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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在柯学片场複活了(611)



他根本不敢去想那個否定的答案,隻要思緒稍微觸碰到這紅線一點點,就會産生耳鳴和心髒抽搐的疼痛。

萩原研二低下頭,盯著掌心那道被劃開的傷口,血的顏色十分刺目,隻看幾眼他都會覺得頭暈眼花,連口腔之中也彌漫著淡淡的鐵鏽味。

“小詩不會死的。”他輕聲說,“他說會回來的。”

他想起瞭早上離開時,鹿見春名對他說的不同尋常的話——鹿見春名說,不管發生瞭什麼、他出現瞭什麼危險,都沒有關系,他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因為有人在等他。

現在回憶起這段話時,萩原研二産生瞭某種預感——鹿見春名是不是早就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所以才在早上說瞭那樣的話?

他喜歡的人是個貨真價實的超能力者,那麼預知夢、預言、或者占蔔之類東西應該也能夠做到吧?如果這是小詩提前暗示他的話,那麼是不是就說明……小詩還活著呢?

即使需要等待,即使暫時無法歸來,但隻要繼續等下去,隨著時間的流逝,小詩又會回來瞭,就像他之前的每一次消失又出現一樣。

六年前停留的時間最長,長達半年,兩年前是三個月,而這次甚至不足兩個月。

時間在逐漸縮短,他經常會想,鹿見春名或許本身就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存在,就像是遊戲裡有時間限制的活動獎勵一樣,隻有短暫的存在時間,一旦到瞭那個時間點,就會消失。

萩原研二是會在最後關頭踩下剎車的人,同樣也擅長等待——六年前的那個時候,如果不是鹿見春名出手,他大概會被燒成一小盒骨灰,被埋在公墓裡吧?

與以後人生的無數可能相比,六年等待的時光聽起來很漫長,但並不會讓萩原研二覺得焦躁。他唯一焦躁的是無法接受“鹿見詩已經死瞭”這件事,好在每隔幾年,他在意的那個人都會回到他的身邊。

而在這一刻,萩原研二也成功地說服瞭自己——鹿見詩是不會死的,像以往每一次一樣,他會回到自己的身邊。

萩原研二的話讓伊達航和松田陣平也沉默瞭。

他們同樣為鹿見春名這樣自我犧牲的選擇而感到難過和痛苦,但與他們相比,萩原研二似乎才是最不能接受的那個人……他們甚至沒辦法在這個時候告訴萩原研二,讓他不要再繼續自我欺騙下去瞭。

松田陣平的舌尖抵瞭抵上顎,他將上湧的苦味壓瞭下去,伸手按在瞭萩原研二的肩上:“是啊,我也這麼覺得,鹿見他不會死的,上次摩天輪爆炸都沒能讓他出事,鹿見那麼命大的人怎麼會死呢?”

高速行駛的列車、密室中的爆炸、鐵軌的下方就是深海,這些條件加在一起,就算是超能力者也絕無可能生還。

伊達航強硬地在臉上擠出瞭一個笑容來:“嗯……是啊。”

他根本不想笑,卻隻能強迫自己露出這樣的表情來,手卻用力地握緊瞭,青筋格外清晰地凸顯在手背上。

他們是警察,無法放任自己沉浸在悲傷之中太久,整個珍珠號列車上的上千人乘客還需要他們的幫助。

靠在他們身後那一節車廂連接處的降谷零嘆瞭口氣。

他不忍再聽下去瞭,也不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出面能夠給同期們帶來什麼心理上的安慰,所以隻沉默著轉身離開。

列車的車廂爆炸的那一瞬間,務必盛大燦爛的煙花綻放在鐵軌鋪行的海面上。即使這份美麗足夠讓人驚心動魄,但也改變不瞭本質殘忍冷酷的內核……它很美,但就如同世界上所有的煙花一樣,轉瞬即逝瞭。

告死鳥死瞭,毋庸置疑。

就像親眼目睹瞭死於爆炸之中的諸伏景光一樣,同樣親眼看到瞭這場爆炸發生的始末的降谷零並不認為鹿見春名能活下來,即使長瞭翅膀也不可能。

在密閉的空間之中他無法逃走,那是囚禁瞭生命的死亡囚籠,將那隻宣告死亡來臨的告死鳥扼殺其中。

降谷零沒想到告死鳥會主動進去,替代他的同期去赴死——而告死鳥會這麼做的理由,降谷零也隻能聯想到一個人的身上。

萩原研二。

從認識告死鳥的那一天起,他就發現告死鳥做出的所有不符合常理、本來不應該是他做的那些事情,究其根本原因,實際上根本就不是為瞭他自己,或多或少地都與萩原研二有關。

算上他從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口中得知的那些事情,這是告死鳥第三次不顧自己的安危而選擇救他們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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