這種癥狀外清楚不過瞭，可是，他必須保存精力，所以還是硬著頭皮張瞭嘴，不過食物剛到喉嚨，他就吐瞭出來，十分生理不適。

他屏住瞭呼吸，臉色發青，把頭偏過瞭一邊，“拿走！”

李璟動作遲鈍瞭下，他看瞭看餐盒裡的飯菜，最終還是把東西拿走瞭。

他倒瞭杯水遞到瞭林亦辰眼前，又喂著林亦辰喝瞭進去，眼神讓人十分捉摸不透。

不過，林亦辰已然沒有心思去理會李璟是何神態，他難受極瞭，喝水喝得太急，把自己嗆得咳嗽不止。

李璟的動作似乎有些忙亂瞭起來，他用衣袖將林亦辰嘴角和身上的水漬擦去，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

03  看著我

似乎過瞭一天又一天，這個地下室本就沒什麼陽光，原本在墻上的一個小窗還被李璟給封上瞭，林亦辰沒法判斷到底是白天還是晚上，墻上的時鐘也隻能告訴自己現在是幾點而已。

這種未知，對於那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來說，短短幾天就會引起焦慮，甚至會崩潰，但林亦辰還是維持著腦子的清醒，僅僅是這樣，還不足以讓他心緒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