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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在柯学片场複活了(671)



他沒耗費太多的時間, 在短暫思考之後就認真地給出瞭答案。

“不會。”

這不是敷衍的回答,至少這個時候,降谷零是十分認真地在回答貝爾摩德的這個提問。

“如果我是潘多拉,我不會打開魔盒的。”

“在這個神話故事裡,潘多拉因為好奇心而打開瞭魔盒, 她釋放出瞭無數災禍與瘟疫……即使留下瞭希望, 造成的傷害也是毋庸置疑的。”

他與貝爾摩德對視。

“如果明知道盒子裡裝著的是不好的東西, 那麼我不會因為好奇心而打開絕對不能打開的東西,畢竟有句俚語叫作‘好奇心害死貓’。”

“克制好奇心才是這一生之中最應該做到的事情。”降谷零神情平靜, “我想, 就算是我們這樣的人,大概也不願意生活在這樣的世界裡吧。”

加入組織的人雖說各個都是手上至少好幾條人命的罪犯,但他們加入組織的目的其實很單純——錢、權或者享樂,總有符合的, 幾乎沒有極端的反社會人士,也沒有那種妄圖統治世界毀滅世界的人……那是隻有中學二年級的人才會有的想法, 成年人往往更加現實。

組織能帶給他們這些犯罪者安穩的庇護所和想要的東西,所以他們效忠於組織,就這麼簡單。

既然要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下去,那麼當然沒有人願意永遠生活在動蕩和災禍之中。

“生活在瘟疫和災禍裡當然是沒有樂趣可言的,”貝爾摩德輕輕笑瞭一下,“應該沒有人會自願成為疾病傳播的養料吧?”

什麼意思?隱喻嗎?

——這是降谷零的第一反應。

但從貝爾摩德的話語之中,他至少能知道一件事……他答對瞭,他所說的就是貝爾摩德想要聽到的那個答案。

貝爾摩德又一次開口瞭,這次她說的仍然是連小孩都耳熟能詳的故事:“換個故事吧,比如說農夫和河神的故事,如果河神給瞭你兩個盒子,那麼金盒子和銀盒子……你又會選擇哪個呢?”

降谷零愣瞭一下:“……不是應該有第三個選擇嗎?比如說,原本的那個盒子。”

貝爾摩德微微搖頭,對他露出神秘的微笑來:“沒有原本的那個盒子。”

“原本就沒有擁有過盒子,哪裡有本來屬於自己的那個呢?金盒子和銀盒子,都不是屬於你自己的。”她頓瞭頓,補充瞭一句話,“隻不過,金盒子是被鎖上的,而銀盒子沒有鎖。”

會有這樣具體的描述,顯然是在指代著什麼……但降谷零沒辦法在短時間內分辨出貝爾摩德在隱喻些什麼東西,又想通過這些告訴他什麼。

“既然都不是我的,那麼我哪個都不會選。”降谷零慎重地回答,“貪心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他很冒險——這個回答其實已經和組織的作風有些不符合瞭,他們全員都是賭徒,為瞭那一點渺茫的可能性敢於壓上自己的全部籌碼。

但降谷零瞭解貝爾摩德,所以這個時候給出瞭和平時作風並不相同的回答。

貝爾摩德對組織並沒有那麼忠心——從和她交換情報以及相處的細枝末節之中就能明顯地察覺出這一點。

同時他又覺得有些頭大……雖然他和貝爾摩德一樣喜歡當個謎語人,但是至少在這種要對他透露什麼情報的時候,這種猜謎語的說話方式委實令人摸不著頭腦。

但這一定是很重要的事,否則貝爾摩德不會這麼謹慎。

貝爾摩德沒再說話瞭。

她又偏過頭,凝視著銀座窗外如織的車流和行人,連成一片的霓虹燈光在她的瞳孔之中閃爍。

“是啊,”她的語氣幽幽的,“太貪心,隻會滿盤皆輸。”

“什麼意思?”降谷零微微皺眉,“你今天約我來這裡見面,該不會隻是要和我講兩個故事吧?”

“當然不是。”

貝爾摩德沒有轉頭,淺碧色的眼珠卻輕輕轉動瞭一下,她用眼角的餘光瞥瞭一眼降谷零,勾起深紅色的唇笑瞭起來。

“任務要開始瞭。”

她這次終於沒有再說那些似是而非的話,這句話直截瞭當。

“現在?”降谷零愣瞭一下,“不是距離琴酒說的時間,還有好幾天嗎?”

貝爾摩德反問他:“難道執行任務的時候不需要做一些準備麼?那位先生親自下達命令的任務,當然要萬無一失。”

降谷零沉默瞭兩秒,才回答她:“我明白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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