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今天又在柯学片场複活了(670)



時至今日,他對萩原研二的靠近已經毫無警惕瞭。

青年警官的手寬大而溫暖,抓著他的手腕,又滑下去與他掌心相貼,最後將手指擠入他指間地縫隙之中,十指相扣。



一周後,降谷零穿著整整齊齊的西服三件套,佩戴好搭配的各種飾品,出現在瞭位於銀座高層的餐廳之中。

位置是提前就預定好的,他進入餐廳之後掃瞭一眼就很輕易地找到瞭目標。

貝爾摩德就坐在窗邊的位置,金色的長卷發從她裸露的肩頭垂落下來,她將鬢發撥到耳後,露出瞭耳垂上輕輕搖晃著的水滴形的耳墜。

降谷零走到窗邊的位置,侍者為他拉開椅子,讓他坐瞭下來。

貝爾摩德單手撐著下頜,凝視著窗外的景色,即使知道降谷零坐在瞭對面也沒有分給他一絲註意力。

降谷零也隨著她的視線下意識看向窗外——在銀座的高層上能俯瞰到附近商業區、乃至更遠的地方的夜景。

東京是座名副其實的不夜城,即使到瞭夜晚,整座城市也會被到處亮起的絢爛的霓虹燈照亮,將黑夜映照成燦爛的白夜。

透明的窗玻璃將大半噪音都阻隔在外,但隻是看到這樣人流如織的景象,降谷零就能夠在腦海之中模擬出嘈雜喧嘩的聲音來。

“外面的夜景有什麼值得在意的地方嗎?”降谷零開口問。

貝爾摩德是個神秘主義者,在合作中她也一向如此,尤其喜歡考驗其他人的耐心。

但降谷零不想跟她這麼消磨時間,於是選擇瞭直截瞭當地開口。

“你不覺得外面的景色很有趣嗎?”貝爾摩德開口瞭。她用那雙春日湖水般的淺碧色眼睛輕輕掃瞭降谷零一眼,“每天來往這裡的人都不一樣,所以每天看到的東西都不一樣……也許明天、或者後天,世界就完全變樣瞭,那些今天出現在這裡的人也有可能會因為什麼意外而永遠不會再出現瞭。”

——這話有些難以理解。

降谷零皺起瞭眉。

但凡這話是從某個多愁善感的人嘴裡說出來,他都會覺得對方十分感性、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有感而發;但從貝爾摩德口中說出來就完全不一樣瞭,他從來不覺得貝爾摩德是什麼多愁善感的女人。

這是披著絢爛鱗片的毒蛇、也是擁有毒刺被血染紅的玫瑰。

這個女人肯定又在當謎語人瞭,降谷零心說貝爾摩德又在暗示我什麼?

他嘗試著開始做閱讀理解——世界發生變化、今天的人明天不會出現……這隻能代表死亡,是指很快就要有人死去、並且還不止一個人要死去嗎?

這是貝爾摩德在用委婉的方式向他透露關於之後那個重要任務的線索?

但……貝爾摩德為什麼要這麼做?連琴酒都沒有說出關於任務的細節,貝爾摩德大概率也是不被允許隨意透露任務內容的……她會對他說這些話,就代表一定是想讓他起做些什麼。

貝爾摩德想讓他做什麼?

降谷零在思考她的動機,貝爾摩德卻沒給他太多思考的機會。

穿著燕尾服的侍者將餐前酒端瞭上來,這傢餐廳的餐前酒是威士忌,隻有很淺的一杯,酒液在燈光下顯出金黃的色澤來。

貝爾摩德用兩根纖細的手指夾起高腳的酒杯,她輕輕晃瞭一下,冰塊在金黃色的酒液之中搖晃,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她抿瞭一口威士忌,醇厚的香草香氣在舌尖彌漫開來。

“如果你是潘多拉的話,”

貝爾摩德凝視著降谷零,像是毒蛇盯住瞭獵物,盛放的玫瑰花帶刺的枝蔓悄悄攀爬,纏住瞭他的脖頸。

“你會打開那個魔盒嗎?”

第173章

貝爾摩德在審視他。

甚至她一點都不掩飾自己這有些直白的、審視的眼神。

那雙春日湖水一般的淺碧色眼瞳輕輕瞇起瞭一點, 她單手撐著下頜,表情平淡地註視著降谷零,捕捉他臉上肌肉的每一次顫動、流露出的每一絲情緒。

降谷零也能看出貝爾摩德正在審視著他,但他不明白這種代表著審視和評估的眼神到底意味著什麼——或者說, 他不明白貝爾摩德為什麼要這樣做。

不過降谷零沒有多糾結這一點, 雖然他不知道貝爾摩德這麼做的目的, 但直覺告訴他, 這個回答很重要、是絕對不能回答錯誤的。

出於這種謹慎, 降谷零沒有立刻回答貝爾摩德,貝爾摩德也沒有發出催促的聲音,任由降谷零陷入思考。

听涧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